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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拉著他往回走,將他拽到屋裡坐下。她去另一邊的樓梯下拿干木柴,卻看到有幾個苗人走了來,還抬了兩架類似步輦的擔架。
他們拜見過大祭司後,又去到旁邊屋裡去請姬宴和忘憂:「太子殿下,苗王得知你們夫婦二人來了苗疆,有請你們前去蝴蝶堡入住,那裡有苗疆最珍貴的藥材,最好的醫者,最適合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養傷。」
姬宴慢慢從房間內走出來,他手撐在門板上,氣虛無力。曳緣放下柴,連忙去扶他,「宴哥哥,你小心點,你這傷這麼重,一定要走慢點。」
另一間屋中的藍霧聽到這話,臉立刻就冷了下來,他走出來轉身冷淡的上了樓,道:「要走就快些走,別在那兒礙眼。」
「……」
姬宴將曳緣往樓梯邊推,「曳緣,我沒事的,我可以。」
他又朝那幾人說道:「本殿來苗疆還未來得及拜見苗王,是我的不是,既然苗王盛情邀請,那我和太子妃自當不會推卻,我們現在就去,有勞了。」
隨後,姬宴就去另一間屋裡扶忘憂了。
而此刻樓梯上的孤寂背影,走得緩慢,才走到三樓,冷語吩咐曳緣道:「給我提熱水上來,本大祭司要洗/澡!」
哈?他一想要欺負她的時候就差使她提水!
過分!
她趕緊抱了柴去廚房裡燒熱水了,待一鍋熱水燒好後,她用木桶給他提了上去。
好久不幹活,這提著水桶在樓梯上極不好走,她累得氣喘吁吁,走到他門邊時,一腳踢開了門,「藍霧大祭司,您要的熱水來了。」
沒有一點客氣的踢門,藍霧驚了一跳,罵咧道:「喂,誰教你這麼沒禮數的?萬一我在更衣怎麼辦?」
「既然你都說沒禮數了,那肯定是沒人教咯。」曳緣的膽子在跳舞,又道:「再說,我又不是沒看過!」
藍霧怒目圓睜,咬著牙齒,羞憤地將她拉了進去,在她耳邊道:「那不然……你留下來和我一起洗吧?」
「我……」曳緣紅霞飛上滿臉,掙脫地跑開,往門外逃去,「我待會兒自己洗。」
藍霧卻在後面道:「你不許下去。」
「??嗯?」
「你又想趁我不注意去和他勾勾搭搭對不對?你還對他賊心不死對不對?」
「???」曳緣無語凝噎,「藍霧,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人已經被接走了!再說,我說了我喜歡的人是你呀!」
「情蠱罷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過,我很感謝你這兩天夜以繼日的陪著我。」
他突然間黯然神傷地說著,平靜又坦然,沒有了往日裡的那種嘲諷,是很平淡的語氣,在述說著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是真的感謝她,在他這麼疲憊的時候陪著他。
他說罷後就掩上了房門,將她關在了門外,曳緣看到那雙憂傷的眼眸時,她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
藍霧他,自始至終都不覺得她愛他。
她究竟要怎麼跟他證明呢?
她很愛他。
她真的很愛他。
不是因為情蠱。
藍霧洗完澡,吃了一碗那個傻丫頭送來的南瓜粥,然後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陽光還在,天還未黑。他睜開疲倦的雙眼,奪人眼球的陽光沿著窗台邊緣灑了起來,看太陽在屋檐的位置,現在是黃昏嗎?
他正要起身,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四肢全被綁了起來,呈王八狀,他還未來得及驚呼,就見到曳緣爬到了床上來。
「怎麼回事?誰把我綁起來的?!」他翻動了兩下手腕,卻發現這繩子綁的還是死結,將他的手跟床架捆得死死的。
「除了我,還能有誰?」曳緣邪惡的笑道。
他的臉上閃過驚訝,閃過恐懼,這麼聰明的他一定會猜到她要幹嘛,他向後縮了縮,驚恐道:「你要幹什麼?」
她如鈴鐺般的聲音在室內響起:「解蠱呀。」
藍霧大愕:「你別過來!郗曳緣!我告訴你,我不答應!我不會給你解蠱!你休想逃離我的身邊!」
曳緣勾唇笑了笑,壓在他身上,彎下腰貼近他的耳朵,悄聲道:「藍霧哥哥,你別喊了,再喊隔壁樓的哥哥姐姐們可都該聽見了。你想叫他們來圍觀嗎?」
她的柔軟髮絲散落下來,在他頸間拂動,撓得他心癢麻癢麻的,再加上她這聲充滿了誘惑的聲音,他覺得他可能要沉淪進深淵了。
「郗曳緣!你快給我起開!」他低咒道。
她卻趴著未動,靠在他的臉頰邊,用自己的臉蛋蹭了蹭他的臉。藍霧的臉頓時就燒了起來,問道:「你這是在幹嘛?」
「儀式呀,我們狐狸的儀式。」在交歡之前互蹭臉頰,就代表永生相伴,永不相離。
「藍霧哥哥,幫我解蠱吧。等解了蠱,我再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她柔嫩的聲音在他耳畔刮過,唇瓣不經意的觸碰到他的耳朵,他感到全身一陣燥/熱,耳根子也跟著燙了起來。
她的唇慢慢移到他的唇邊,主動的親了上去。
藍霧處於被動地位,被她狠狠壓制,他大概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女人給按著親。
而他自己還被綁在床上。
這輩子沒這麼羞恥過。
曳緣笨拙而又青澀的啃著他的朱唇,他本來最開始還怔楞著,後來也開始回應她,最後將她攻城略地,反客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