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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還讓最大佬的那位給她去廚房打下手!不過根據目前的情況看,她並不知道曹灃的身份,否則不可能同時勾搭他。
好傢夥,這女人還是養魚的塘主。
孫付珪突然有了一絲壓迫感,立刻起身,挽起袖子走進廚房。
薛琦正在切菜,而曹灃在慢條斯理地洗豆芽。
孫付珪湊過去:「需要我幫忙嗎?我洗碗摘菜樣樣精通!」
薛琦抬起下巴,指了一下水桶:「你要真閒得沒事兒干,就幫我把桶里的藕帶給洗乾淨。」
孫付珪蹲在水桶旁,一邊清洗藕帶上的淤泥,一邊說:「我不是沒事兒干,我是為了幫薛老闆你分擔家務的。畢竟我兒子在你這裡吃住,我又來蹭飯,不干點活兒,總歸不太好。」
薛琦:「嗯,你我只是金錢合作關係,你出錢,我出力,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孫付珪:「嘖,這怎麼能一樣?薛老闆,我炒菜也不錯,不如,我今天也來給大家露一手?」
薛琦並不想知道孫付珪前後的態度,為什麼轉變如此之大。
她並不關心孫付珪的變化,只道:「不用。我拿錢辦事,我只是你請的臨時保姆而已,沒有資格訓斥和命令僱主。我做這麼多,都只是為了想得到身高一米八英俊多金的您。也是想明確地告訴您,我是在欲擒故縱。」
孫付珪:「……」
一口氣堵在喉嚨口,感覺自己要被噎死了。
這可比薛琦直接罵他「自戀」有殺傷力多了,也比直接罵他更氣人!
孫付珪一旦想到薛琦身邊打下手的男人是風凱集團的掌權人,出於好奇,選擇隱忍。
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用什麼手段,留住他們兩個商界大佬。
可是這女人輕言細語的反擊,讓他過於憋屈和生氣!
明明都是順著他的話,可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兒,怎麼聽都生氣。
中華語言可真是博大精深,明明是他想聽的話,從薛琦嘴裡說出來,卻又氣人至極。
孫付珪把藕帶洗乾淨了,擱在了案板上。
他倒是能屈能伸:「薛老闆,別鬧,我剛才那是跟你開玩笑。藕帶我洗好了,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薛琦繼續對他保持微笑:「老闆說得都對,老闆做得也對,保姆不需要您再做什麼了呢。如果可以,老闆可以發發慈悲,出去休息一會兒嗎?畢竟欲擒故縱的保姆,不忍心看老闆勞累。」
孫付珪:「……」
薛琦這一招隔山打牛,差點沒把他打得內出血。
這一招堪稱無敵,孫付珪立刻雙手合十討饒:「薛老闆,我錯了好嗎?求求你放過我OK?」
薛琦的笑容更加甜美了:「孫先生怎麼會錯呢?老闆是天,老闆是上帝!您的話都是對的,您不會錯!您說得都對。」
……
孫付珪捂著胸口,一臉重傷地走出廚房。
他坐回沙發上,孫邵奇拿著課本,一邊看單詞一邊問:「爸,你這是怎麼了?一副被打出內傷的樣子?」
孫付珪豎起一個大拇指,感慨道:「薛老闆這個人,不簡單。她,成功地挑起了我的征服欲。兒子,我把她征服,給你當後媽,你有沒有意見?」
孫邵奇一臉感動:「爸,你終於開竅了,我不僅沒有意見我還支持你。」
孫付珪看了眼坐在一旁玩手機的唐雄,沖兒子勾了勾手指。
等孫邵奇湊過來,他小聲說:「不過,你爸現在有一個很強勁的競爭對手。」
孫邵奇順著他爹的目光,朝著廚房看過去。
曹灃給薛琦打下手,兩人配合地十分和諧,看背影,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倆是一對兒。
孫邵奇:「爸,我看好你。」
孫付珪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希望的,畢竟薛琦先前花了這麼大力氣引起他的注意,一定是把他當成了頭號目標。
既然是頭號目標,那麼一定更側重於跟他在一起。
加上薛琦時不時陰陽怪氣兒他、氣他,這種行為都證明,薛琦喜歡他。
畢竟打是親罵是愛,氣他就說明在乎他!
這麼一想,他倒是自信很多。
……
廚房內。
薛琦正在認真切藕帶絲,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可曹灃心思細膩,看出她內心深處的情緒,問她:「你在生氣?」
薛琦冷呵:「打工人,打工魂,不懟老闆那是員工的基本素質。等賺到了孫付珪的五百萬,我多看他一眼,我不姓薛!」
曹灃笑出聲,又問:「所以,你是真的對他有想法?」
薛琦瞪大眼:「我年紀輕輕,但不至於瞎了叭?」
曹灃低頭洗菜,唇角微微上翹。
薛琦捕捉到他的微笑,「咦」了一聲:「曹總管,你覺得我很好笑嗎?」
曹灃搖頭,坦然:「我以為,你們在相親。」
薛琦一陣無語:「那不如跟你相親。」
曹灃被她這無意間的言語撩了一下,心臟「突突」直跳。
他將波動的情緒壓制下去,又問:「你前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薛琦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搞得一愣,扭過臉看他。
曹灃意識到自己唐突了,抱歉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只是很好奇,薛老闆會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薛琦「喔喔」了一陣,而後說:「其實我也不記得了。我記憶里,秦先生是一個很紳士的人,拯救我於水深火熱。如果不是秦先生幫忙,曾經的薛琦,可能早就因為父母的逼婚,抑鬱而亡了吧。曾經的薛琦和秦先生,各取所需。一個需要有錢的丈夫,幫助她擺脫原生家庭。一個癌症晚期,需要一個可靠的人來幫他照顧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