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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
看她一臉正中下懷的小得意,陸時寒微妙的覺得自己又輸了,但他此時此刻一點也不在意輸贏了,只是含笑看著她點頭:「好。」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顏芝儀便主動切換了話題。
其實她也不是很在意陸時寒和歲寒齋劉老闆商談情況,畢竟張大人那麼積極熱情的張羅這事,她覺得不可能不順利,倘若真的不順利,昨晚他也不會表現得那麼毫無違和感,她肯定當時就看出來了,根本等不到第二天再才來問。
之所以問他們昨晚的情況,顏芝儀只是為了更好的切入話題,能被允許跟陸時寒一起去談生意算是意外之喜,但她真正關心的還是張大人。
扯了半天有的沒的,顏芝儀終於忍不住把話題轉到她最關心的上面,「那張叔叔呢?」
陸時寒被她沒頭沒尾的問題給問懵了,下意識反問:「張叔如何了?」
「就是他前天晚上說要把這書推薦給國子祭酒,不會再沒提過了吧?」
陸時寒:……
他頗為無奈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儀兒還真是一針見血。」
從來不會錯過重點。
顏芝儀一聽就知道有轉機了,充滿期待的等著他分享好消息。
陸時寒:「劉老闆在場的時候,張叔並沒有提起這個……但是,就在書房閒聊時,張叔又問我要了前半段稿子,仔細翻看過後對我說,他還是想向祭酒大人舉薦此書,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國子監的莘莘學子。」
顏芝儀誇張的鬆了口氣,「寒哥你這個但是還能再拖拉一些嗎?」差點她就以為他喘不過來了,不過是她想要的結果就行,她很快拋開了這個小細節,迫不及待的追問:「寒哥你答應了吧?」
見他點頭,顏芝儀終於放心了,美滋滋說:「我就說張叔叔前天晚上不像是隨口一說,他那麼欣賞寒哥你的才華,肯定還要找機會再提這事的。這樣一來暫定為《科舉筆記》的名字也不用再改了,送去國子監還顯得名副其實些……」
她原先還覺得這個名字,也就比陸時寒最初想的名字強上一點,反正沒有她的狀元筆記來得有號召力。
但現在想想,還是寒哥考慮得長遠,《科舉筆記》跟國子監的畫風就很搭,顯得特別嚴謹專業。
越想越覺得寒哥有先見之明的顏芝儀,狠狠朝他豎大拇指,陸時寒看了卻是眼皮直跳
說實話,張大人對他幾乎是傾力相助了,他沒有相求這些,完全是對方主動相助,從這點就足以看出張大人有多麼欣賞和看好他的著作。
就衝著這份毫不保留的青睞,陸時寒都不可能毫無觸動。他暫時沒考慮銷量利潤那些,卻也忍不住期待起來,若國子監祭酒大人和張叔的想法眼光一致,是不是說他的書真有機會進入國子監,甚至被學正大儒們拿到講堂上去講解?
單單想到那個場景,陸時寒已經有種此生無憾的滿足感了,卻沒想到妻子比他更誇張,她現在似乎已經美滋滋暢想日進斗金的畫面了,陸時寒不得不出聲提醒道,「儀兒,張叔也只是為我舉薦,具體如何還要看祭酒大人的意思。」
如今八字還沒一撇,現在就一副迫不及待要慶祝的樣子,最終結果讓她失望的話可如何是好?
托顏芝儀的福,陸時寒這麼一想,先還有些飄忽不定的心緒徹底落到了實處,整個人又恢復了以往的從容不迫和謙遜低調。
而顏芝儀則比他還看得開,擺擺手道,「就算祭酒大人不如張叔叔這麼看好,只要他讓夫子們私下對監生提一提,何愁沒有監生關注咱們的書?國子監又是最高學府,其他書院或私塾的學子進不去,私下肯定盯得很緊,勢必也不會錯過,咱們這波就不虧了。」
陸時寒:……
這倒是他從未考慮過的新奇角度。
顏芝儀:格局打開√
說到這裡,顏芝儀順勢做了個總結,「所以寒哥再也不用擔心了,或許用不著等到年底,咱們就可以完成在京城置業安家的小目標了。接下來我也要再接再厲,寒哥這麼優秀,我可不能落後太多。」
陸時寒已經有點被她說服了,又聽說她說要為了他而努力,心中頗為動容,不有溫柔耐心的勸道:「既然如此,儀兒更無需著急,家中已無錢財方面的壓力,可以放心做自己喜歡的事。」
「可是做生意我就很喜歡啊。」
陸時寒:……
他以為她會說最近做那些新奇的胭脂水粉就很歡喜,卻沒想到她始終沒忘記賺錢的目的。
無奈搖搖頭,陸時寒最終還是認命的道,「如此便好,但儀兒也切記不要累壞了身子,多注意休息。」
「嗯嗯。」
顏芝儀說到做到,接下來除了陪陸時寒出門辦正事,其他時間都閉門,在家加快研發新產品的腳步,為此還特意給隔三差五約她的朋友們送信簡單交代近況並表達歉意,承諾出關以後會給她們送特殊的禮物。
她說的禮物自然是自己那些研究成果。
以前除了自家這些人,也就是同為一條船上的榮家人,責無旁貸替顏芝儀試用她的產品,但如今,這個隊伍已經擴大了幾倍。
改變是從沈令淑嫁入馮家開始的。
婚禮那天,顏芝儀和陸時寒按照馮家近親的規格隨了禮金,後來得知馮家還有意請他們參加婚禮的第二天酒宴,顏芝儀跟陸時寒又連忙備了一份禮物,這是送給新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