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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讓律師起草完了財產分割協議,關靖堯才回到了自己和男主爸爸所住的院子。
一進院子就聽到一個哭聲,不用猜就知道,這是原主作為後爸上位的小工具人在哭。
說起來,原主對這個孩子並沒有多上心。
結婚三年來,這個孩子一直是丟給保姆照顧,自己則一心撲到了工作上。
他喜歡這種在職場隨便碾壓任何人,所有下屬都對他恭恭敬敬的感覺。
於是在短短的三年內,他從一個漂亮的實習生,混成了財務總監。
他站在門口,聽到保姆在粗聲粗氣的訓斥小工具人:「別哭了!再哭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瞬間,小工具人閉了嘴,只是肉眼可見的,小小的身體在顫抖。
保姆又瞬間換了個語氣:「這就對了,你乖乖的,你父親死了,你爸很快就會被趕出秦家。以後你也不再是秦家的小少爺了,可不能再這麼囂張跋扈下去。如果再這麼不懂事,誰都能隨便欺負你。」
聽了保姆的話,關靖堯瞬間皺起了眉。
他突然想到了原著里的情節,好像關靖堯就是因為回來的時候聽到保姆這麼對小工具人說話,才立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秦氏搶到手的。
當然不可能是為了小工具人,而是他覺得,如果自己離開了秦家,怕是唯一的靠山就沒了。
到時候,豈不是隨便外面的那些人欺負?
第2章
但唯有一點他沒想明白,會欺負他的人,全是秦家的人。
只有遠離了秦家,才不會被欺負啊!
而且秦家的人為什麼會欺負他,還不是因為他想獨霸秦家財產?
雖然原主在那人的幫助下,在秦問死後的半年內就拿下了秦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權,成為重要股東之一。
但是,卻也耗費了非常大的精力。
養廢了兒子不說,身體和精神上也是受盡了摧殘。
其中自然不乏為了某個案子,和合伙人不清不楚的事情發生。
自從秦問死後,他的身體便成為他最重要的武器。
和他上過床的男人多不勝數,秦家人也是心裡清楚,膈應卻又無可奈何。
其中更是包括秦蘅的小叔,秦問的三弟,這個有婦之夫。
一想到這裡,關靖堯就全身哆嗦,忍不住夾緊了菊花。
他不是特別直,卻也接受不了這種萬能插座。
又抬頭看著仍然被保姆威脅說教的小工具人,上前沉聲道:「你被解僱了,收拾東西走人吧!」
保姆猛然抬頭,看到了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的關靖堯。
瞬間嚇的臉色蒼白,戰戰兢兢的說道:「關……關先生,我……我只是和寶寶開個玩笑,您千萬別當真。」
關靖堯卻上前抱起了小工具人,說道:「哦,真的是開玩笑嗎?」
保姆低著頭不說話,關靖堯又道:「工資會給你打到卡里,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說完他又對外面喊了一聲:「管家,管家在嗎?」
兩三分鐘後,管家才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說道:「關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眼前的局勢關靖堯算是看明白了,秦問一死,關家的所有傭人便全都不把他放到眼裡了。
看來,平常原主的人緣不行,御下之術也挺糟糕。
只聽管家道:「這……不太合適吧?王姐是秦先生親自給小少爺挑選的保姆,現在辭退是不是不太合適?」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明面上是說保姆的事,實際上是說秦問一死,關靖堯就開始清洗舊人了。
所以在原著里,關靖堯忍下了,甚至升這個保姆為領班。
但是後來掌權後,這個保姆被整的很慘,甚至連她兒子女兒都接連失業,孫子孫女輟學。
以至於後來被保姆報復,去學校里潑了小工具人的硫酸。
小工具人的左臉毀容,也是他後來抑鬱症跳樓的引線。
更是讓小工具人的性格越來越暴躁,越來越叛逆,甚至產生了暴力傾向。
關靖堯想到這裡,便略一思索道:「阿問選的人,我相信是有絕對育兒經驗的。但她剛剛對蓁蓁說的那些話,確定不會對他造成心理上的創傷?蓁蓁還是個孩子,如果你真的是對育兒有豐富的經驗,就不該那樣對待他。請你理解一名父親對孩子的關愛,是不容許他受到一點傷害的。」
聽到關靖堯這樣說,管家的表情似乎稍微怔愣了片刻。
因為這位秦先生的繼室從來沒有這樣關愛過孩子,對他來說,孩子也只是他上位的工具罷了。
除非是在秦先生面前,他才會表現出自己難得的慈父模樣。
秦先生一走,他便原形畢露。
此刻見他抱著秦蓁,並下意識的用手護住秦蓁的頭,一副母雞保護幼崽的架勢。
難道是因為知道秦先生死了,小少爺只剩下他一個親人的原因嗎?
管家其實也並不是存心想留下保姆,只是平常經常被原主打壓辱罵,故意為難他罷了。
實際上平常他對秦蓁的愛護,甚至多於原主。
當然,那是在原主根本不管孩子的前提下。
這少有的愛護,便十分難能可貴了。
此刻見關靖堯處處維護著秦蓁,便開始有些猶豫。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關靖堯卻不容辯駁的說道:「先生已經去世了,這個家裡我是唯一的主人。如果管家覺得我的決定有問題,那麼你也可以請辭。身為僱主,我覺得不該被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