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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根據那個局面,秦蘅怕是也撐不了多久。
嚴敏也是若有所思:「你之前說過,那孩子看過一本小說?」
秦問之前也只是隨口提了一句,但因為各種事要忙,還有他老婆要解凍的事,就一直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
秦問點頭:「是,我本來以為那本書是你寫的,但看來並不是。」
嚴敏道:「自然不是,我甚至不知道這本書的存在。你跟我說說,具體是什麼內容?」
秦問答:「具體也得問我老婆,我只知道主線是以阿蘅和小箖的視角來寫的。他是書里的反派,處處和他們作對。受一個叫徐聰的控制,幾乎奪下了大秦一半的股份。後來被阿蘅送進了精神病院,甚至秦蓁也因為抑鬱症失足從樓上摔了下去。」
聽到這些,嚴敏的眉心一緊,秦蓁可是他的外孫,這讓他怎能不心疼?
最近秦蓁一直跟著他練習各種格鬥技巧,小傢伙十分有天賦,可以說是天生的那塊料子。
嚴敏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是有人在指點阿堯,讓他注意即將會發生的這些事?」
因為這本書里所寫的走向,確實是L所說的,要和他玩的遊戲。
他說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我會讓你的兒子成為人盡可夫的賤種,讓他為我所用,成為我最好用的棋子。
當時自己已經要陷入昏迷了,而身邊的老婆已經因為失血和中毒完全昏了過去。
那種心情,沒有人能體會,他甚至想直接起來殺了那人。
可惜,那會兒他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根本發不出半點兒力來。
當時他就想,如果能救那孩子,哪怕讓他粉身碎骨都行。
此刻秦問說道:「我們都懷疑有第三方勢力,但是目前來看,這第三方勢力是幫我們的。」
嚴敏抿唇想了想,突然內心有個懷疑,但他卻並未說破,只道:「先看看吧!眼下我們先試著解救小楚,剛剛我得到消息,已經又有人成功潛入進去了。只是他們換了坐標,短時間內可能沒辦法摸清方向。」
秦問道:「我把地支都派過去了,天乾的隊長也跟著去看著嚴捷了。如果有任何需要,我馬上就能帶著天干殺過去,隊長你可以隨時吩咐我。」
嚴敏卻擺了擺手:「暫時不需要,那人好像蟄伏了,因為我們九區最近破獲了好幾個案子,發現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其實我有一個猜測,他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小楚的事,加上把我們的人引過去那一炸,都是在為這件事做準備的。他在借著這件事遮掩,不知道私下裡搞什麼勾當。」
秦問聽嚴敏這麼一說,立即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會不會是你說的那個殼?他最近在國外尤其是Y國做了幾個大案子出來,如果真如我老婆猜測的那樣,那些東西是他的能量採集器,是不是表示他的充能要滿了?」
經過兩人這一來一回的分析,好像猜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嚴敏的面色變的凝重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可能得隨時注意了。因為他在受限的時候是最好對付的,如果他真的換殼成功,我們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夠看,都是送菜的。」
秦問急匆匆起身,說道:「我要回去和小玄商量一下,讓肖黔盯著點兒,你……」
他又拿了一串糖葫蘆,說道:「你先休息吧哥……爸爸!」
封閉的實驗室里,肖黔正把自己的實驗用具一樣樣擦拭擺放好。
對面被綁在椅子上的秀麗青年睫毛動了動,瞬間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睜開眼,打量著這陌生的環境,還吐出了一口血沫。
新剃的寸頭顯得很精神,但是眼角下卻青了一塊,臉上也是劃痕。
這時頭頂傳來一陣冷漠的:「醒了?」
楚西風皺眉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問道:「你哪位?」
肖黔打量著他的臉,說道:「這次的試藥人總算長的有點人樣,上次那個讓人吃不下飯。」
楚西風:……
你們土匪窩子裡還看臉的嗎?
楚西風又打量著這裡,問道:「這是哪兒?」
肖黔答道:「你應該感到幸運,這是你前輩呆過的地方。」
楚西風瞬間就知道是誰了:「青玄前輩?」
肖黔有些意外的看向他:「認識?」
楚西風點頭:「算是個朋友。」
肖黔哦了一聲,把東西端到他面前,說道:「自己吃還是我給你灌?」
不用猜小楚也知道,自己是被送來試藥。
因為在以前培訓的時候他曾接觸過這樣的訓練,有前輩被俘虜以後就成為了試藥人。
他倒是沒有任何抗拒,面不改色地把藥喝了。
喝完藥,肖黔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欣賞之色,便提醒了他一句:「會有一個持續性的藥物反應,不過你會感到非常快樂的。」
因為這是最新版本的汀歡,肖黔會根據精神反應的強度,來調節藥物的濃度。
十幾分鐘後,楚西風終於趕到了身體的不適。
那種極度的精神上的愉悅,讓他的胃裡忍不住隱隱作嘔。
不知道為什麼他極度厭惡這種感覺,那怕他知道這是精神上最終極的快樂。
這一反應讓肖黔有點拿捏不准,他以為是自己的劑量出了問題,但是反覆檢查了很多次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