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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左右看看,沒見到蕭子宸呢。便給他撥了個電話過去,「我在海關,遇上你女朋友呢。」
那邊急忙道:「你幫我照看一下她,我這就來。」
黎夏莫名其妙,這麼大人了,要怎麼照看?
她只能讓鍾勇悄悄跟了上去,不要驚動了人。
鍾勇跟著上了同一輛公車,趙明亮去把之前停在這附近停車場的車取了出來。
這是出什麼事了?黎夏有一些不好的聯想。
到下午,蕭子宸才跑到她別墅這邊來。
之前他按照鍾勇給的地址找了去,想把女朋友帶回去安頓。但對方執意不肯跟他回來。
他也只能安排人暗中照顧她,讓她先清淨一段時日。
黎夏盯著他,摸摸肚子道:「你別說是你叔叔和堂弟......」後面的話她實在難以啟齒。
「是,他們都是畜生。居然、居然還有人在後面排隊!禍不及妻兒!男人之間爭權奪勢用什麼下作手段我都認,成王敗寇而已。為什麼要這麼卑鄙?」
黎夏駭然,那姑娘也太慘了吧!怪不得整個二房的繼承權都被剝奪了。
這是讓抓到了現行啊!
而且,這肯定不是那對父子頭一次欺辱人了。
這行徑都堪比寧國府那對父子了。
蕭子宸看她臉色大變忙道:「還好,郭淮就在同一家酒店,及時救下了我女朋友,沒真的出事。不過她被嚇壞了。前些天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照顧她。她這幾天情緒穩定一些,我才去上班。然後今天傭人給我打電話,說她不見了,證件也不見了。幸虧在海關遇到你。」
黎夏鬆了口氣道:「那要不你就讓她回家待一陣,可能會好點。」
「她爸出事了,現在人在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不然他們怎麼敢?這事兒我一直瞞著沒告訴她。」
哦,對,那姑娘好像還是個官二代。
蕭子宸抬頭望著黎夏道:「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
黎夏道:「這種上著班突然失蹤的,只可能是被紀委帶走了啊。我就是去托人打聽,也打聽不到具體情況的。這種沒有人身危險,不過能平安出來的不多。」
沒有確鑿證據,紀委不會輕易動手的啊。這種一般就是過段時間雙開、審訊了。
這種情況她不好去為難人的。人家有組織紀律,也不會告訴她。
「那、那算了。」
黎夏想了想,「方便的話,我過兩天去看她?」
「好!」
晚上黎夏把事情告訴彭志傑,他沉吟一番,「就那麼巧被郭淮救了?」
「你、你想說什麼?」
黎夏白天沒有細想,這會兒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這不會真的是一個局吧?一個針對蕭家二房父子德行的局。
被抓了現行,鬧開了絕對是家醜。多少年後都沒臉見人的。
所以蕭老爺子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如果蕭子宸和郭淮是設局的人,那真正的受害者就只有那姑娘而已。
還算他們有良心,沒真的讓那姑娘出事......
彭志傑道:「估計是蕭子宸沒捨得。不然真坐實了,才更加的無法翻身。」
黎夏摸摸肚子道:「幸好咱兒子還沒長耳朵。」
彭志傑心道:怕是已經長了哦,小丁丁都有了。
黎夏公婆聽說懷的是兒子,自然也很樂呵。雖然黎夏說想生到兒女雙全,但是也說了最多只生三個。哪怕是三個女兒她也不再生了。
第二天一早,二老也不怕盤山路會把人繞暈了,忙不迭的來看她。
婆婆笑眯眯道:「兒女都好。不過頭胎還是兒子好一些,可以保護妹妹嘛。」
「嗯。」黎夏隨口應著,抱著一盒醃梅子吃。她情緒還沒從昨晚的猜測里出來,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可以開始買嬰兒用品了吧?你們還用尿布麼?還是尿布更好啊,透氣。」
黎夏扭頭笑著問彭志傑,「你要洗麼?」
彭志傑苦著臉道:「不能多弄一點,然後一次性的麼?」
婆婆想了想,「那也行。白天用尿布,晚上再穿紙尿褲。我去多搞點棉布。」
黎夏道:「我媽有備、有備的,備了很多。」
這種最好是舊的才舒服,她不想用不知道什麼人用過的。
她以前睡過的老式舊床單,純棉的。好幾床啊,她媽都洗得乾乾淨淨的收著呢。
當時說給她收著,她還莫名其妙呢。
這回她懷上了,她媽特地回了一趟老家,都快遞過來了。
她本來沒打算用的。現在想想,白天用還是可以。
不過用一張、扔一張不夠啊。小孩子尿得多,一天用幾條。那一年搞不好要用一千多條呢。
對此,小彭同志道:「我再多搞一點新的回來。咱們這幾個月把它睡舊,多下幾次水。」
婆婆聽說親家還備了純棉床單忙站起來,「這個好、這個好。還是親家想得周到。」
彭志傑道;「媽,你去把床單搞成尿布。我看看一張床單能搞多少尿布。」
公公道:「你個懶東西,你小時候家裡地壩成天跟掛萬國旗似的。」
「那時候窮嘛,現在又不是買不到。」
章清惠從箱子裡拿了一張舊的、那種大朵大朵花色的、很土的純棉床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