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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唐軟不珍惜學習機會,在貴族學院裡勾三搭四,亂.交男朋友,連畢業證都拿不到。
沈顧因為暗戀的因素,多少偏聽偏信,何況唐凌學習成績異常優異,完全不必要撒謊。
唐軟這個哥哥比不上弟弟,唐凌身邊的朋友都知道。
沈顧折回來是有話要說的,「為什麼我給小凌買的衣服被你穿了?」
你有什麼企圖心?
沈顧此話講得多少倨傲無理。
唐軟以為他誤會自己有勾引之心,傻孩子實話實說道,「我沒想跟你怎麼樣,唐凌叫我穿,我就穿了。」
沈顧旋即輕笑,他側眸睨了一眼唐軟不經意流露出的憨拘,與那張天然媚態的面孔毫不搭界,雙眸如畫,帶著不可微察的幽怨,竟簇閃出憐人的水光。
反詰說,「我的意思是,叔叔阿姨不可能因為你穿了小凌的衣服,能被你順利隱瞞一路,我推測你倆只可能是在沈宅外面某處換了衣服,你的衣服是什麼款式和顏色的?」
唐凌必然在沈宅某處,而且也不會接他的電話。
唐軟驚訝地眨眨眼。
唐凌根本不稀罕穿他的普通衣服,自備了一身時髦外套,車上下來後套上就走。
沈顧隨手掏出電話,朝家裡的安保人員打了一通電話,調一下監控就大概知道唐凌跑哪裡去了。
對方的兩次無視都叫唐軟分外難過,但他什麼都不能說,甚至什麼都做不了,原地站立了十幾分鐘。
沈家近年生意興隆,舉辦的宴會宴請半個天城的財閥權貴,酒宴之後是煙火表演。
別的不提,唐軟對煙火的喜愛來自於沈顧。
未來的沈顧在唐軟生日那天,請人在山莊天際放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煙花秀。
半空中巨大的兩隻手緩緩移動,隨著十根手指不斷靠近的剎那,一圈明黃焰火勾勒的素戒精準得套進無名指。
煙火驟明驟滅之後。
沈顧將同款素戒戴入了自己微顫的右手。
他說,「軟軟,我們有家了。」
唐軟閉上了眼睛。
人都說感情要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才得長久,他怕是哪一頭都占不住。
沈顧什麼都不知道,卻只有他牢牢都記得。
唐軟不可能跟唐曉天與蘇倩一起回家,自己摸著原路打車返回家裡,豪門酒宴一般持續時間較長,他洗漱完畢後先躺下睡了。
至半夜,宅院裡突然鬧得人仰馬翻,開進院子的豪車連家門也不進了,車前大燈直射向陽台,照得唐軟從夢中驚醒。
原本他暫時沒有適應目前的劇情,睡眠尚淺。
院子裡的吵鬧驚人。
唐軟顧不得披起外套,光腳貼近窗戶,稍微打開一絲縫隙,吵鬧聲便鑽進屋來。
唐曉天顯得異端氣惱,他的性格暴烈,唐軟算是領教了三天,料誰也想不到他會動手打人,扇的還是唐凌的耳光。
唐凌哭哭啼啼,嘶聲力竭道,「這件事跟我毫無關係……爸……我是無辜的……」
蘇倩的聲音也不掩飾,「凌凌都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你打他做什麼!」
傭人們都被呵退,滾到屋子裡閉目塞聽。
「他什麼都不知道!」唐曉天簡直氣急敗壞,「沈家現在亂成一鍋粥,沈顧還在ICU躺著生死未卜,宴會上你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
ICU……
唐軟的腳踩在冰冷的地面,竟有種虛妄的錯覺。
老公……沈顧他又發生了什麼事?
但他又不能衝下去質問,強忍著胡亂猜測的煎熬躺在床上,企圖等待天亮。
事與願違。
唐曉天八成覺得應該與沈家說清楚點,叫喊著司機載他趕緊往市醫院趕。
不過五分鐘的空隙。
唐凌像瘋子一樣踹開臥房的門,撲過來抓住唐軟的睡衣衣領,一雙眼睛不再美麗,被血絲侵染得猙獰。
唐軟確定他此時此刻露出一臉想殺了自己的表情。
最終忍住。
唐凌換了一個表情,可憐兮兮道,「哥……哥哥,幫幫我好嗎?我是無辜的,你要不幫我,我就毀了。」
唐軟被他拼命牽制連氣都快喘不過來,臉上血色漸消。
只聽得唐凌哭訴,「沈顧不知道被誰從樓上推了下去,摔斷了腿,而且人也昏迷不醒,我聽那意思是,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來了。」
「你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知道我膽子最小了,怎麼可能是我推的沈顧墜樓呢!」
「當時你假扮著我,如果警察問起,你就說你一整晚都在家。」
「哥,求求你了,現在的情況對我很不利,但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傷害沈顧,你應該知道的,沈顧他喜歡我,心心念念想跟我訂婚,全學院的人都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害他呢!」
唐軟被他搖來晃去,腦子裡更是一團漿糊。
根本不用唐軟做出任何承諾。
第二天警察到家裡取證。
只跟家裡的傭人和司機大致了解一下情況,許多人都親眼看見唐凌穿著白色西裝與夫妻二人出門。
即使是沈宅攝像頭監控下,也是沈顧與唐凌在一起待了不到半小時,沈顧自行離去,留下唐凌一人在原地。
而沈顧離開後的視頻資料則少之又少,有的地方還有監控死角。
唐凌徹底被洗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