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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來的那兩人對這鐵線藤怕的不行,要知道它現在雖然倒在地上,剛才把他們隊友的屍體像叉燒一樣地串起來的時候也是毫不手軟的。
見他們猶豫,刀疤不耐地「嘖」了聲,厲聲斥:「還愣著幹什麼?想等著它恢復精力把我們都殺了?」
「嘶。」兩人倒吸一口冷氣,頓時不敢浪費時間,不過……「刀哥,它的晶核在根里?」
「那還能在哪裡?」刀疤看蠢貨似的。
腿腳尚好的那人悻悻地「哦」了聲,小心翼翼地朝著鐵線藤走去,手上牢牢地握著一把槍。
就在他馬上就要碰到它的時候,鐵線藤猛地抬起了幾條觸手,直衝著他的門面而來。
「我靠!」男人驚叫一聲,直往後退了好幾步,與此同時,幾聲槍響落下,衝過來的那幾條觸手被衝擊地分崩離析,亂七八糟地灑了一地。
「沒用的東西。」刀疤冷笑著吹了吹槍管,「還不快點把晶核拿出來,用刀取,要是把晶核弄壞了我讓你和這鬼東西一起死。」
「……」男人拿著槍的手一抖,他心裡很不舒坦,但愣是不敢反抗刀疤一下。
好在這回鐵線藤是真的精疲力竭,哪怕男人的刀子已經到了它的根旁,它也只是奄奄一息地往旁邊躲了幾寸。
「撲哧」一聲,刀子深深地刺入了鐵線藤頭一般的根部。
和那道士喪屍不同,鐵線藤的根部被刺穿以後也流出了液體,只是這液體不如腦漿那般腥臭,而是散發著清冷的植物的草味。
男人覺得這氣味和之前聞到過的除草時的草汁氣息。
在他怔愣這會,刀疤已經走過來一把推開了他。
「你他媽墨跡什麼!滾開。」
那把刀子還插在鐵線藤的根里,刀疤伸手握住那匕首的刀柄,使勁一划便割開了喪屍團團包裹的根。
「嗷!!」鐵線藤發出了一聲無人能聽到的痛苦嘶吼,所有的觸手都像沒了支撐似的癱在了地上。
見狀,刀疤伸手就探進了它的根里,不出幾秒鐘中果然拿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晶核。
「果然。」他難得露出了一抹笑容,笑中都透著一股狠勁。
要是沒有它殺死道士喪屍順便滅了一整個養殖場的變異物種,他們這群人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裡呢。
他舉著晶核對著天上的太陽,太陽光透過晶核折射在他的臉上,染綠了他帶著勝利者一般得意的臉。
另一輛車裡,王童棋看著地上好像已經死了的鐵線藤,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東邊基地的人果然是強盜,這種東西都要搶!」為了這麼個東西死兩個人,在王童棋看來根本就是殺雞取卵。
何況這變異植物根本沒有傷害過他們,它雖然是變異體,但就剛剛那個情況,說它是東邊基地那群人的救命恩人也不過分。
陳杰明沒說什麼,表情中也能看出對刀疤那幾人的不滿,不過那到底只是變異植物,不會有人出頭替它說些什麼。
「雲茗,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嗎?」他回頭詢問。
溫雲茗表情淡淡地看著車窗外,搖頭道:「任務沒完成,既然喪屍都沒了就下去看看吧。」
要是養殖場都沒辦法找到沒有變異的牲畜之類,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完成這個任務了。
之前有人說來過這裡,但看這裡的情況,大概是沒有深入過的。
說完她已經率先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其他幾人趕緊跟了上去。
車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養殖場顯得格外突兀,嚇得刀疤幾人猛地轉身看過來,手裡還緊緊地抓著槍。
刀疤飛快地把晶核藏進衣服內側的口袋裡,看到陳杰明他們來者不善的眼神,他懊惱的咬緊牙關。
剛才他滿心都是變異植物的晶核,竟是忘了西邊基地的人還在這裡。
他的槍口對著陳杰明,佯裝冷靜地厲聲警告:「你們幹什麼?這變異植物是我們東邊基地的打死的,東西自然歸我們,陳杰明你要是敢動什麼歪心思,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西邊基地的!」
東邊基地的人偷搶慣了,連帶著看其他人都覺得他們和自己一樣。
陳杰明冷笑了一聲,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動作隨意又快速地從腰間拔出槍,槍口穩穩地指著刀疤的眉心:「你以為我是你們東邊基地的人?我看不上你藏起來的那東西。」
見刀疤鬆了口氣,他話音一轉:「但是刀疤你可別忘了剛剛你們做了什麼,這筆帳老子要和你們好好算算。」
陳杰明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心卻是細的,還有些記仇。他可忘不掉剛剛這幾個混蛋是怎麼想把他們當成午餐肉出賣的。
刀疤幾人不動聲色地往車邊退了幾步,嘴上客氣下來:「我們也是沒辦法,車子拋錨了只能把喪屍往你們那邊引引,你們這不是也沒事嗎。」
幾人被他的厚臉皮搞得又是生氣又是無語。
看他們又往車邊去了兩步,溫雲茗不咸不淡地道:「你們要是再走一步,我們就不客氣了,我想你們的異能都用盡了吧,還有兩個傷員。」
她在笑,那雙好看的杏眸里滿是冷漠與不在意:「你覺得你們要是死在這裡,會有人覺得是我們東邊基地的人幹的嗎?他們並不知道你們遇到了我們西邊基地的人吧,畢竟屍體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