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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團很快活絡,醒面後成了泡軟狀態,她把一個麵團分為十多塊,每一個麵團都是飽滿可愛的。
薛琦做完這些,招呼三位太太:「大家也都來嘗試一下拉拉麵吧,吃到自己親手參與的東西,會很有成就感。」
時太太最先擼起袖子走過去,用手掌托起一個飽滿的麵團,問薛琦:「要怎麼做?」
薛琦把自己拉麵的手法減緩,麵團一拉,成了烏龍麵粗細的麵條。
時太太照做。
這面和得鬆軟有韌勁兒,她這個生手輕鬆一拉,不僅成功,還非常有成就感。
劉太太看著也覺得有意思,也來參與,拉了兩根就上癮,她也很喜歡那種看似複雜的拉麵,被自己輕鬆拉出來的成就感。
那種搞定難事的幸福,在她們心裡油然而生。
兩人拉上癮,薛琦轉頭時,就看見兩位太太的腦袋上,分別出現了一行相同的字幕:
【幸福麵團使人心情愉悅,感到幸福。】
劉太太都下場去拉拉麵了,正在拍視頻的布太太也不得以收起手機,不情不願走過去,跟她們一起扯拉麵。
有了這個互動環節,拉麵就算是她們自己做的了。
這要是傳出去,就成了薛琦教大家做拉麵,而不是薛琦給她們做拉麵。
這其中的差別,可太大了!
在拉麵下清水煮的時候,薛琦同步炒料。
先用牛腿肉熬製一鍋高湯,再把高湯里大塊的牛肉撈出,切片備用。
而後用平底鍋炒酸菜料。
炮姜切成纖細的絲兒,幾乎針眼可穿的程度,酸菜和野山椒切成丁快狀,等油鍋起來,全部倒入熱鍋中爆炒。
油鍋里一陣熱煙起來,香味立刻就溢了出來,酸辣的香味激得人味蕾不斷分泌唾液。
等酸菜炒制到泛白的狀態,香味全部出來,再加入牛肉翻炒數下,最後牛肉湯澆進去,大火燒開。
同時,清水湯鍋里的牛肉麵熟了,薛琦快速撈了五碗。
而後將充沛的牛肉酸菜料澆在面上,撒上蔥花香菜。那大片的牛肉和香菜相互呼應,看得人食指大動。
劉太太吃過山珍海味,卻從未聞到過這麼香的牛肉麵。
她迫不及待:「可以吃了嗎?」
薛琦點頭:「可以了,每人一碗,不可貪碗哦。」
布太太胸腔里只覺一股憋悶,難受。
她找藉口說:「哎呀,居然是酸菜牛肉麵,抱歉啊我對酸菜過敏的,你們吃,我在旁吃點水果就好。」
其它人才不勸她,她們聞著那味兒,就已經忍不住了。
布太太其實也快忍不住,可那該死的自尊心,讓她寧死不屈。
她剛才說那話時,不經意間吞了幾口唾沫。
劉太太把一筷面送進嘴裡,酸菜的味道首先斥入口腔,卻掩蓋不住面里本身的醇香。
這面是粗款,像烏龍麵,吃起來卻比任何面都要勁道Q彈,仿佛加了某種食物劑,卻又是那麼的自然和醇厚。
一口不過癮,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第N口。
碗裡一根面都沒了,劉太太還不忘捧起湯碗,「咕嚕嚕」把酸菜牛肉湯都喝乾淨。
碗底一滴湯不剩,剩了點兒湯渣,劉太太特意拿勺子挖起來,小心翼翼地送進嘴裡。
吃完還不過癮,看向了布太太不要的那一碗,反問她:「你真不吃?」
布太太本來還能忍受的,可是看劉太太吃得那麼香,也不想忍了。
正要去端碗,劉太太卻先她一步把面端走:「不用你來,我自己來端。」
說著就搶過了那碗面,又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布太太心裡宛如梗著什麼東西,非常難受,整個人都有點不自在。
明明是要排擠薛琦的,怎麼感覺最後被排擠的人,變成了她?
等下午茶結束,幾位闊太準備離開時,劉太太主動牽住薛琦的手,跟她拋出橄欖枝:
「77,我剛才聽你說,你要利用你的打拐主題視頻號,搞一個打拐基金?這個想法非常不錯,我聽說時太太也加入了,我也想加入,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薛琦笑著說:「我沒什麼想法,我就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女孩,不知道劉太太有什麼想法?您有經驗,又是我們的姐姐,希望您能幫我拿個主意。」
「這是好事,」劉太太主動擔下這個任務,「我有幾個好朋友,也都喜歡做公益,改天我跟她們也說說,順便什麼時候你再有空,再來教教我們做點兒其它料理。」
這個話術就很高情商了。
不是「給我們做料理」而是「教我們做料理」,一下就把兩人之間的關係拉平等,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幾位太太走到門口等車時,遠遠看見一個穿休閒服且身高腿長的男人,牽著一個四歲的小姑娘由遠及近。
走到近前,小姑娘脆生生地喊幾位阿姨,並且禮貌問好。
曹灃則望著薛琦,言簡意賅:「我們來接你回家。」
薛琦還沒說話,全程不爽的布太太心態已經崩了,笑著調侃:「曹先生可真是好好丈夫,這麼近都得來接,感覺上怪沒家庭地位的。」
看似吹捧,可身價如此的男人,怎麼有可能是好好丈夫,必定是個大男子主義。
聽見這話,曹灃心裡不然不會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