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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鼻尖沾著血,可它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用一隻爪子用力地擦過,帶出了一串血珠子,這模樣看起來好像是要殊死一戰。
陳杰明表情一肅,手指悄然凝起火球:「大家小心它的刺!」
就在他話音落下,那隻松鼠就已經將尾巴甩成了螺旋槳,尾巴上的那些刺就像下雨似的被甩了過來,與此同時,它飛快地爬上了一棵樹,身影消失在了茂密的樹葉里。
「吱吱吱!吱吱!」樹頂上傳來它尖銳的叫聲。
「不好!」被它攀附的老樹大喊一聲:「它在叫它的同伴!」
變異松鼠是獨居生物,它們很少會願意和其他松鼠分享自己的食物,但是在自己沒辦法解決獵物的時候,它們又會選擇像同類尋求幫助,在這一小片林子裡有不少於二十隻的變異松鼠,而原來那些沒有變異的松鼠早就成了它們的盤中餐。
溫雲茗的神色徒然一凌,她招手讓分散的隊員圍成一圈,將溫爺爺和怯怯縮在他懷裡的溏心蛋護在了最中間。
變異松鼠的刺不算太尖,無名小隊的人動作靈活一點就能躲過大半,就算是沒有躲過的也只是扎在外套上,沒有傷到分毫,但是一旦松鼠的數量多起來,要應對的就不只是這種針了。
溫雲茗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斧子,王童棋拿出了一把安上消音器的槍,而其他人也紛紛凝起了異能。
「沙沙沙……」頭頂上的各個方向都有細小的葉片摩擦的聲音傳來,可抬頭又什麼都看不見,直讓人心裡都開始沒底。
周圍的老樹數了一下,這一次竟然來了足足有十三隻變異松鼠,可見溫雲茗這群人是真的將那隻松鼠給惹急了。
想到什麼,老樹著急地出聲提醒道:「丫頭,你們要小心一點,這松鼠還會朝著人撒尿,它們的尿又騷又臭還有腐蝕性,我的衣服就是被它們這樣搞壞的!」
變異松鼠可不講什麼武德,要不是現在它們是肉食動物了,這些老樹分分鐘會被啃光,這也是為什麼老樹這麼討厭它們的原因。
樹皮都經不起變異松鼠的尿這麼造,何況是人皮,溫雲茗連忙從空間裡拿出了好幾把質量了得的傘,每一把傘都是雙層加厚的布料,看起來很能防水。
「怎麼給我們這個?」這是自動傘,王童棋將傘拆開後就撐開舉在頭頂,猜測道:「這能擋住它們的針嗎?看起來好像會被扎破的樣子。」
陳杰明摸了把傘的材質,言之鑿鑿:「針飛過來的速度快的話會扎破,但是還是可以擋下不少的。」說完他還誇了溫雲茗一句:「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它們的針密集地和雨一樣,把我的衣服都扎出來幾個洞。」
只是這會兒他還不知道,等會就不是針雨了,而是真正的雨。
頭頂的沙沙聲越來越響,溫雲茗神色嚴肅,語氣都厲了幾分:「來了!」
話音落下,一團綠葉中一隻變異松鼠破空而出,它的尾巴大張著好像撐了滑翔傘,整個身子穩穩地朝著圍成圈的無名小隊飛來。
溫雲茗毫不猶豫地拿出一把刀飛了過去,她瞄準的是松鼠身子和尾巴的連接處,那裡既沒有堅硬的鱗片也沒有化成針,看起來最為脆弱。
自從發現飛刀好用以後她就時不時拿自己用不光的刀出來溜溜,久而久之這準頭是蹭蹭蹭上漲,就連力度都大了不少。
這不,饒是變異松鼠皮糙肉厚,那尾巴被一把旋轉而來的菜刀鏢中以後也是斷了半截,鮮血在空中飛濺。
「吱!」的一聲刺響,這隻松鼠因為尾巴斷了沒辦法正常旋轉徒然在空中頓住,然後因為重力垂直下落。
沒有了好尾巴的松鼠相當於少了一半的戰鬥力,它瞬間氣勢下降大半,抱著尾巴痛苦哀嚎,連尾巴上的針都耷拉下去。
在它掉下去之前,一道不知名液體呈拋物線漂向了王童棋。
「什麼東西!」王童棋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道亮光閃過,他下意識地將傘往下一拉擋在了眼前,就聽到稀稀拉拉地幾聲水滴砸在傘面的啪啦聲。
緊接著一股騷臭味從傘面以及地上傳來,那堪比臭鼬的味道差點熏的人睜不開眼。
王童棋「靠」了聲,差點都想把傘直接扔掉:「這是尿嗎?它怎麼還搞生化攻擊!臭死我了!」
老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他在說什麼,連忙跟著吐槽道:「我就說吧,這松鼠可臭了,還非常不講衛生到處拉屎拉尿的!」
溫雲茗淡嗯了聲,趁著那隻松鼠還在悼念它的尾巴時她拿著斧子上前,一斧子上去砍掉了它的腦袋。
這松鼠身體雖然被強化了不少,但也不是刀槍不入,在沒有防備之時更是沒法直接撐起鱗片,因而溫雲茗這一下很快就要了它的命,命都沒了爪子還抱著它的尾巴呢。
溫雲茗這一擊取命的動作花了不到半分鐘時間,看得謝水兒和胡俏窈一陣羨慕。
她們很早之前就覺得溫雲茗很是厲害,明明都是女孩子,可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堅定利索,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以前能看她一斧砍喪屍,現在就看她一斧砍變異松鼠,簡直就是女戰神。
兩人一邊注意著上頭的情況,一邊問溫雲茗:「雲茗,你以前是不是練過,為什麼斧子都能被你用出神器的效果?」
溫雲茗有一瞬不解:「什麼神器?」
「就是仙俠文里,砍過去還帶著凌厲刀氣,僅靠刀氣就能取敵人狗頭的武器。」胡俏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