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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印尼窗口的米西國運動員, 則小聲討論著:
「華國料理這麼難吃, 她們還這麼早來排隊?是不是有病?」
「他們華國人就是好面子。」
一直在低頭玩手機的菲斯, 終於抬頭看了眼秦甜甜。
他雖然一向看不起華國餐,但一直很尊敬秦甜甜這個和他一樣的天才選手。
他以為天才就該是高高在上的,沒想到也這樣幾「掉價」。
菲斯也低聲嘲笑說:「華國料理的難吃程度,是我們米西國人無法想像的。華國料理開在印尼料理窗口旁邊,不知道會不會覺得羞愧。」
菲斯「抹黑」華國料理事件,在國內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本來這件事就讓秦甜甜對菲斯生厭,此刻聽見他這番話,忍不住轉頭回懟:「菲斯,我們華國有一句話,叫坐進觀天。這句話的意思是,一隻青蛙被困在井底,它抬頭只能看見頭頂的一片天。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華國料理有這麼大的怨念,但我想告訴你,不是你吃過的華國料理,就是真正的華國料理。華國料理有成千上萬個品種的美食,花樣繁多,每個菜系主打的味道也都不同。如果你吃過的其中一種不合你口味,你就認為所有華國料理難吃,那你與那隻水井裡的蛙,有什麼區別?」
菲斯很小的時候嘗試過中華菜,可他被辣椒刺激得急性腸胃炎,幾近休克。
自那之後,他就有了心理陰影,對華國菜更是視如猛獸毒蛇。
那天他目睹了華國運動員與窗口阿姨吵架,他下意識便認為,那是華國運動員欺負食堂窗口打飯阿姨,故意找茬。
而與菲斯一同的其它人,都不是米西國國家隊的運動員,這幾人里除了菲斯,都沒有冬奧會的資格。
他們崇拜菲斯這個有冬奧資格的選手,抨擊踩低華國料理,也只是為了與菲斯拉進關係。
菲斯皺眉說:「你們中國也有一句話,叫好男不與女斗,我不與你爭吵。你覺得好吃,那就繼續吃,可千萬別覺得難吃,去其它國家美食料理的窗口。」
秦甜甜哼了一聲:「那也請你別被打臉。」
兩人吵嘴時,美食窗口陸續打開。
窗口一開,那股濃郁的香味立刻溢了出來。
薛琦也來到了窗口,她身旁的湯鍋還在沸煮,操作台上擺放這十幾隻加了調料的湯碗,旁邊的小操作台上是盤好的條狀面,用保鮮膜裹著。
曹越負責給薛琦打下手遞東西,孫邵奇負責撿包子油餅,楚醒負責打粥遞餐。
秦甜甜讓其它幾個姑娘先點餐。
來打飯的姑娘一湊近,就聞到醬油包的香味,饞蟲都被勾出來,令她沉浸其中口水直流。
這醬肉包,是她印象里的味道,卻又比她印象里的醬肉包香了數十倍。
太香了!
姑娘立刻就說:「麻煩兩個醬肉包,兩個炸油餅一碗粥!謝謝!」
楚醒很快把她點的餐遞過去。
小姑娘激動地手抖:「啊啊啊楚醒,我喜歡你!」
表白完,就端著餐盤紅著臉跑開了。
楚醒:「?」
孫邵奇調侃說:「楚醒你的臉不適合台前,要不你來幕後,你來撿油餅包子,我來打粥遞餐。」
楚醒白他一眼:「做你的事吧。」
與此同時,印尼料理窗口排隊的米西國運動員們,也聞到了濃烈的香味兒。
他們依舊認為那香味是從這個窗口飄出來的,他們簡直無法想像,印尼窗口的廚師到底做了什麼菜,才有如此濃郁勾人的飯香。
他們都是吃過印尼菜的,從前並沒有舉得什麼印尼菜以後什麼特別。
印尼菜說不上好吃,也說不上難吃,主要是以海鮮為主。
他們都很好奇,今天這印尼窗口的廚師,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烹飪。
大概是蒸煮了什麼海鮮粥,所以才有這麼香的味道?
幾人來到印尼料理的窗口。
其中一個已經迫不及待的趴在窗口上,搓搓手,舔著唇,吞咽了一口唾沫,對窗口打飯的阿姨說:
「阿姨,你們這裡今天到底做了什麼料理?怎麼這麼香?麻煩給我來一份!」
阿姨一臉莫名:「就這些。」
說著,也被隔壁的香味饞得吞了一口唾沫。
印尼料理的窗口擺著的食物都很普通,與平常的並沒有什麼區別。
湊近後他才發現,原來那股香味兒的來源,壓根不是印尼窗口,而是隔壁的華國料理窗口。
印尼窗口的打飯阿姨不斷吞咽唾沫,說:「你們聞到的香味,應該是隔壁華國料理的。」
她抬起下巴指了指隔壁:「應該是那個包子的味道。」
兩個窗口之間,用一層薄透的玻璃隔開,因此隔壁做什麼料理,他們都能看得見。
薛琪在隔壁炒醬肉包餡料時,阿姨閒來無事就瞟了一眼。
醬肉呈勾人的濃郁褐色,調料一下,幾經翻炒,那肉香就被高溫熱油給激發了出來。
那香味在周圍瀰漫,久而不散,裹挾拿捏著每一個人的嗅覺。
至此,鼻尖只有醬肉包的味道,再也沒有其它,他們的嗅覺徹底被醬肉包給征服。
阿姨隔著一層玻璃看,越看越饞。
最讓她震驚的還不是這股濃郁的香,而是薛琦做飯時的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