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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個東西和他們拿到手的那些是不一樣的。
半成品濃度高,而且缺少那人的最後一道手續,一般人很難承受得住。
所以就出現了很多報廢損耗,他經常見到那些人被拖出去,也不知道後續怎麼樣了。
如果是被扔掉,那麼有沒有機會借著被扔掉的漏洞讓小楚自己回來?
片刻後,肖黔給他回了幾個字:我會想辦法。
軒逸之鬆了口氣,對關靖堯點了點頭:「有機會,我們等著吧!」
聽到有機會這三個字以後,關靖堯貼在胸口的一口氣總算是放鬆下來。
他對好朋友點了點頭,說道:「這下總算可以有個交代了,你不知道,楚阿姨這個人她有多熱情。那天我和她互加好友以後,她天天給我點讚留評,搞得我都不敢回復,一回復就想到小楚還困在那邊。果然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川蜀人的性格都那麼熱情火辣。」
然而事情卻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簡單,第二天肖黔卻是這樣給軒逸之回的信息:「他不肯回。」
軒逸之無語了,問道:「為什麼?」
對方卻沒有在回復,讓他一時間有些著急。
關靖堯也跟著問了一句:「小楚不肯回來嗎?為什麼?」
軒逸之點頭:「我想他是想繼續留在那裡做臥底,你要和我們裡應外合。」
畢竟那種地方想進去可是沒那麼簡單的,軒逸之倒是非常理解小楚的想法。
關靖堯卻又開始犯愁,看來以後更不知道怎麼面對楚阿姨了。
但是也沒辦法,這是小楚自己的選擇,沒有人能左右他的思想和行為。
兩人把這件事情的情況告訴了秦問,秦問也沒有別的辦法,值得拜託軒逸之,讓肖黔手下留情。
但是軒逸之心裡明白,雖然肖黔嘴上說著不會手軟,可他終究還是個良心未泯的人。
而且他們覺得這可能也不是壞事。
以前軒逸之是不能動,也沒有策反肖黔。
現在肖黔算是半個線人,如果能和小楚搭上線,說不定能起到大作用。
秦問略微思忖了一下便道:「那我們一切照舊,不要讓那人有所察覺。我會讓地支加大巡邏,讓他們以我們還在想辦法入侵原來的坐標。」
這算是變相的在保護他,也是幫助肖黔打掩護。
在實驗室的小楚也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就只被肖黔餵了一次藥,後續就再也沒有試過了。
小楚十分警覺地發現,對方可能故意在給自己放水。
那天做完實驗,肖黔再一次把實驗成果倒掉,並發瘋似的把實驗室砸了。
第一次看到他發瘋,小楚也覺得很奇怪,後面發現他發瘋是隔三差五的事兒,也就見怪不怪了。
在一次肖黔發完瘋以後,小楚終於問道:「你是不是我們的人?否則你不可能對我這麼仁慈。」
肖黔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冷笑著指著滿地狼藉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發瘋嗎?為什麼每次都要把實驗成果倒掉嗎?」
小楚不解,只覺得這個人精神狀態不太行的樣子。
肖黔瘋瘋癲癲的來到了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領道:「因為那是我的催命符,我實驗做的越快,命丟的越早。我死不要緊,他活著就好。但是我如果死了,他肯定也活不成了。」
他深知那人的性格,沒有半點契約精神,自己也不得不和他合作。
如果自己不和他合作,被關在這裡的就會是小卓。
但自己也確實不能死,如果自己的死期到了,就說明他可以借用自己的殼子離開這裡。
自己這個殼子,對他來說只是退而求其次,還要服用汀歡作為能量驅動。
所以他必須得到沒有毒素殘留的汀歡,才能再要了自己的命。
也就是說,肖黔努力的把汀歡的毒毒去除,其實是在給自己敲喪鐘。
小楚聽著他這些沒頭沒尾的話,不解的問道:「你……你在說些啥子?沒頭沒尾,啷個聽得懂噻。」
一句川蜀話,倒是把肖黔喚回了現實,他有些感興趣的問道:「川蜀人?」
小楚這人天性樂觀,笑眯眯道:「雖然不是土生,卻也是土長。川蜀D城人,有機會去D城,我請你去小酒館坐坐噻。」
肖黔點了點頭:「希望有機會。」
小楚樂呵道:「做人要樂觀,肯定會有機會。讓我猜猜,你是誰的線人,是不是小關?」
肖黔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最好安分一點,這裡每走一步都是陷阱,踩錯一步你就死定了。還有,最好不要再提這件事。哪怕我這裡能保證一時的安全,也保證不了一直安全。你對他來說肯定非同一般,否則他也不會單獨把你揪出來帶到這裡。」
根據肖黔對那人的了解,眼下這個極有可能是個關鍵人物。
小楚其實也隱約覺得自己可能有什麼身份,大概可以拿來威脅隊友?
但為什麼是自己呢?
畢竟同時進來的除了自己,還有好幾個隊友呢。
小楚懶得想這麼多,便和肖黔打了個商量:「能不能解開我,讓我活動活動?你這麼綁著我,我有點不太舒服。」
剛發完瘋的肖黔極有耐心,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別和我耍小聰明,你師兄青玄都沒在我手上離開過半步,你覺得你這個師弟比他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