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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待元若枝很特別,似同它主子心意相通似的,只要元若枝過來,便是手裡沒果子,它也要起來蹭一蹭。
吱吱挺著圓圓的小肚子,跳到元若枝掌心,順著她手臂一路往上,站在她肩頭,往她發堆里拱。
元若枝脖子被吱吱掃得發癢,一邊發出笑聲一邊抬手抓它,喊道:「吱吱,下來,快下來。」
吱吱溜下元若枝手臂,懶懶地趴在她掌心,失了神似的。
元若枝戳了戳吱吱的肚子,低笑一聲:「你也想他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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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聶延璋夜逗松鼠籠。
陳福拿著一件薄羽披過來,小心地說:「殿下,吱吱不在這裡面了。」
聶延璋似不知道似的,仍拿吱吱日常玩的羽毛棒,往籠子裡戳。
陳福福至心靈,知道聶延璋不是在想吱吱,而是在想吱吱身邊的人,便默然退下。
第106章 大戰一觸即發。……
清晨時分, 聶延璋在銷雪樓見了客人。
來人正是杜行淵。
聶延璋著人擺了酒菜,請杜行淵入座。
杜行淵望著聶延璋,又看了看桌上的酒菜, 有些感慨, 數日前,他還跪在皇宮,如生死難測的浮萍,現在他卻同太子同座。
只不過今日的待遇,也不知道是一時之好, 還是一世之好。
杜行淵將懷中準備的兌票再次交給了聶延璋,並說:「殿下仍憑這些去杜家錢莊裡兌取現銀,家中已經向各大錢莊交代過, 會替殿下遮掩,只不過到底數額巨大, 前一次殿下兌取走的黃金白銀已經有些招眼,此次殿下得更謹慎些。」
聶延璋著陳福收取兌票,親自替杜行淵斟酒。
杜行淵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他乃商賈出身, 便是州府官員也沒有這樣待他的。而聶延璋的優待,他更是不敢受。
聶延璋但笑不語, 略酌兩杯酒, 才好奇道:「孤記得, 上次在御書房前,孤未見杜郎有效忠之意……」
杜行淵誠惶誠恐說:「禽鳥擇良木而棲,草民如今才識得良木。請殿下恕草民從前眼拙。」
聶延璋想了想,沒再追問。
他另有客至,便起身道:「杜行淵, 孤一諾千金。你要的,孤會應許你。」
杜行淵唇邊有笑,「草民恭送殿下。」
陳福沖杜行淵笑笑,隨即跟在聶延璋身後去往另一間院子,穿過遊廊時,他問道:「殿下可曾猜到杜行淵究竟要的什麼?」
杜行淵來投誠時,既不要高官厚祿,也不想做皇家的生意,只說日後要新帝的一道聖旨。
聶延璋搖搖頭,同陳福道:「孤怎麼知道他要什麼,不過杜行淵是個知分寸的人,他要的,必然是他覺得孤能給的。」
主僕二人到了另一間院子,裡面坐著兩位貴客。
一位乃是聞爭燁平素帶在身邊的幕僚章深,另一位則是那位火器製造名家竇昌禹,兩人這回呈上一個大匣子,裡面好了好幾支新的手銃。
竇昌禹小心地將裡面的手銃捧出來,說:「請殿下過目。」
聶延璋將信將疑地握起手銃仔細觀摩,連陳福都目不轉睛,竇昌禹制出來的手銃著實精良,鐵器連接處嚴絲合縫,竟比建興帝使過的還要非凡。
聶延璋幼時早在火|器營里試過各種火|器,而他手上這隻,卻比他從前見過的任何火|器都要精緻。
竇昌禹說:「殿下,這支火銃,可以連續打出五發。」
聶延璋鳳眸微亮,拿火銃指著陳福腦袋笑說:「聽見沒有,這能讓你死五次。」
陳福連忙偏了腦袋躲開,笑道:「殿下當心,奴婢這腦袋還要留著為殿下效忠。」
竇昌禹也緊張道:「殿下仔細些,上了彈丸之後,小心走火。」早聽說太子瘋,太子拿手銃的樣子,比常人拿手銃更嚇人。
聶延璋道:「出去試試。」
陳福帶路,一行人去了園子裡,竇昌禹先試了一支手銃,果然可以連續打出五發,只不過他準頭不好,只中了兩發。但陳福更關注的是,比起之前的舊火銃,這支新的火銃沒有一點火光噴泄,用起來不會灼傷手掌,據說也不會炸膛,處處都比之前的火銃優良許多,說是神器絕不為過。
竇昌禹一一試了其他火|器,每一件都讓人大開眼界。
章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精良的火|器,心情澎湃。
他偷偷打量了聶延璋一眼,越發百感交集,聞爭燁一心想促成工部大量製造神器,但困難重重,居然在聞家最不想沾上的人手中,將這件事做成了。
四人見識過火|器後,竇昌禹便將東西收了起來。
聶延璋問竇昌禹製造出一隻軍衛的用量,還要多久。
竇昌禹給了個大致的時間,又說起相關操練之事。
聶延璋凝神聽著,末了才問:「還能再快嗎?」
竇昌禹認真想了想,神色肅然道:「最快也要一月之久,再快唯恐誤事。」
聶延璋道:「孤便等一個月。」
試完火|器。
陳福送二人出銷雪樓。
章深帶著竇昌禹走遠之後,才在馬車裡捋胡琢磨,不知不覺,聞家怎麼就上了瘋太子的賊船,還捎帶上個竇昌禹。
卻看竇昌禹在旁專心看他的火|器,絲毫不憂心自己已經入了奪嫡旋渦。
章深回了穆國公府,同穆國公回稟太子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