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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敏問道:「意思是說,那位關先生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秦問的?」
小護士笑了笑:「您這話說的,秦問都死了,關先生的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
嚴敏:……
這不對啊,秦問要是死了,那今天和我說話的是誰?
操操操,這二十多年真的是,需要理清的事情太多了。
嚴敏閉了閉眼睛,把體溫計給了護士小姑娘。
小姑娘記錄過體溫後便出去了,這時又進來一個查房的醫生。
醫生是個中年男人,一副很靠譜的樣子。
嚴敏心道小姑娘關注的多數可能都是八卦,中年男人應該會就事論事了吧?
於是嚴敏便對那人道:「大夫,您這會兒忙嗎?」
大夫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答道:「今天病人不多,這位病人有什麼事嗎?」
嚴敏笑了笑問道:「跟您打聽個事,您認識關靖堯嗎?」
大夫點了點頭:「認識,大秦的前掌門夫人。」
嚴敏知道,秦問的家世其實還是可以的。
比之他老婆的思齊集團其實不遑多讓,公司名也挺霸氣,叫大秦集團。
比那些這氏那氏,聽上去確實也別具一格了很多。
嚴敏又試探著問道:「那……您知道,他們是以什麼契機在一起的呢?」
雖然嚴敏知道,自己隨便拉個人就打聽那孩子的事有點low,但是他現在動不了,出不去,也只能問身邊的人。
秦問肯定不會和他說實話,醫生和護士是他唯一能接觸的人了。
沒別的,就是有點心急,沒有人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
醫生雖然也很奇怪這位病人為什麼要打聽前掌門夫人,他也不是那八卦的人。
但恰好他知道這件事,因為他的侄女正是在大秦總部做文職的。
醫生一邊寫著查房報告一邊道:「聽說是辦公室戀情,年輕的助理長的漂亮,就被前掌門看中了。」
其實侄女說的要更不堪一點,她直接說是助理爬床酒醉總裁。
嚴敏滿腦袋問號,心裡莫名騰起一陣心酸。
雖然早就知道他會經歷一番苦難,可是看著他現在和一個比他大了十幾歲的男人在一起,嚴敏的痛苦還是快爆表了。
醫生查完房就離開了,唯獨留下嚴敏在那裡胡思亂想。
秦問卻在這個時候去而復反了,他抬頭看到秦問就是一臉不爽,拿起手邊的保溫杯就朝他腦袋砸了過去。
秦問一個閃身不但躲了過去,甚至順手抓住了那個保溫杯。
他抓著保溫杯一臉懵道:「隊長,我家的那個孕期暴躁,您怎麼跟他一個症狀。」
嚴敏搓了搓後糟牙有苦難言,惡狠狠道:「試探一下你這些年身上的功夫有沒有落下。」
秦問全身戒備溜著牆根朝病房裡走去,小心翼翼的將保溫杯放回了桌子上,陪笑道:「那指定不能落下,嚴隊您恢復以後,咱倆可以切磋一下。」
嚴敏看向秦問的表情里露出了些許殺氣,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接我幾招。」
他倆以前也就殺個平手,現在一個老了,一個病歪歪的,可能還是能殺個平手。
秦問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身份證道:「這是你的治療計劃重新啟動以後我找白龍申請的,他知道你復活了,正坐飛機跑來看你。」
一想到那個老末白龍,嚴敏就忍不住嘖了一聲:「你跟他一批的,你倆一個頭一個尾,怎麼就處這麼好?」
說話間嚴敏接過秦問遞過來的東西,竟是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張偉,嚴敏嫌棄的嘶哈了半天。
趙強,張偉,郭建,假死三巨頭湊齊了。
嚴敏說道:「不能換一個嗎?」
秦問嘖了一聲:「我還想換呢,白龍那孫子不給。」
嚴敏樂呵呵問道:「你叫什麼?給我看看。」
秦問掏出自己的身份證,被嚴敏無情的嘲笑了半天。
秦問一見自家隊長終於恢復正常了才道:「嚴隊,有事兒找您說,現在有時間聊聊嗎?」
其實嚴敏還在生氣,但他知道,他和秦問不止是那麼簡單的關係。
他們是戰友,所以有很多事,必須要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論。
嚴敏收起了胸中的不憤道:「你去給我倒杯水,泡杯好茶。」
秦問乖乖去了,回來以後便眼巴巴的看著自家隊長。
嚴敏呷了一口茶,贊了一聲:「好茶,猴魁?」
秦問無語道:「隊長,咱就別談論茶葉了行嗎?等您出院,我和您喝三天三夜的茶。」
嚴敏道:「喝茶怎麼能過癮,那得喝三天三夜的酒。」
秦問和他擊了個拳:「好,說准了。」
這時,嚴敏才收起了自己的成見,表情也陷入了回憶里。
他若有所思道:「其實,那個時間的記憶我也有些模糊了。我只記得,我撞破了L的一件事。那是……我在F國執行任務的時候,把喝了奇怪東西的阿旻送進了醫院。卻在醫院外撞到一個臨盆的女人,陪著她進產房的男人姓卓,應該是孩子的父親。」
秦問立即說道:「卓先生?」
嚴敏搖了搖頭:「當時我不知道什麼卓先生,只知道產科在男性孕產科的旁邊。所以我聽到了那個卓先生和另外一名少年的對話,當時我雖然努力隱藏著身形,卻還是被他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