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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兩件事?」桑落眨眨眼睛。
「煉化時間符文,吸收夢魘幽蓮和這幾株靈草,同我練習劍術。」神君淡淡地道。
「這是三件了呀。」桑落的指尖悄悄從石桌下勾住了神君的衣袖,看他沒什麼反應,乾脆勾住了他修長如玉的手指。
神君面色如常,依舊冷淡絕美,「這是一件事。」
桑落輕咬了一下嘴唇,「那麼,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在修煉完成之前,不許離開這座院落。」
神君不容置疑地說。
桑落微微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抓緊了神君的手,「那、那吃飯怎麼辦?」
「我會給你送餐。」神君站起身來,走到涼亭的邊緣,面對瀑流負手而立,留給她一個清絕孤高的背影。
桑落微微撅起嘴唇,走到了神君的身邊,不滿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你限制我的自由。」
「進入秘境以後,我只能發揮出元嬰期的實力。」神君冷冷地道,「不管是為了你自身的安全,還是為了奪回聖物,你都需要加緊修煉,哪還有時間出去玩?」
桑落:「……」被他問住了。
「吃不了苦,談何閉關。」
「除了我誰都不許見。」
神君輕飄飄地留下兩句話,轉身便走。
桑落握緊了拳頭,忽然意識到,在修煉方面神君一直都很嚴厲,這點從當初練劍的時候便可以看出來了。
她咬緊了牙關,拿起明玄劍,二話不說地在院落里揮舞起來。
等她能打過他了,看他還怎麼讓她閉關!
而且,在秘境裡他只能發揮元嬰期的實力,她豈不是可以……欺負他了?
想到這裡,桑落揮劍的動作越發認真。
明玄懶洋洋地說道:「主人,平時不見你這麼用功啊。」
「你懂什麼,」桑落瞪了手中的劍一眼,「我要儘快修煉至元嬰期圓滿,到時候才能打得過他。」
天色漸暗,明月從山間升起,泠泠月光如水,灑落滿園清輝。
月澤抱臂站在屋頂的飛檐上,背負長劍,衣袂翩翩,垂眸注視著少女舞劍的動作。
他淡漠清冷的眼眸里,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偏執。
只想……獨自看著她。
不想讓她觸碰別人。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
直到深夜,桑落才收起手中的劍。
有明玄聊天打趣,練劍的過程倒也不算太枯燥。
她回房的時候,發現神君身穿浴袍,慵懶地斜倚在床邊,銀白長發披落在微敞的胸口。
桑落連忙移開眼神,「你怎麼不好好穿衣服?」
「浴桶里有熱水,就在屏風後面。」神君懶洋洋地回答。
桑落:「……」練了一晚上的劍,她也的確想洗個熱水澡了。
她沒跟他客氣,拿起浴巾衣袍,便走到了屏風後面。
浴桶里水汽氤氳,桑落褪下衣裙,走入其中。
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對了,是花瓣。
桑落不緊不慢地催動妖力,在虛空中開出了朵朵繁花。灼灼燭火映照下,五顏六色的花瓣飄落,水中的少女肌膚素淨似雪,恍若百花仙子降臨了塵世。
花香馥郁,撩動滿室春色。
桑落舒舒服服地泡了個花瓣澡,還用皂角洗了洗頭髮,心情不錯地披上浴袍,從屏風後走出。
只見神君仍斜倚在臥榻之側,雙眸微闔,線條分明的臉龐在燭火輝映下深邃俊美,輕顫的長睫好似一抹純淨無暇的細雪。
「你沒有偷看吧?」
桑落不是很確定地問。
神君搖了搖頭。
桑落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繞過神君爬到床上,平躺在他的身側。
「但我聽到了。」
過了很久,神君輕啟薄唇。
桑落的瞳孔瞬間睜大,眸光掠過神君絕美的側臉和分明的喉結,迅速轉過了身體,面對著牆壁內側,把大半個臉頰都埋進了被子裡。
「……流氓!」桑落氣鼓鼓地說道。
神君薄唇微抿,輕聲道:「你在生我的氣,為什麼?」
「你還在問為什麼?」桑落悶悶地說道,「如果你介意我離銀狼太近,可以跟我商量,而不是用這種幼稚的方式……」
神君卻自嘲地輕笑了一聲,「我有什麼資格介意。」
「……你!」桑落驀地轉過頭來,直視著神君的眼睛。
月澤垂下長睫,避開了她的眸光,「我不該限制你的行動,你想出去見他,當然可以。」
桑落氣急反笑,「傻神君!我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神君幽幽地嘆出一口氣,「我明白了。」
桑落覺得他沒有明白,但心底還堵著一口氣,她才不想告訴他,她只對他一個人有感覺。
「我還不想出去呢!」她別過了臉去,「男人哪有我族的聖物重要,我要閉關修煉了,你別總是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她一腳踹向了神君,想要把他踢下床。
修長清冷的手指穩穩地抓住了她的腳踝,而他的另一隻手,撫在了她柔嫩嬌軟的腳心。
桑落的身體微微僵住,只覺得有一股電流從腳心一直蔓延至天靈蓋。她的臉頰微微泛紅,想要把腿抽出,卻被他緊緊桎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