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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又怎麼可能?
蘇柏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檔案人員,甚至他接觸到的所有檔案資料都是可公開的。
甚至他連嚴捷能接觸到的東西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只能說如果某些事蘇柏是執行者,那麼他背後肯定還有一個命令的下達者。
一時間秦問想了很多,他覺得幸虧自己躲在背後,否則這些事永遠不可能浮出水面。
而且如果沒有他老婆,事情也不可能這麼順利。
他總覺得他老婆是老天爺派來協助他的,這簡直讓他如虎添冀。
不,不是如虎添冀,而是又給他送來一隻虎。
新來的老虎不知道為什麼秦問不但不回答他的問題,還一直在那兒發呆。
關靖堯踹了他一腳:「下車啊!問你話呢你發什麼呆?」
秦問回過神來,立即應道:「可以可以,這個完全沒問題。嚴捷在我手底下呆過一年多,後來才被調去後勤的。因為她要結婚生子麼,當年她媽媽病重,催的挺緊的。讓我覺得就挺可惜的,她的天賦很強,比之她哥也不差。」
關靖堯點頭,問道:「剛剛你想什麼呢?」
秦問心道我在想那個幕後黑手,會是誰呢?
當然,這些事不是他一個退役了的人該想的,他覺得自己得提醒一下老大嚴碩。
兩人回到住處的時候,發現隔壁秦蘅的院子被裝點的仿佛一個童趣的城堡。
這不用說,肯定是為林翰墨小朋友置辦的。
但是怎麼說呢?
人家林翰墨只是心智上有點單純,並不是幼稚,甚至他其實很聰明。
否則怎麼可能成為和軒清箖齊名的天才音樂少年?
好在他有些事看破了也不會說破,而是開開心心的接受大家的好意。
正如他傷心了也不想讓別人看出他在傷心,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情緒成為別人的負擔。
但如果遇到別人對他好,他又想全心全意的回應。
原著里的林翰墨就是這樣的,他單純又敏感,善良又細膩。
秦問拉著關靖堯的手,就想過去那邊看看。
誰料卻在路口遇到了秦簡和秦同兩兄弟,自從關靖堯開始打隱藏線以後就很久沒見這兩兄弟了。
關靖堯下意識就想躲,他怕他們認出秦問來。
然而對方卻開始陰陽怪氣,秦同開口就是:「喲,還好意思躲呢?不就是找個替身嗎?沒事兒的小嫂子,我們都理解。我哥也死了一年半了,你好歹得有個男人。」
關靖堯:……
操,你們他媽的那張嘴怎麼比村子裡的大嬸還碎?
關靖堯剛要說什麼,卻被秦問拉住,抬頭警告似的看向了秦同和秦簡。
本以為他倆還會繼續冷嘲熱諷,對面的兩兄弟也是這麼想的。
誰料對上「郭建」那張和秦問十有八九相像的臉時,他們卻瞬間慫了。
沒辦法,從小到大的血脈壓制,讓他們根本不敢和那張臉對抗。
於是竟然一句話也沒說,灰溜溜的轉身走了。
關靖堯:???
就這就這就這???
他指著兩人的背影道:「喲,兩位叔叔怎麼走了?再聊兩句?」
秦問:……好傢夥,我老婆還學會挑釁了。
他一把扯回老婆,說道:「好了,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你看他們敢和我叫囂嗎?」
關靖堯就忍不住想笑,打小被揍怕了的確實不敢。
這大概就是十年被蛇咬,一生怕井繩。
兩人一起進了秦蘅的院子,就聽到客廳里傳來了一陣陣行雲流水般的古箏樂曲聲。
關靖堯探頭一看,哦嚯,小翰墨在彈古箏,小竹子抱了個琵琶在那兒給他附和。
他是第一次見小竹子彈琵琶,還真有幾分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味道。
兩個天才音樂少年堪稱雙劍合璧,好聽到無與倫比。
關靖堯還忍不住哼了首中國風的歌曲:「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
兩個小朋友不彈了,軒清箖一臉驚喜的跑過來,扯著他的袖子道:「這個好聽,關叔,旋律好,詞也好,我們要詞!」
唯有在對待音樂的時候,林翰墨和軒清箖才變的沉穩嚴謹起來。
甚至林翰墨還十分老成的和他討論主旋律問題,以及一些自己對音樂上的獨到見解。
難怪都說天才和瘋子在同一維度,墨墨小朋友確實是個天才。
說話間,林翰墨也來到了他的面前,跟著軒清笨一起附和著:「嗯嗯,師兄說的對,旋律好,詞也好,我們要詞!我們要重新詮釋這首歌!」
關靖堯忍不住笑了笑,這可是他那個世界的作詞大手寫出來的,能不好嗎?
而且還經過了十四億人口的檢驗,不論是傳唱度還是國民度,都是排在前幾位的。
他倆既然想要,那當然不能藏私,這詞他還是能背下來的。
於是關靖堯拿出文房四寶,裝了一把高逼格的十三。
把個秦問看的目瞪狗呆,他老婆還會寫毛筆字?
而且寫的非常好,字跡十分雋逸。
他的腕力很穩,這架勢仿佛練了十幾年毛筆字的。
靖堯堯知道秦問在偷偷看他,心裡也是翹起了孔雀尾巴。
他自然是練了十幾年毛筆字的,從小就跟著太爺爺一起練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