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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比起溫雲茗,蔣戚兒看起來好得手多了。
刀疤聽著兩人一唱一和,輕飄飄地掃了他們一眼,語氣卻是狠戾:「你們懂個屁,你們真的覺得她什麼本事都沒有?她能近的了那棵樹就比你們誰都強,她身上有多少利用價值我們誰都不知道。」
「還有你蔣戚兒,今天大夥會受傷都是拜你所賜,回去好好想想異能的事,再出現這種情況以後別跟著我們出來。」
他雖然沒有直接挑明,但語氣中的責怪與不滿讓蔣戚兒一張臉刷地白了下來,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基地最看重能力,如果讓大夥知道她異能失效,她的地位只會一降再降,最後變成他們最輕視的普通女人。
蔣戚兒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便不敢再多說話惹刀疤不滿。
幾個人心懷鬼胎,連陳雷不見了都沒注意到。
說起來刀疤和陳雷是舊時,刀疤入獄前和他住在一個小區,所以他是什麼樣的人陳雷最清楚不過,在聽到刀疤邀請溫雲茗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溫雲茗是陳雷長這麼大見過最好看最乾淨的女孩子,他不願意看到她被刀疤和基地那些人利用甚至是玷污,他要儘自己所能幫她。
於是,在溫雲茗還在研究桃花樹下的土壤時,突然身後傳來氣喘吁吁的男聲。
「溫小姐,你千萬不要去我們基地,他們只是覺得你能靠近這棵樹想利用你!」因為跑得快,陳雷額間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清秀的臉上儘是著急。
溫雲茗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這些,詫異道:「為什麼告訴我,既然我有利用價值,你不是應該希望我加入嗎?」
陳雷想了想,認真道:「我不想看到他們利用你。」
接著他指著另一個方向說:「從這往西走有一個叫『錦江花苑』的小區,附近有另外一個基地,他們的領導人叫林左,是個收留了很多普通人的好人,你去那個基地會更安全。」
溫雲茗停下手中的動作站起身,看到陳雷破了一道大口子的衣服和血流不止的手臂,她走過去把從空間鐲里拿出來的一卷紗布和藥水遞了出去。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好好考慮的。」她沒了剛才冷漠的樣子,對陳雷笑了笑。
陳雷不是傻子,溫雲茗憑空變出這些東西顯然不對勁,但他卻只覺得開心,因為她有自保的能力。
「還好你還願意相信我。」他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小心翼翼地藏進口袋,緊繃的神色一松,笑出了兩顆虎牙。
「我得走了,再不回去他們會起疑。」現在不是什麼聊天的時機,陳雷不敢多耽擱,收好東西就往東邊基地方向跑。
跑了幾步後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叮囑,「蔣戚兒剛才用精神力勘察過,這附近沒有喪屍,你趕緊趁這個機會去基地。不過她的精神力失效過,你一定要小心!」
說完,他揮了揮沒受傷的手喊了聲再見。
男生年紀輕身體好,很快就跑沒了影,倒是溫雲茗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時無言。
到這個世界後她只見過這五個人,而陳雷似乎是這五人里唯一還保留著善良人性的那個,她希望他能平安無事,也希望他不會被周圍人帶壞了心性。
不過溫雲茗並不是什麼傷秋悲春的人,陳雷一走,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桃花樹身上。
她用腳把剛剛挖過的土塊填回去,擰眉自語道:「在這裡生長不是長久之計,這塊地周圍的礦物和水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染並且污染物在向這邊擴散,沒過多久這塊地就廢了。」
聞言,祈瑾輕哼了聲,倒是沒反駁。
這塊地是什麼情況他最清楚,是他用妖力擋住了那些污染物的擴散,要不然這裡早就無法紮根。
只是他內傷太過嚴重,既不能回去妖界,又沒法在這閉關療傷,如此惡性循環下他才愈發虛弱。
他情緒不高,而他旁邊的溫雲茗也有些失落,她忍不住拍了拍樹幹,不無遺憾道:「要是能把你帶走就好了,可惜你長得太大棵了。」
「你要走?」祈瑾的聲音又淡了下來,細聽還有幾分惱。
果然不管是人還是妖都有過河拆橋的卑劣秉性,這女人方才還說要替他治療,躲過危險後卻要走。可笑,她真當他是慈善家?
溫雲茗沒察覺他態度的轉變,想都沒想道:「當然得走,這裡天寒地凍又沒有食物,雖然有你的保護圈,但過不了多久我就可能凍死或者餓死。」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每隔幾天我都會帶上營養液回來,新的生存地我也會幫你留心。」她語氣真誠,話語中儘是對桃花樹的關心。
然而祈瑾卻只是輕飄飄慢悠悠地「哦?」了聲,意味不明。
溫雲茗覺得他有點不開心,但還沒來得及細想,一陣強烈的刺眼白光突然在眼前炸開,照亮了半邊天。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擋住了眼睛。
沒幾秒,白光黯下去,她緩緩放下手,在看清新光景後不由自主地驚退了半步。
眼前高聳的桃花樹已然不見,平白多了個到她腰那麼高的十來歲的陌生小男孩。
小男孩仰頭看著她,分明是粉雕玉琢的嫩臉,眉眼間卻是不可忽視的傲氣,好像這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對上溫雲茗瞪大的杏眸,他抬眉漫不經意道:「不必這麼麻煩,本王跟著你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