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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愛你了,他恨你,他恨你。
這是為什麼呢?
沈顧隱去喉頭的顫音,請道,「在我男妻的臀處,有一個從來沒人發現,但只有我咬過的小痣......」
「啪!」
沈顧的面頰一陣火辣辣的燒。
打了他這擊耳光的人卻激氣倒整個人散發紅光,顫顫巍巍得雙腿也站不住,坐不攏,只是恨得要命,滿眼帶刀地直視而來。
「啊......啊......」唐軟真得極想說話,如果他能講話,哪怕是一句,一個詞,一個字,都是對沈顧的控訴。
你......你這種卑劣的託詞實在太噁心,太可惡了。
唐軟扭頭要走。
沈顧側過去的面頰一直未曾轉過來,配合一身頹喪簡直落拓到極限,狠了心咬牙道,「蘇先生如果拒絕,那我們只能司法部門見了。」
恨!
恨!
唐軟啊啊嘶叫了兩聲,那便如你所願吧!
哪知沈慎言居然推門走了進來,打破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再看到侄子面頰泛紅的五指印後,頗為快意地勾了嘴角,「剛才忘記告誡你,不要得寸進尺。」
攬住唐軟搖搖欲墜的腰身,護送唐軟出門。
「那我們就走司法程序更為妥帖了。」
沈顧的警告,在看見沈慎言的動作後,突然發狂起來。
「軟軟的臀尖有一顆小痣,全華國能在同一個位置長那種胎記的人根本達不到千萬分之一,如果今天小叔叔你在這件事裡偏向於隱瞞事實,那我很可以放心對警方闡述,你或有可能拐走我失憶的男妻!!」
不就是魚死網破嘛!來呀!
沈慎言並不打算聽他的一派胡言,扯住唐軟一起走。
唐軟卻不動彈了。
他在猶豫,畢竟他與沈顧的夫妻關係尚未解除,一旦沈顧說到做到,他真的隱瞞不了多久,甚至還會因為偽造身份連累了小叔叔。
沈慎言用手微搬過他的臉,柔聲問,「你想給他看一眼嗎?」
那種隱私至極的部位?
讓你的仇人?
唐軟思索再三,眼眶因羞恥和憤懣憋出兩種紅暈,沿著高挑的眼尾淡淡掃去。
「啊。」
他想表達,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還能怎麼辦呢?!
沈慎言不顧侄子鯊人的眼神,摟住唐軟的肩膀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沈顧氣道,「小叔叔,我警告你,快出去,這是我的私事。」
「不,你惹到了我的人,現在已經很難是一件私事了。」
他的人!
沈顧滑動著輪椅,如果他能走起來,必然每一步都攜帶著滔天的嫉恨。
為什麼是他的人!
這幾個字眼聽多了叫人氣悶。
唐軟徹底不說話,沈慎言貼近他的耳朵道,「給我三秒鐘,我幫你粉碎他。」
寬厚溫柔的大手掌把唐軟蒼白面頰藏向肩窩,對衝過來的沈顧鄙睨一掃。
「希望你不要太過失望。」
在這裡,從以後,再也沒有叔侄之分,只有情敵之恨。
沈慎言輕輕拍了唐軟的後脊,令他放鬆,「想看,就讓你看清楚再死心吧。」
繼而解開軟軟的褲口,將純白的平角褲微推下去一些。
「放開他,放開他!!我跟你說!!」
沈慎言抬起一條腿,皮鞋狠狠踩住沈顧的輪椅,叫那笨重的器械完全不能靠近一寸。
而後露出一瓣雪白的臀肉。
沈顧驚得快要死去。
那個他最孰知的部位,竟然沒有桃心小痣。
什麼都沒有,就像軟軟安靜地趴在沈慎言懷裡,卻對他咬牙切齒般露出凶光。
沈慎言的手掌寬厚,一把捂緊整塊豐腴的雪白,如同占領了私有丘陵,從指縫間擠出膏脂般的肌膚,珍珠般優美的光澤逐漸泛出艷粉,宣誓著新主人的主權般問道,「看一眼就行了,別太貪婪,當心眼睛要爛掉。」
而沈慎言的眼底與掌心,才冒出了最為貪婪了火,在金絲眼鏡的隱藏下,轉化成難以言喻的挑釁的光斑,冷酷的笑彎滿是鄙睨。
沈顧前不能前,退不能退,只能眼睜睜見他的軟軟如同一隻純白的羔羊落入魔爪。
別的男人的魔爪。
唐軟應該是因為極度羞恥而低聲啜泣。
在別的男人懷裡,輕咬住別的男人的衣領,輕聲訴說著委屈。
沈慎言則以沈顧能看清的口型道,「以後別再招惹他,他是我的,滾。」
替唐軟重新穿好衣褲,仿佛侍弄著象牙塔里的小王子,精心抹去小王子的淚串,伏頭問。
「是不是三秒鐘,嗯?小孩兒以後再不用為任何事難過,知道嗎?」
也不管震驚中的沈顧如何狼藉,足尖猛一蹬對方的輪椅邊緣,竟把智能輪椅踹得險些翻開。
哄著唐軟雙雙走出房間去。
唯有沈顧麻木地坐在原地。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他的身上沒有那顆紅痣?!
沈顧扯住頭髮問自己的眼睛,蠢貨,蠢貨!!你究竟看清楚了!軟軟那個地方怎麼什麼都沒有!
那個人,他臀上什麼都沒有!乾淨得像一把殘忍的刀!
他是軟軟!他是軟軟?
他假如不是軟軟怎麼辦?!我該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