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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直躋身傳統行業的彭家交集自然少了很多。
就是兩人離婚,也沒多少過不去的利益牽扯。
詹青現在想起來自己之前那麼關心彭英韶的事業,實際上也是在家閒出屁了,感覺自己丈夫事業成功,自己出去也能有人追捧。
現在想來這些追捧又有什麼用呢?她開美容院這幾個月,捧的人還好嗎?
好話不是一籮筐的說出去?
握在手裡的才是自己的。
彭英韶見妻子沒有如往常一樣體貼的「趕」他回去工作,不由抬頭打量她的神色,詹家已經富了好幾代了,一代又一代融合美人基因,她的長相自然差不到哪裡去。
即使現在三十出頭,沒錯,她大學畢業沒多久就結婚生下了彭冬。但仍舊是個美人,歲月對有錢人來說是用來沉澱魅力的。
詹青坦然自若的回視:「怎麼了?」
彭英韶立好爸爸人設這麼久,即使再為白月光著迷,這時候也不會主動對兒子說:冬冬,我要去陪你許阿姨了,你跟媽媽玩吧。
他說:「沒什麼,等很久了吧?」
話音剛落,詹青手機適時想起來,她接了電話聊一會兒,把手上買的票遞給彭英韶,詹青:「美容院有點事,你這次受累多陪陪冬冬吧。」
她低下頭摸了一把彭冬的頭,彭冬明顯對她臨時離開的消息感到開心,沒人管了可勁兒吃東西能不開心嗎?
詹青輕輕一哂,但面上還是溫柔的跟彭冬道歉,好像對破壞家庭日挺懊惱的,她說:「我儘快回來。」
說完毫不留戀的走了。
彭英韶:「……欸,今天怎麼了?」
……
詹青出了兒童樂園打車去了美容院,今天家庭日她沒開車,到了目的地之後收到私家偵探的微信,一打開就是彭英韶帶著彭冬買棉花糖的照片。
私家偵探:沒人靠近。
詹青進了大堂隨便應付員工的殷勤上樓,一邊換一雙舒服一點的鞋子,一邊想:許翩翩怎麼還不過去?
她難道想自己生個孩子?
先不說彭英韶讓不讓她生,就是生了,她怎麼保證自己懷的就是男胎呢?
彭家現在的掌權人彭父可是個極端封建的大家長,就是詹青退出不願意跟渣男賤女搞什麼真愛無敵的戲碼,但彭父可不會答應。
彭父有私生子。
但彭父是極端的家庭和睦擁護者。
他要是知道彭英韶被一個小三沖昏頭,真的會打斷彭英韶的狗腿。
許翩翩能把彭英韶勾的神魂顛倒怎麼也應該下了一番功夫吧?她難道不知道現在討好彭冬是最好的路子嗎?
要是能說動彭英韶讓自己橫死,她又得到彭冬認可,彭太太之位不是手到擒來嗎?
——詹青不吝以最大惡意揣測這對男女的行動。
她聯繫私人偵探過去就是為了拍到他們帶彭冬玩的照片,要是再有什麼錄音,那可再好不過了。
詹青到現在也沒放棄跟彭英韶離婚的想法,先不說這證據法庭承不承認,但有證據總比沒有強不是?她捧著茶等人過來,還有心情想:許翩翩可別真是個傻白甜吧?
剛喝了一口茶,一個剪著齊耳短髮的女人就推門進來,詹青說:「坐。」
她安排人給自己打電話脫身除了因為彭英韶的表里不一噁心,另一個重要的事就是為了見這個拉皮條的。
女人姓王,是個什麼影視公司的經理,詹青認識的幾個上了年紀的富婆都愛從她這裡找人,知情知趣,你情我願。
保密工作也做的很好。
王經理說:「我手上倒是有一個,不算圈裡的,還是個處男,大學生,很乾淨。」能被送給富婆當情人的,身體條件也不會差。
詹青拿著檔案看到了這個男大學生的名字,王經理用的還是他入學的藍底一寸照,大概是因為軍訓,頭髮剃的很短,整個人都很精神。
王經理見詹青沒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又從檔案袋裡抽出一張男大學生的全身近照,況辛,這個男大學生的名字,站在一個池塘邊,穿著一個黑T恤、同色大褲衩,笑容燦爛。
臉還挺好看的。
詹青點點頭:「就他了。」
等晚上七八點,彭英韶哄完孩子終於閒下來之後給詹青打電話的時候,詹青正在跟況辛吃飯。
她隨意應付幾句掛斷了電話。
況辛在她接電話的時候就放下刀叉,現在也沒抬起來,見詹青看過來的時候頗有些手腳無處擺的侷促。
詹青見狀還想問問王經理怎麼把人家良家婦男拉到這條道上,這一看就是個好學生,她問:「是家裡缺錢?」
況辛:「嗯。」
詹青問出這句話之後難得有點後悔,她出來是找情人,最好只有一個和諧的□□關係,精神世界牽扯越少越好,況辛過去的悽慘並不會讓她覺得快樂,——她沒男人那種救風塵的情節。
她只會同情他。
同情心一起還TM怎麼睡。
不過問都問了,況辛面上也沒什麼被冒犯的神色,詹青繼續問了下去,「生病了?」
況辛看她接下去就知道詹青是真的想知道,不是撩撥小貓小狗的那種不屑,反倒是有種見了流浪貓想蹲下身餵根香腸的神態,他說:「我爸得了尿毒症,透析需要錢,家裡妹妹還在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