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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落朝前邊走了去, 雙手合十做了一個虔誠的禱告,然後才把手放在一個空白牌位上轉了一下,驀地, 右邊的角落處就開了一個洞門出來。
他們立刻跑了過去, 穿進了門內,在裡面竟然真的看見了藍霧。
藍霧真的被囚禁了, 他被關在了一個鐵籠子裡,籠子空間很大,像是曾經用來關巨獸的。這間屋子上端開了一扇小窗,月光就從那裡滲透進來,剛好照在這一個囚籠中。
將鐵籠內的藍霧照得通亮。
而藍霧他,暈倒了。
而這時,外面的守衛立即聞風而動,帶刀沖了進來。
「什麼人?膽敢擅闖祠堂?」
那些人從那扇小門沖了進來,看到裡面的三個人時都是一驚,「怎麼是你們?」
「苗王有令,不能讓大祭司出去!」
那些人全都舉著刀朝拾溪和冰落砍來,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百姓,他們手上拿的刀是具有驅妖效力的,雖然效力沒有姬宴的斬妖劍強,但是眾人合併在一起,卻還是能對他們起到一定作用。
冰落拾溪被迫和那些人打到了外面去,而這裡面就只剩下曳緣和幾個年輕的守衛。
「藍霧哥哥!」曳緣撲到了鐵籠前,大聲地喚他,可是他卻微垂著頭,倚靠在鐵架子上,沒有醒來。
後面的幾個守衛想來抓她,慢慢朝她靠近,她目光一凜,蓄勢待發,等他們要靠近的時候,她反身一轉,長臂對著他們的眼睛一掃,黑煙進入了他們的眼睛,隨後,就歪歪倒倒地倒了下去。
她再轉身回到鐵籠前,雙指對著上面的鑰匙使了一個妖法,那把鎖就破開了。
她旋即沖了進去,撲到藍霧的身邊,搖了搖他的身體,「藍霧哥哥,快醒醒,快醒醒!」
曳緣見他還不醒來,她雙手放在他的太陽穴處,給他渡了一點靈力,希望可以恢復他的神識來。
不久後,他果真醒來了,眸光有點朦朧,痴痴地看著她:「曳緣?」
他被頭頂那扇小窗灑下來的月光映得迷惘,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問道:「這裡是?」
他打量了一眼四周,這個祠堂後面他沒有來過,待想起之前的事來,他又大驚:「你怎麼來蝴蝶堡了?誰讓你來的?我不是說不許來的嗎?」
「藍霧哥哥,我很擔心你,所以就來了。」
藍霧是因為他害怕堡內的人會傷害她,所以才說不許來的。
曳緣又道:「你沒事吧?為什麼暈倒了?怎麼還被關起來了啊?」
他撐著鐵桿從地上站了起來,虛弱的臉上溫柔的笑了笑,「沒事,別擔心,就是和苗王鬧了點小矛盾。」
「我們先出去吧。」他牽著她往外走。
穿過那扇小門,來到外面的祠堂,藍霧的目光朝著一列靈位瞟了一眼,卻在藍氏最下面一排看見了藍櫻的名字。
他登時氣得發抖,抬手拿起了那個靈牌,冷嗤一聲,「好啊,我母妃還沒下葬呢,靈位就在這兒供著了。」
見他要發怒,曳緣趕緊道:「或許你可以這樣想,他們這也是對藍櫻大祭司的尊重嘛。」
藍霧拿走了那個牌位,他馬上就要復活母妃了,這牌位不適合再擺在這裡。他的手下意識的伸向衣襟,可是卻沒有摸到那個斷蠱鎖,「我的斷蠱呢?」
他眸子一慌,轉身進去尋找他的斷蠱鎖,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的獨活還在裡面,要是沒有了獨活,那他怎麼復活母妃?
他又大步流星地衝出了祠堂,然而外面卻已經亂套了,拾溪和冰落與那些人打出了蝴蝶堡,而此刻蝴蝶堡內,好多的人在尖叫亂跑。
藍霧突然拉住了曳緣的手,溫熱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阿緣。你先回去。」
「啊??」
「你先回家去。」
「可是……」我可以保護你。
曳緣死活不肯走,「我想陪著你。」
只剩最後兩天了。
藍霧還是拗不動她,看著她軟萌的眼神,只能帶著她一起去找苗王了,他的獨活一定被苗王拿走了。
而那方,苗王見到他逃了出來驚詫不已,指著他道:「怎麼會?那傻妞怎麼跟你在一起?」
在現在這個緊張的時刻,藍霧也不想再多說廢話,直接挑明了說:「我的斷蠱鎖呢?大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斷蠱鎖?」
藍霧徑直走了過去,苗王身側的一眾屬下都上前來阻攔,可是藍霧卻未停止步伐,牽著曳緣的手往苗王身邊行去。
「還給我!」他突然暴吼道。
將四周的人們都嚇了一跳。
「大祭司,你要做什麼?你要對大王不敬嗎?」
藍霧悽慘的笑了笑,隨後右手抽出腰間藍電,萬殺齊發,直接將苗王捲住了。他湊近他的面前,冷森道:「快把獨活還給我!」
「父王!」後面一道如風鈴般好聽的女聲穿堂而過,是苗翠跑了來。
「藍哥哥,你這是做什麼?你快放了父王啊!」
苗翠繼續朝這邊跑來,可是還未跑到堂前就被一個嬌小的身影給拎走了,還扼住了她的脖子,她錯愕地抬眼,看到那抓住她的人竟然是曳緣。
曳緣以最快的速度捉住了她,她一隻手掐在苗翠的雪白脖頸上,帶著幾分力度,對屋內的苗王道:「交出獨活,否則,我就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