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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半天不動,她便問:「王爺,你怎麼不穿好衣服……」
她不敢看,怕被滅口,可傅廷卻還是沒有穿!
顧雲初小心翼翼才觀察他的神色,這才發現他像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一般。
他這是沒辦法自己動嗎?
顧雲初頂著他要殺人的目光,試探性的將被子給他蓋好,又立馬縮回角落,將自己的衣衫整理好。
而傅廷還是沒有動。
「王爺,不然我去幫你把沈大夫喊來?」
顧雲初縮在角落一動也不敢動,想要下床,但怕傅廷身體突然恢復,今日她做的事兒,傅廷能將她殺個千百遍。
可……再繼續待下去,傅廷恢復後第一個滅的就是她。
反正橫豎都是死,顧雲初一咬牙,朝著傅廷那兒過去。
傅廷神色一凜,莫非她知道自己此時無法動彈,想要在這個時候動手?
這時候暗衛守在外面,定然是來不及……
見她過來,傅廷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能將手臂抬起來,差點憋出一口血來。
正欲開口威脅,卻見顧雲初在他面前頓了頓,聲音帶著幾分害怕,「王,王爺,我,我去將沈大夫給你喊來。」
她不殺自己?
顧雲初哪裡知道傅廷的想法,膽戰心驚的看著躺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還在沉思著該怎麼越過面前的男人下床。
算了,反正今天她已經將傅廷得罪透了,乾脆就那麼下去。
迷魂散藥效後勁還有點大,顧雲初行動無礙,但全身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顧雲初彎著腰,兩手撐在床上,哪怕兩人之間隔著一層薄被,她也儘量不去碰觸到傅廷。
這會兒她兩手撐在傅廷身側,已經邁過去一條腿。
「砰」的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掉在地上,將顧雲初嚇了一跳,一個不注意便撲到他身上去,腦袋重重的砸在他胸膛上。
更要命的是,因為驚慌,顧雲初下意識的隨手抱緊他的腰。
沈霄本來準備與傅廷商議去北疆的事,可他一下午沒見著傅廷,擔心他暈過去,這才闖進來。
誰知進來時便看見這麼刺激的一幕,他不敢多留,只看一眼便匆匆離開,還給兩人將門窗給關上。
天知道他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有多震驚,他頭一次見敢對傅廷用強的女人,這還是那位看見傅廷沉下臉就被嚇得腿軟的女人嗎?
而在房間內,壓根就沒有他想的那麼多旖旎的氣氛,顧雲初整個臉頰都貼在他胸膛上,聽見他低沉的嗓子說了一句「起來」,兩隻手收的更緊。
而在聽見傅廷一聲悶哼聲後,他才注意到此時男人面色蒼白,表情痛苦。
顧雲初連忙起身,才看清楚他腰間滲出來一些血跡。
顧雲初也顧不了太多,將他的衣服掀開,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傷口,還有一道從他的肋骨到的腰側。
而右邊腰上的傷口顯然是新傷。
「王爺你怎麼了,沒事吧,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顧雲初見他神情痛苦,連*忙問:「王爺,金瘡藥在哪?」
傅廷沉聲道:「在柜子裡面。」
顧雲初忙去幫他找藥,柜子里除了金創藥,還有不少白色的布條,正好可以用來包紮傷口。
只是傅廷這會兒不能動,顧雲初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將人翻來覆去,幾乎將他身上摸了個遍。
見傅廷不惱怒,任自己在他身上胡作非為,她又問:「王爺,你現在還能動嗎?」
傅廷皺著眉說:「不行。」
顧雲初只好說:「那我去將沈大夫找來。」
見她離開,傅廷眉頭皺得更緊,為什麼她剛才不殺自己,明明是那麼好的機會,顧雲初不僅沒有動手,反而還要幫他包紮傷口。
難不成真像她所說的,嫁到這兒來並沒有別的圖謀?
若真是如此,那麼她待在這兒也沒有什麼大礙。
另一旁顧雲初離開後才鬆了口氣,又去找到沈霄。
「沈大夫,王爺他中了迷魂散,現在渾身都不能動彈,你去幫他看一下?」
沈霄狐疑的看向她,「嫂子,你們這麼快就完事兒了?」
顧雲初臉頰紅紅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反正你先去給他看一下吧。」
兩人在路上的時候顧雲初忍不住問他,「王爺腰側的傷似乎是新傷,這麼多暗衛還有刺客能闖進來嗎?」
沈霄道:「不是闖進來的,是他一直潛伏在暗衛裡面,要麼是被人收買,要麼便是從三年前開始謀劃這一次的刺殺計劃。」
聽了這話顧雲初倒吸一口冷氣,不管是被收買還是計劃三年,幕後真兇。為了要他的命,可謂是費盡心機。
也難怪那天晚上傅廷下手那麼重。
在書中作者寫了一句,「京城中人人都說,傅廷以殺人為樂」。
可現在看起來傅廷並沒有殺人的嗜好,畢竟過了這麼久,他都沒有殺掉自己。
謠言果然不可信。
兩人來到傅廷的房間,沈霄把脈後便說:「沒有大礙,許是迷魂散的副作用比較大。」
沈霄給他施了針,沒一會兒,他便能正常的活動。
沈霄正欲離開,傅廷卻將人喊住,「給她也看看。」
顧雲初便將手伸出去,沈霄一開始還沒什麼反應,正當她準備收回來時,又見他皺著眉,將她的手腕捏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