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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學正在吞雲吐霧,他那邊的籌碼已經高高壘砌,儼然成為本次豪賭的最終贏家。
而沈顧這邊略顯悽慘,主要是他那副不堪用的身體呈現出一種頹靡的狀態,一雙沉黑的眼睛布滿血絲。簡直不似那個神清氣沉的優雅男子。
唐軟立刻撲上前問,「你怎麼了?」緊張到連嘴唇都泛起一層干白的皮。
沈顧冷道,「回家去,不用你管。」
又來了,又是這句。
唐軟即使再生氣,也能感受到沈顧的偏執使用在賭桌間是非常無恥的。
但沈顧異常的在堅持,仿佛為了打一場勝仗不惜任何代價,包括出賣健康。
厲學作為勝利者,張狂吐一口煙氣道,「沈顧,你已經不行了,趕緊放棄吧。」
言談間一種高高在上,眼神浸滿輕蔑的光。
驀地轉向唐軟,「若是說你想進行下去也可以,這個小玩意上次我就蠻中意的,這次還是那句話,不然我們拿他作為賭注,來玩最後一把如何?」
唐軟立刻躲在沈顧身後。他看到沈顧的身軀在微微輕顫,似乎強硬克制,但又仿佛立馬妥協似的。
唐軟顫巍巍道,「我有錢......跟你來......最後一次......完了讓我們走.......」
「呦,」厲學笑得逐漸放肆,勝利者的姿態愈發猖獗,「還是個小結巴,話說沈顧你的口味真重,不能因為臉蛋兒長的像唐凌,連細節都不挑剔了吧。」
沈顧仿佛啞巴,默默忍受任何嘲諷。眼裡的紅血絲更深了。
唐軟氣不過,尤其是任何一個人都要拿他與唐凌擺在沈顧面前的時候。
他都會好氣,好難過。
憋著眼眶微紅,朝保鏢大哥說,「倒出來吧。」朝桌面放出一堆紅色的籌碼,以及三個房產證紅本子。
厲學放聲大笑,拿起房產證本子每個都粗略看一眼,「天哪,沈顧,你這個小玩意兒簡直可愛死了,出國玩還帶著房產證。」
唐軟微低下頭,正對上沈顧探究的目光,那目光如同皮鞭在拷問。
為什麼你把房產證隨身攜帶?
你有隨時離開的打算?
厲學見不得兩人彼此凝視,大手一揮,「那好吧,我們也不要在婆婆媽媽的,我這人信奉的是追求刺激,不然我們就玩這最後一次的梭.哈,成敗由天,富貴由命。」
一把推倒面前全部的籌碼牌,嘩啦啦形成一股刺耳的噪音。
兩方的牌很快都發好。
其餘四張全部翻開的牌面,厲學看了自己的底牌之後一直露出壞笑,邪氣十足地叼著香菸,不停觀察沈顧的反應。
沈顧真的是不行了。其實厲學就是在熬沈顧的心態,人都是一樣,坐在賭桌上會越來越迷失自我,誰都逃不過這股惡咒,除非從第一局就不要開始。
還有那個小可愛的表情也很有趣,臉色簡直如同死人一般蒼白。傻乎乎的人是最藏不住心事的。
厲學幾乎斷定沈顧手裡的底牌簡直爛到家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唐軟一句話也不敢說,大氣也不敢喘,他坐在沈顧的旁邊感受最為清楚。
沈顧在冒汗,可畏是大汗淋漓,從沈顧看了一眼底牌後,他渾身的冷汗便分外引人擔憂。
沈顧從不會如此慌張失措。他的身體狀況已經成功的出賣了全部運氣。
唐軟輕聲求道,「沒關係的,回家我陪你跟爸爸媽媽道歉......」
「閉嘴,很吵。」沈顧如是說著,暗下卻摸到了唐軟的手指,他連手心手背也在放肆出汗。
唐軟更擔憂了。
厲學知道沈顧已經完了,這裡面的籌碼算起來有幾千萬,區區一個沈顧從哪裡能搞到這麼大一筆錢來。
叫你隨便動厲家的生意,當初怎麼沒徹底摔死你!厲學把底牌一亮,「看吧。」
竟然是一副炸.彈。唐軟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掉出來了。沈顧特別悲憤地翻開自己的底牌。
「抱歉。」
所有人都以為他輸慘了。
沈顧長久的沉默換來最後一抹輕笑,「同花順,我贏了。」
什麼!!
厲學簡直無法置信,衝過來一瞧對方的牌,大喝一聲,「沈顧,你是好樣的!老子記住你了!!」
惱羞成怒的人猛踹一腳桌腿,領著他的嘍囉敗興而歸。
唐軟的腿腳瞬間沒力了,沿著沈顧的輪椅緩緩滑落在地面。
就在剛才翻牌的一瞬間。
軟軟覺得自己小金庫被掏干,一無所有了。
哪知沈顧緊繃一個晚上的虛偽表情,終於軟化了一絲,敲了唐軟的小腦瓜一手指,「本來是讓他贏。」
都怪你,害我破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業是不可取的,本文只是為了某些特殊劇情稍微設計一部分進去,看書的親們絕對不要碰觸賭博哦,賭博違法哦,本文除了是一個超級兇殘的狗血文,適當還做一點普法欄目,哈哈哈哈。
第25章
沈顧一席話未說完, 李醫生朝唐軟抱歉一聲,「不好意思,小夫人, 我需要給少爺檢查身體。」越過唐軟, 極快地掏出可攜式聽診器放置在沈顧胸口。
唐軟被保鏢扶了起來。
沈顧才以他聽不見的聲音交談道,「那顆藥果然很有用。」使得他的狀態一直處於虛脫的假象,大量增進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