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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窗外怪物的一聲嘶吼,越來越多的怪物移動過來,一雙雙手拍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血手印,溫雲茗甚至眼尖地看到幾條蠕動的蛆。
「嘔…」她乾嘔了聲,慘白著臉色關上鐵窗阻隔了外面辣眼睛的一幕。
饒是溫雲茗心大,這會兒也有點慌。外面那些長相奇怪的腐屍像極了她在電影裡看到的喪屍,這根本就不是古時候!
難怪在她出發前柳教授是這個表情,原來根本就是這個時光機不靠譜。
溫雲茗手忙腳亂地拿出包里的手機,不出所料地發現根本沒有信號,時光機上說是可以聯繫實驗室的通訊儀也是停機狀態。
嘗試幾分鐘無果後,溫雲茗認命地閉了閉眼,語氣有些哀怨:「……就坑我吧!」
□□拍打玄鐵的聲音不可忽視地從外面傳來,她長嘆了口氣,依著曾經在電影裡看到過的法子死死地屏住了呼吸。
過了將近十分鐘,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幾聲槍響,時光機外的喪屍似乎被槍聲吸引,嘶吼著朝著同一個方向趕去。
確定時光機外沒什麼危險後,溫雲茗快速打開機門跑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喪屍來過,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的屍臭以及濃重的血腥味,地上甚至還有幾根斷裂的殘指……
這幅場景讓她忍不住擰了擰眉,她看了眼四周,對著身後一揮手,眨眼間一人多高的球形時光機就消失在了原地,而溫雲茗手上的金手鐲在一瞬間爆發出一絲強烈的金光,沒幾秒後又恢復黯淡。
這不是普通的金手鐲,而是柳教授給她的空間鐲,聽他說裡面的空間有一棟別墅那麼大,活人並不能進這個鐲子,至於柳教授怎麼知道,大概是做了實驗,畢竟他向來是個無聊又有些較真的人。
——
雖然站在實地上,但溫雲茗依然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過了這麼久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送到了這樣的地方,但是一地殘骸以及遠處傳來的嘶吼告訴她這是事實,別說能不能回去,在這裡活下去可能都是一個大問題。
這麼想著,她忍不住握緊了手上的斧子。
沒想到她嫌棄了很久的柳教授的斧子居然真的成了她保命的工具。
時空機降落的是一塊比較空曠的地,旁邊房子不多,看起來像是城市邊緣地區算不上太窮的村子。周圍時不時會出現一些堆在一起的喪屍屍體堆,有些頭身分離,有些被爆頭腦漿流了一地……
對於這些辣眼睛的東西,溫雲茗不願意多看幾眼,只是保持警惕地繼續往樓房處走。
正在她往四周看時,前方轉角口突然走出來四五個人,他們手上皆拿著槍,在看到溫雲茗時,隔著老遠四五把槍就同時指向了她。
「別開槍,是人。」面對黑漆漆的槍口,溫雲茗下意識地舉起了手,其中一隻手上還好笑地抓著斧子。
來的有五個人,領頭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確定對面是個正常人後,他對著身後幾個隊友打了個手勢,幾人快步走了過來。
「你是什麼人,怎麼一個人在這。」還沒走近,為首的男人大聲喊。等看清了溫雲茗的臉與打扮後,他眸光一變,聲音頓時柔和了下來,就連帶著一道疤的臉上都帶了幾分笑意:「你是哪個隊的?之前好像沒有見過你。」
不怪這男人殷勤,只是溫雲茗長得實在好看,一雙杏眸溫和似水,一身寬大的羽絨服穿在她身上都好像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男人都喜歡美女,別說現在是末世,就算是末世前,溫雲茗這樣精緻的臉他也只在電視上看到過。
隨著男人話音落下,溫雲茗注意到他身後的女人狠狠地皺了下眉,還算清秀的臉上嫉恨一閃而過,眼中滿是探究。
見她如此,溫雲茗心中一動,似真似假地回道:「我跟著我的隊友轉移,一路上他們都喪命於喪屍之口,只剩下我一個人。」
說著,她垂下頭,看起來有些淒涼。
溫雲茗的外表是極具欺騙性的,她有一雙看起來很無辜的杏眸,給本應該張揚的精緻臉龐平添了幾分柔和,因著這張臉她在實驗室犯錯時各個教授都捨不得說重話批評她,更何況是面前這幾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你別怕!」隊伍中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清秀男人把槍往身後一揣,連忙安撫:「你就跟著我們走吧,我叫陳雷,是雷系異能者,這位是我們的副隊長,他是火系異能者。」他指了指刀疤男。
「我們的隊員都是異能者,一定可以保護好你。」陳雷被溫雲茗看了眼,突然紅了臉,有點結巴:「你,你現在一個人,路上又都是喪屍,要是和我們一起,也算是多個保障。」
這是事實,溫雲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要想在這樣的異世環境下保命,尋求一個強大隊伍的庇護的確是明智之選。
她從來都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選擇對自己最有利,剛準備答應下來,話頭卻被那個女人搶了過去。
「我不同意!」方才還站在幾人後面的女人衝上前,神色不滿中帶著對幾個男人的不屑,怒道:「你們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是吧?你們怎麼不想想她的隊友都死了,為什麼就她活著,還穿得這麼幹淨。」
在末世,就算是再強大的人也會因為水資源稀缺減少洗澡洗衣的頻率,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髒污,而溫雲茗穿著一件嶄新的羽絨服不說,身上甚至還飄著一股淺淺的香水味,整個人好像被護在玻璃房裡的洋娃娃,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