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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傅廷也在,魏文帝眼皮子一跳。
看起來無論如何,大皇子的事,都沒有迴旋的餘地。
又想起太后說的,今日他能殘害手足,明日便可以欺君犯上。
再則,有傅廷在這,他若是罰得輕了,這位也不會同意。
「大皇子魏澤玉行事不端,褫奪瑞王封號,賜封地淮州,無召不得入京。」
說這話時,魏文帝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這話一出,眾大臣跪了一片。
齊聲道:「陛下三思!」
魏文帝頗為疲憊,道:「朕意已決。」
這時,有個大臣站出來問:「不知大殿下所犯何事?」
魏文帝沉默著不說話。
接著他們便是慷慨激昂。
「大殿下為國為民,不當受此懲罰。」
「陛下可別被那奸吝小人蒙了眼,大殿下有一顆仁愛之心,才德兼備,正是當儲君的不二人選,陛下萬萬不可!*」
「殿下這些年,心憂黎民百姓,整治超綱,若是沒了殿下,還不知道要出多少亂子。」
魏文帝臉色愈發的陰沉,卻是一言不發。
他倒是沒想到,魏澤玉在朝堂上的影響已經這麼大了,甚至連他的心腹都幫魏澤玉說話。
再想起魏澤玉這些年的行事,愈發的囂張,甚至都忘了魏國還有他這個皇帝。
這時,傅廷嗤笑一聲:「殘害手足,就是你所說的才德兼備?」
「殘害手足」四字一出,眾大臣跟吃了啞藥似的。
一旁的刑部侍郎適時開口:「六殿下在北疆被刺殺,九殿下在宮中被人毒殺,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與大皇子脫不了干係。」
這時,立馬就有傅廷這邊的人幫著說話。
「六殿下在北疆屢立戰功,拼了命的保住我大魏的領土與子民,大殿下竟殘害忠良!」
「九殿下不過十歲稚子,何其無辜,慘遭毒手!」
這時,魏文帝擰著眉,狠狠地拍著龍椅,「夠了!」
太監適時道:「退朝!」
這個結果比傅廷想像的要好上不少,本以為皇帝會把他關在京城的府內,風頭過去再將人放出來。
倒是沒想到能賜給他最貧瘠的封地,無召還不得入京。
這麼一來,算是斷了魏澤玉的路。
直到回了王府,傅廷懷中證明魏澤玉通敵的證據還沒呈上去。
魏澤熙沉不住氣問道:「表哥,還要遞上去麼?」
傅廷道:「不是時候。」
魏澤熙腦子裡的彎彎繞繞沒他多,皺眉問道:「若這時遞上去,他有沒有命還難說。」
刑部侍郎魏軒常與傅廷接觸,知道他心中所想,解釋道:「殿下,此時不是時候,陛下這回下了狠心要給大殿下一個教訓,若是咱們逼得太狠,反而會適得其反,以為咱們想弄死他,是為了將六殿下您推上去。」
魏文帝對傅家的忌憚,對剎羽軍的忌憚,以及對先皇后的厭惡,是絕對不可能讓六皇子繼位的。
就連想也不許讓他想,但凡他們表現出一絲這個想法,魏澤玉就有翻身的機會。
魏軒繼續道:「再則,以大殿下的性子,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想法子翻身,若是他什麼都不做,陛下會憐憫,若是他什麼都做了,那可是再無翻身之日,屆時,咱們再將這些證據遞上去,便能一舉制勝。」
魏澤熙若有所思,果然,是他太著急了。
這時,沈霄走來,皺眉道:「眼下還不能掉以輕心,魏國兵力不多,淮州離西域近,他表妹此時是西域的大皇子妃。」
魏澤熙道:「我與西域交過手,他們不過五萬兵馬。」
沈霄道:「若是再加上北戎的十萬鐵騎呢?」
「南陽王手上的五萬兵馬咱們也不得不防。」
「就算南陽王不幫他,也絕不會幫我們,二十萬剎羽軍,並非都是騎兵,頂多打個平手。」
「但,聶天剛剛傳回來消息,魏澤玉在暗中製造兵器,他若還有後手,咱們未必能*勝。」
沈霄每一句話都像是催命符,讓他們原本大好的心情此時變得格外凝重。
顧雲初出來時,正好聽見這些話。
顧雲初面色凝重,「也不用那麼擔心,他未必能說動北戎,再則,他敢這麼做就是通敵賣國,南陽王為人正義,怎會不幫?」
其實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沒譜,原著中魏澤玉最後能掰倒大反派,未必全看運氣,必然留有後手。
顧雲初簡直不敢想,如果真如沈霄所說,後果會有多麼的嚴重。
她只能期待著早些將傅廷的身子治好,救他也是救自己。
畢竟原著中魏澤玉能贏的一部分原因是傅廷身體不行了。
沈霄道:「這只是最壞的打算。」
傅廷:「但不得不防。」
顧雲初道:「王爺,不然咱們想法子拉攏南陽王,五萬兵力呢!」
傅廷應了一聲,但沒保證什麼。
不過,說曹操曹操到,李三過來稟報,說南陽王府的人來了。
來的人有蕭衍、蕭衡,還有一個沈琳,不過此時沈琳已經是南陽王府的世子妃了。
第63章
顧雲初見到蕭衡和沈琳兩人走在一起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你們……成親了?」
見到兩人緊握著的手,不用回答她也能大概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