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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沒想到這些吧?如果你連這都想不到,那你不配處在如今的位置上。芬芳,我待你不薄啊,你就這麼回報我?我嫡親的大表嫂丁明明,入職比你早,到了北京這幾年一直在你手下做事。去年才熬資歷熬到了L6。我記得你展露頭角,還是因為她去了師專進修你給代班。」
「如果范女士真的是個蠻橫、粗魯、不講理的,就是要來硬的你怎麼辦?她公開宣稱你是小三,你能怎麼辯白?」
顧芬芳道:「她也是商人家庭,會懂得權衡利弊。不敢輕易得罪黎總你的。」
黎夏道:「合著你是仗著我的勢,預備跟人搶男人啊?那如果有暗中盯著我的人以利相誘呢?更甚者,會不會這一件事根本就是針對你設下的圈套?」
別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呢。
黎夏坐直身子、沉下臉。
那個男人見顧芬芳和范女士,包括現場撕破臉,她都讓人錄了音以防萬一。
不然以後兩口子統一了口徑,公開炮轟顧芬芳可不成。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調整狀態。我不需要一個感情用事的人替我執掌這麼大一份產業。回去吧——」
顧芬芳臉色很是難看,再三個月就該續簽她入職第十年的合同了。
滿了十年就是五年一簽,不犯大過不會拿不到offer的。
黎總這相當於是說給她最後一個機會!
25號的時候,黎夏帶著公婆、父母一起去設宴款待王蕾、聶政父母。
傅杳鈞的父母是陪客。老傅爸媽住北京,和黎會計他們也時常有走動的。
大家圍坐一桌,席間很是熱鬧。
王蕾、聶政父母都是國營大廠的,同齡人很有共同話題。
王蕾小聲問起合同上加的那個條例。
黎夏也小聲把顧芬芳的事講了,然後道:「我越想越懷疑是有人故意下套子,我讓丁熙寧去查了。」
王蕾挑眉,「他?」
聶政在剝大閘蟹,聞言抬起頭,這又是什麼我不知道的陳年舊事?
但是看王蕾的眼神,明智的沒有追問。
黎夏道:「對,他居然是安保子公司北京分公司的老總。」
怪不得她幾次去都沒見到人,合著這傢伙在避嫌呢。
王蕾道:「如果是真的,那決計不能輕輕放過。」
之前只是顧芬芳的私事,因為處理得及時也沒有影響到老闆的生意。那報不報復就是她私人的問題。
但如果是有人刻意下套子,那這件事可就嚴重了。
王蕾進去上洗手間,碰上聶政在抽菸。他順口問道:「那個丁熙寧又是怎麼回事?」
他要是不知道,搞不好什麼時候又要踩雷。
王蕾道:「你不記得咱們BBS第一個熱帖了?」
聶政恍然想了起來,哦,那個據傳被黎總潛規則的男員工。
這話是不能在長輩面前問啊。
王蕾道:「我出去了,省得四個老的不自在。」
雖然黎總和她家裡長輩都很和氣,但面對華國女首富,他們多少還是有些放不開。
不像老傅爸媽,跟他們就很熟絡了。
嗯,她乾脆也讓父母在北京待一陣,多走動走動。
散席後,甄桓攔了計程車送聶家一家三口去火車站。
然後自己開車載老婆和岳父母回水木那邊王蕾買的房子。
他們平日都住這邊,他在校內還有一套房。
車行到中途王蕾手機響了,接起來是芳姐。
「二嫂,你好。有什麼事?」
「王蕾,聽說你們公司要對外招募招影視子公司的老總?」
王蕾道:「我休婚假,公司的事不太清楚呢。回頭我幫你問下。不過,既然是公開招募,估計直接介紹人怕是不行。」
這事因高翔而起,她怎麼可能不清楚?她連最新版的合同上加了一則條例都知道。
但是,她這位二嫂既然問起,那就肯定是瞄上這個位置了。
她和甄桓的婚禮,兄嫂都很費心張羅。但她肯定不能拿公司如此高位來做人情。
「我又不是胡亂介紹,肯定是符合你們要求的。真的人才介紹過去,也是促進你們公司發展嘛。聶總不也是你介紹的?小黎應該是不反感這種方式。其實我直接打電話找她也成的,主要是想著如今和你不是一家人麼。我要介紹的人,以前黎裳搞設計師甄選大賽人家也幫過忙的。」
王蕾三言兩語把芳姐搪塞了過去。感覺她如果得不到滿意答覆,確實可能直接打給自己老闆。
於是到家就讓甄桓給他二哥打過去。
甄市長聽了皺眉,直接給吳明芳打過去,「你還不回來麼?」
婚宴過來他就回貴州了,吳明芳還留在北京。
「怎麼,要讓我回貴州了?可我在北京還有事呢。」
「阿芳,如果你還隨意插手一些不該插手的事,那我只能讓孩子回來了。」
吳明芳頓是變了臉色,「你什麼意思?」
「我不能當裸官,那就只能讓孩子回來才能送你出去。你之前行事不謹慎被人盯上,已經害我在這個位置上不必要的連任一屆了。」
「你不是說不怪我麼?而且那件事是別人有心算無心。」
「是,之前的事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我可以不怪你,但你能不能就安分在家相夫?你沒有那個縱橫捭闔的手腕。別人捧著你,那都是哄著你玩的。往黎夏公司塞個高層,人家給你多少好處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