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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卓勾出一條哥哥的內褲,調笑道:「哥,你塞了三條內褲在裡面,確定你有時間處理?嘖嘖,你也太不講衛生了,不臭嗎?」
肖黔:……
這臭小子,真是長大了,連哥哥也調侃。
牛卓沒有聽肖黔的話,把他換下來的髒衣服全都塞進了自己的背包里。
兄弟倆又一人一半,吃了牛卓帶過來的午飯。
吃完午飯後牛卓才對他哥道:「哥,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殺死L的時候,你的血有沒有滴在花盆裡?」
肖黔思索了一下才道:「應該有,我當時心急,沒太注意。但是當時我手上都是血,不小心滴在上面也正常。怎麼?是出什麼意外了嗎?」
牛卓臉上透出了喜色,說道:「你還記得汀歡嗎?用自己的生命和L同歸於盡的那個小王子。」
肖黔點頭:「當然,我此生最之佩服的人就是他了。」
牛卓道:「當時你的血滴在了他的靈根上,所以他的靈根融合了你的氣血,又重生成了一株新的汀歡。也就是說,那株草並不是無緣無故才長出來的,是因為你的血才賦予了他生命。哥哥,那個小王子現在可能是你的半個兒子。」
第269章
聽到弟弟這樣一說,肖黔正在洗碗的手怔了怔,隨即道:「別開玩笑。」
牛卓卻從背後摟上了哥哥的腰,說道:「沒有,哥哥,這是真的。我這次回去就去進一步確認,如果歡歡真的是你的孩子,我們就把他接過來。」
肖黔的身體有些顫抖,半天后才搖了搖頭道:「阿卓,像我這樣的人,沒有這樣的痴心妄想。」
牛卓卻道:「可是這不是痴心妄想,可能冥冥之中註定了,你就該擁有這樣的機緣。」
肖黔半天后才壓下了自己激動的心情,問道:「那你替我去看看他,我真的沒想到,自己也能有孩子。」
雖然這樣的生育方式有點特別,但血脈就是血脈,不能拘泥於條條框框。
牛卓摟著哥哥的腰,乖乖點頭道:「好,我今天晚上就出發,你放心吧哥,到了我就給你發他的照片。」
肖黔有些難過的說道:「可惜,我只看了他一眼,他就被帶走了。」
牛卓又道:「阿堯說可以把他帶來,讓你們父子相見。」
肖黔立即制止道:「不要,他……還小,不要讓他這麼折騰了。再說我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好見他。」
他想給小傢伙留一個好印象,但也十分想見見他,可能等他稍微大一點以後帶過來也不錯。
牛卓仍是點頭應著:「好,那我回去給你多拍幾張照片。對了,我現在有照片,你要看看嗎?」
肖黔頭疼道:「你抱我抱的這麼緊,讓我怎麼看?」
牛卓把頭埋在他背上低低的笑,隨即便鬆開了他哥的腰,又把手機掏了出來,將汀歡的近照拿給他看。
肖黔將汀歡的照片放大,仔仔細細的看著,說道:「很奇怪吧?我以前每次看到他的照片都覺得心裡酸脹酸脹的,這就是血緣的神奇之所在嗎?」
牛卓緩緩點頭應聲:「那也是我的親侄兒,我看到他都覺得親切。」
兩個大男人對著一株草說的煞有介事,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瘋了。
可他們都知道自己沒瘋,那確實是他們在這個世界是第四個擁有血緣關係的人了。
肖黔點頭:「等以後你結婚了,我們還可以擁有更多的孩子。」
牛卓卻突然不笑了,說道:「哥,我不會結婚的。」
肖黔笑他:「哪有不結婚的?」
牛卓道:「你不也沒結婚?」
肖黔道:「我四十多了,沒有人要我了。」
牛卓氣道:「你又知道?媽媽都不催我結婚,你憑什麼催我?」
肖黔立即舉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不催,不催行了吧?你們年輕人現在就煩這些,我不招你煩好了吧?」
誰料牛卓卻更生氣了,堵氣道:「下周我不來看你了,你的臭衣服自己洗吧!」
肖黔立即服軟道:「行,我自己洗,早就說了你不用這麼麻煩。你把自己的事處理好了就可以,不用天天替哥著想。」
牛卓就覺得他哥這個人,每說一句話都能踩上他的雷點。
最後氣的直接把一書包的髒衣服砸到了他懷裡,說道:「那我是不是多管閒事了?」
肖黔:……
孩子叛逆期是不是來的太遲了?
他好脾氣的把書包給他收拾好,半點兒之前瘋子肖黔的痕跡也無了。
在弟弟面前,他簡直一點脾氣都沒有,隨他怎麼跟自己鬧騰。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哥錯了,以後再也不催你了好嗎?哥也知道,你來給我送換洗衣服,都是因為想我,想見我,想和我說說話才會過來的。以後哥不會這樣了,別生氣了好嗎?」
牛卓的臉色才終於好看了一點,說道:「你知道就好!」
肖黔還道:「晚上飛的話,記得多穿點衣服,H市那邊是不是要入秋了?」
已經十月了,北方十月是秋天的分水嶺。
南省還是短褲短袖,北方的小夥伴們卻已經套上了薄風衣。
牛卓乖乖點頭:「知道了哥,你不用操心我,我都那麼大了,不是小孩子啦!」
肖黔無語,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在鬧脾氣,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