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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姓沈的喊膩了沒,反正唐軟已經是面紅耳赤,某人仿佛被餓死鬼投胎,連智商也漸低。
若不是想搞清楚書中世界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劇情,他早離開了。
沈顧一路製造出不大不小的動靜。
「軟軟,我餓了。」語氣語調都與平常無異,只是平添了些許撒嬌。
沈顧只適合冷漠矜貴,哪裡適合撒嬌!!
唐軟被他煩的哭笑不得又一身熱汗,終於妥協道,「你去客廳找個隨便的什麼兒童節目看會兒,我給你做午飯,行了吧?」無奈地穿好圍裙,跟後廚的人說自己親自上手。
沈顧心底憋著笑,一本正經繼續跟進廚房問,「我喜歡吃什麼,軟軟你知道的吧?就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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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蜷縮在維修車裡,他已經被餓醒了好幾次,也可以說每一次都是被驚嚇醒來的。
黑漆漆的牢房,粗壯的手指,還有公共浴室里的哀嚎,包括勞改工廠里的鋸條、電鑽以及忽明忽暗的菸頭。
他好痛,即使被扯碎了自尊心後依舊好疼,連骨頭縫裡都泛濫出惡臭的厭棄,所以他更恨了,也更狠了。
不一會兒,穿工作服的廖強生搖晃著肥壯的身軀,跟跑完男子一千米負重似的呼哧呼哧鑽進車。
「東西都弄好了?」唐凌嫌他身上充滿機油與煙臭的混合氣味,往副駕駛座位挪了挪。
沈顧那個意外處理得很太平,對方也沒有揪住運輸公司的失誤使勁告,草草了事而已。
大約是這個原因,反而助長了兩人的囂張氣焰,以為做壞事滴水不漏,算盤很快打到厲學頭上。
為此唐凌特意花了錢,廖強生找了些社會關係,居然很順利地混進了厲學包養的小情兒這片小區的物業處就職。
主管的正是房屋維修。
廖強生一把蠻恨摟過唐凌的肩膀,使勁在他臉上香一口,露出牙笑,「事兒很好辦,保證半個小時能起反應。」
他們在勞改的過程都學過簡易的機械操作和電學原理。
肥肉擠住的狹長眼線露出色眯眯的光,兩隻手上下而亂摸,嘴巴一直往對方臉上啃,「乖,半個小時差不多能來一發。」
唐凌徹底被他噁心到了,尋思就你那種軟如膿爛如醬的水平,根本撐不到一分鐘。
關鍵時刻也不好得罪對方,附庸道,「那半個小時也不夠你揮霍呀,我們的大事兒都被你磋磨沒了。」
嘴巴真甜。
廖強生罵他騷貨,噁心地調了半天情,別墅區的客戶電話打到總台,說家裡斷電斷水,罵著趕緊來修一下。
總台正好把唐凌這輛維修車派出去。
厲學和小情兒正在別墅里胡天海地得翻滾,平常他都會帶著自己的保鏢守在屋子裡,不過今天把人都打發到外面車上等著。
停電造成的影響並沒有影響到厲少爺的雅興,兩人一直從客廳滾到廚房,從書房滾進臥室,在黑暗中摸索進出的崎嶇道路,等兩人趁黑站到了通透的大陽台,才赫然發現遠處的人家都是燈火通明,除了他家一片漆黑。
「艹!」厲總頓時扯著小情兒去浴室,連冷熱水都停了。
厲少爺簡直氣到無法忍受,小情兒眼力見好,連忙安撫好金主,立刻給小區物業總台打電話,報了門牌號叫快點來修。
唯恐金主生氣牽連自己遭罪,二人又翻出家裡的蠟燭點燃,浪漫的氛圍感逐漸濃厚,敲門的聲響到了曖昧氣氛。
小情兒氣道,「學哥你等著,我去好好收拾這些白拿工資不幹活的東西。」
屁顛屁顛高興去開門。
厲學躺在毛絨地毯上伸個懶腰,連日來工作上的疲倦逐漸得到緩釋,躺了七八分鐘也沒見小情兒回來。
不由問人去哪裡了。
聽見一陣緩慢的腳步聲逼近,厲學眯著眼睛怒道,「這是個沒用的東西,離開了那麼久也沒說把水電送來,這幾個月給你的錢呢?全部拿去揮霍了?」
睜眼一轉身。
只見兩隻傷痕遍布的陰白腳丫站在臉龐,往上是一身防水的漁夫連體塑膠褲,一柄射釘槍陰寒陣陣地瞄準自己的頭顱。
「厲少爺,好久不見呀。」唐凌居高臨下地站在近在咫尺的位置,面色頗為紅潤道,「人都說一代新人換舊人,遙看舊人離愁恨,這句話撂在咱倆跟前,它雖不這個道理,卻應景不是嗎?」
厲學的頭皮瞬間發炸。
尤其血紅色的蠟燭光芒瘋長,映出的異常光芒把唐凌照得妖冶又邪氣。
「你竟出獄了?」此時此刻,厲學並不關心去開門的小情兒究竟到哪裡去了,狠狠回瞪向膽大妄為的唐凌,恨不能將對方再摁死進監獄裡關押一輩子。
唐凌才不是來跟他聊天的。
他可是來尋仇的。
二話不說照著厲學的腿直接摁動了射釘槍的卡關。
聽得咔咔幾聲。
五六枚長釘直接釘入厲學的長腿,並不見血噴濺,只是悶聲入肉的感覺格外令人興奮。
厲學萬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動手。
劇痛侵襲而來的頃刻之間,他已經不停地像狂暴的巨獸一般嘶吼,口裡都是對唐凌變態的辱罵。
太可怕了,為什麼他的喊聲如此大,也沒有一個保鏢衝進來救他!
媽的!
唐凌的扭曲早已經刻入骨髓,帶著血腥氣十足的微笑道,「厲學,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不過是兩顆釘子扎進腿里,有沒有爆掉你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