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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羅想及以前跟著老媽看得那些什麼宮斗劇,他很坦然:「我不會有孩子,不跟人爭不就得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人驚愕的話的林羅一張嘴就將這群人給震住,只有香菱心裡一顫,這話算是證實了她心裡的猜測。
湯公公一臉震驚:「娘娘這話可不能胡說。」他像是恨不得將林羅這句話給他塞嘴裡拍回去:「以後您的孩子就是這宮裡面最尊貴的殿下。」
林羅擺擺手,也沒糾正他的說法。
卻是毫鵑接著說:「娘娘,就算您到時候沒有孩子,也不與人爭,可您是陛下第一任妻子,總歸與常人不同,且如今您無依無靠,後來的那些若欺侮到您頭上,也無人可做主啊。」
一針見血。
林羅確實對皇后這個位置沒什麼欲望,但他要保證自己的學習環境,皇后之位還真不能讓。
香菱是真情實感覺得心酸,娘娘自己不要那就另說,但別人上來趕著人下去是怎麼回事。
林羅問香菱:「那你可知道陛下怎麼說?」
香菱搖頭:「李公公也不知曉。」
梁衡此時正在御書房與幾位在書生之中德高望重的長輩商議大事。
其一便是立後之事。
「眾位不必再說,林如書之事與她何干,自古讀書便有重情重義之說,朕當日不過一個小小皇子,承蒙娘娘不棄追隨至今,如今我大業已成,就此打壓娘娘,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下面的一群大佬看著他胡說八道,話語在嘴裡囫圇兩句,想要再勸,但想想這位新皇的手段,又默默壓下去。
總之,這件事情看起來也只是後宮之事,他們都還沒有摸清楚這位帝王的脾氣,這貿然上去一再進諫,往後的日子說不定就葬送在今日之話上。
眾人互相看看,瞧著新皇說一不二的樣子,到底將這件事情按壓下去。
便又有人上來提及另一件事:「陛下,春闈日子將近,還請陛下早做準備。」
新皇一般什麼都不會,做什麼事情都需要有人從旁輔佐,但這位自上任之後一直都單打獨鬥,唯有那一直寂寂無名的宋晨陽小將軍跟在身前,現下宋將軍也出去了,這群人剛上來,便想要鞏固一下自己的勢力。
春闈之事,如若操作得當,這裡面可以安插的人可太多。
梁衡想起林羅先前在他的府中設置下來的規章制度,突然有了點想法,將這些人按部就班的管理起來,想來也能讓他輕鬆幾分?
春闈的日子在封后大典之後,待到封后大典那日,林羅穿著宮中繡娘精心繡制的鳳袍,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到自己曾經追崇的國外手工定製。
摸著這質感上層精心繡制的鳳袍,林羅有一種在撫摸藝術品的錯覺。
啊,華國的大師手法啊。
後宮無人,只有他,是以這封后大典除了朝堂上的官員,熱鬧一陣之後,也沒人到林羅面前奉承。
他隱隱還看見幾個官員的臉色並不是特別好。
這待遇真不如金屋藏嬌,沒事兒將他丟到宮外不行嗎?隔三差五派個人去看看就成了。
林羅盯著紅毯盡頭穿戴整齊的梁衡,陽光跳躍在他臉上,引起一陣春風蕩漾,啊~這張臉是真的好看。
程序往他的臉上畫了一個大叉叉。
紅色的叉叉落在梁衡臉上,林羅眼裡露出點迷茫,問:「你在搞什麼?」
【美色誤人,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你還沒滿十四,別早戀。】
林羅:......
「封后之日都不專心,你在想什麼?」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梁衡面前,梁衡拉著他的手,悄聲問道。
林羅微微挪開視線,不讓那紅色的叉叉落在他臉上,用餘光去瞧,果真好看!
他勾著唇角:「在想要不要回去烤魚吃。」
這些日子那靜湖的魚都快跟他玩熟了,趕明兒找個好時間,他就去組織一場烤魚宴!
梁衡沒有錯過他挪開的視線,神色微斂,將鳳印交予他手中。
他輕聲道:「我將鳳印予你,而後這後宮中,你便是老大。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這幾乎稱得上是一個承諾,且是坦白自己心跡的承諾。
梁衡還特意沒有拗口,用的白話文,因為林碧晴說他們那邊都不說古文。
林羅果真眼睛一亮:「你不管我?」
「不管。」梁衡笑著道:「就跟府上一樣,你愛做什麼做什麼。」
林羅追著問:「也可以出宮?」
學習悶久了,總歸有時候是想出去玩一玩。
梁衡笑著點頭:「不過這要等我閒下來,陪你一起出去。」
林羅癟嘴,些微不滿,但是能得到這樣一句話,他心裡還是舒坦的,至少不會一直都這麼呆在宮中。
梁衡看他癟嘴之後,不自覺又嘆一口氣,而後神色恢復正常,瞅著他的眼神里都帶著這次就放過你的意味。
再一次證實這人以前的生活環境不錯,瞧著像是家裡面寵著長大的。
接掌鳳印,眾多大臣看著上方帝後情深的場景,內心怎麼想的就不清楚了。
還好兩人距離他們還有些遠,不然如果讓他們聽見梁衡一直在林羅面前自稱我的話,怕是要參一本稱林羅為妖后。
拿到鳳印那一瞬間,林羅抬頭問:「你什麼時候開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