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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儘量不去想這件事,只要淡化它就不會有異樣。
軒逸之沒再和他多說什麼,回他那個小跨院拿了擺件的盒子,掛在了輪椅的扶手上。
他朝關靖堯揮了揮手,關靖堯問道:「用我派司機送你過去嗎?」
軒逸之揮手:「不用,我坐地鐵過去。當面交易是那個人要求的,不過這種貴重析擺件,也的確需要謹慎。」
血色玫瑰骷髏的造價不低,而且還有那人要求的最後兩顆黑鑽需要當面鑲嵌。
排除那兩顆價值上億的黑鑽,這擺件的成本也有十幾萬了。
因為黑色的玫瑰是用黑曜石攢成的,一看就知道那人身份尊貴。
軒逸之也想看一下,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結果見到那人的時候卻很意外,相貌平平,性情溫和的老者。
那人一點架子都沒有,見了他也只是表達了感謝,結清了尾款。
又把那兩枚黑鑽給他,還另外付了鑲鑽的手續費。
接觸下來,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家。
如果不是他在伸手去接那個擺件的時候,手婉上露出的一小塊血色紋身的話,軒逸之還真沒看出來問題。
以及那人拿了擺件後,上了一輛加長的賓利。
賓利裡面漆黑一片,戴著白手套的黑衣保鏢給他開了車門。
軒逸之看著那輛車緩緩離開,打開了耳釘上的監聽裝置。
電流聲過後,軒逸之聽到裡面有人在交談。
一年略年輕的聲音說道:「外公,您這是得了什麼寶貝?」
老者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溫暖平和,他不疾不徐的說道:「不是什麼寶貝,只是翟家的家族圖騰。我找了那麼多手作工匠,終於找到一個還不錯的。」
另一個略年輕的聲音說道:「之前就聽說過,咱們翟家的家族圖騰是血色玫瑰骷髏,外公可以給我們兄弟倆見識見識嗎?」
一陣木質碰撞摩擦的聲音後,老者的聲音再次傳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有這兩顆黑鑽要值點錢。倒不是多麼珍貴,只是和我們家族的圖騰比較搭。之前的家族不肯賣,畢竟黑鑽比較稀有。用了很多辦法,花了七八條人命,才算弄到了手。」
此處話音剛落,軒逸之手上的耳釘啪的一聲差點掉到了地上。
他的呼吸有點急促,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自己可能真的接觸到了二十年前自己一直努力,差點搭上一條命都沒觸及的秘密。
軒逸之立即整理好自己的工具箱,收拾了東西打算離開這裡。
卻聽到監聽系統中又傳來一個聲音:「幫我做圖騰的那個人,派人跟著。」
接下來應該是下屬的聲音:「是。」
軒逸之皺眉,自覺自己應該被盯上了。
他重新戴上耳釘,立即覺察到了不對,角落裡有個人影在窺探。
軒逸之知道,自己不能回關靖堯那邊,而且那人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到自己的底細。
他倒是不怕那人查,因為自己這個身份十分安全。
是上一代移民去的H國,且生活在一個極偏遠的鄉下。
死者生前請求他照顧自己的老母親,可以將自己的身份留給他。
那個老母親癱瘓且雙目失明,耳朵也不太好。
軒逸之照顧了她四年,也是將她入土為安後才回的國。
哪怕有人查,也只會查到這個身份的曾用名,叫金大銘。
為了回國,才改回了國姓。
在想通這些後,軒逸之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他整理好東西,回了自己之前的住處。
並在路上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自己自己明天就會離開這裡,去他們所在的地址交接。
直到他進了院子,那兩個人才離開。
軒逸之面含森冷,這才是原本的他該有的性情。
如那冰山上的高嶺之花,讓人多看一眼就仿佛能嗅來一身寒意。
直到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是關靖堯給他發來的信息:「順利嗎?安全嗎?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一連三個問題,語氣里透著十分的急切。
軒逸之立即給他回了信息:「我沒事,安心,在國內還沒有人敢胡來。」
這不是從前了,華國可是這世界上治安最好的國家,沒有之一。
那人頂多查查自己的底細,哪怕是想胡來,也一定會趁不在國內的機會。
但一切還是要小心,光明之下,仍然有背光的黑暗。
軒逸之聽到那邊下屬正在給老者回覆:「H國的海歸,工匠世家,父母都死了才回國的。目前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底子也很乾淨。翟老,還需要繼續查嗎?」
翟老卻是笑的十分和善,說道:「別影響年輕人做生意,那雙手這麼巧,失傳了怪可惜的。算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放過他吧!」
下屬應是,對面便沒有有效信息再傳來了。
軒逸之又給關靖堯發了條信息:「明天你們直接去機場,我晚點過去和你們匯合。」
雖然翟老已經放過他了,但他還是要謹慎一點。
關靖堯也沒多問,只回了一個:「好。」
南省,夜玫瑰濃情會所,風兮小築旁邊。
秦問抽著煙,說道:「白龍傳來消息了,給了我那個同志的微信,我剛剛加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