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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頭來,卻只落得小師妹當著玉微道君的面,對著他扔下一句:「你跟神仙府有關係,自古正邪不兩立,我們不合適。」
關於黎畫和神仙府的關係,作者並沒有多做描寫,只在後文中提到黎畫曾與神仙府,簽下過類似賣身契的合約。
在小師妹用神仙府為由拒絕黎畫後,黎畫左眼流出一行淚水,從此與神仙府斷絕了來往,一人流浪九洲,與小師妹此生再未相見。
看到這裡的時候,作為『黎名』粉的宋鼎鼎心疼到直掉眼淚,終於理解到『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一想到馬上要見到黎畫,宋鼎鼎倒是突然覺得不怎麼緊張了。
既然小師妹在祠堂沒有殺她,便說明她暫時還有利用價值,又或者是有其他什麼原因才沒有動手。
但不管是因為什麼,當時小師妹沒殺她,現在再想下手就不容易了。
如今她算是半個囚犯,玉微道君將她關在大長老府邸里,為防止她逃跑,必然會在她左□□人監視。
小師妹聰慧,自然也能想通這一點。
馬澐是小師妹帶來的客人,小師妹若是真想殺她,絕不會大搖大擺讓馬澐來找她,不然她一死,小師妹就成了頭號嫌疑犯。
這樣想著,她稍稍安心了些,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了。
就在宋鼎鼎沉思著,與黎畫見面該如何打招呼時,那素有九洲第一劍仙之稱的黎畫,正苦著一張臉跪在裴名身旁。
「無臧道君,在下已經把整個天門宗都翻遍了,但就是找不到混沌鎖。」
黎畫忍不住在心中罵娘。
要不是窮到沒錢給他的玉闕劍做保養,他又怎麼會跟神仙府簽賣身契,還要以追求者的身份,常伴在這個堪比魔鬼一般存在的神仙府府主身旁?
跟了他大半年,黎畫就一個感受:這無臧道君太可怕了。
誰能想到,那個名震三陸九洲的無臧道君,會隱匿氣脈靈根,用障目幻術扮作女裝,在天門宗蟄伏整整三年?
在這期間,天門宗竟無一人發現異常,就連那個修煉無情道的玉微道君,都被女裝的無臧道君耍的團團轉,甚至已有生出心魔的前兆。
而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就是為了將神仙府的傳世寶混沌鎖,合理的送到天門宗手裡,讓他們用混沌鎖開啟天門秘境。
傳說只要在天門秘境中找到七顆吞龍珠,即可召喚神龍,而善人可召喚出白龍救世,惡人則會召喚出黑龍滅世。
黎畫猜測,想必是善人湊齊吞龍珠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他才會將混沌鎖拱手相讓,屆時等天門宗湊夠七顆吞龍珠,他再奪走吞龍珠召喚黑龍。
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可無臧道君心思縝密,從未偏離過計劃之中,甚至為獲取玉微道君的愧疚和信任,硬生生抗下六十二下龍骨鞭,還被宋鼎鼎用鐵烙在臉上烙了字。
這般重傷,便是神仙來了也扛不住,但無臧道君卻只是養了小半年就傷勢痊癒,竟是恐怖如斯。
黎畫默默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面上卻未表現出分毫,他裝作沉思一番,出言試探道:「在下有一事不明,道君曾說過那女子留不得,為何此次歸來卻改變主意,還替她擋下弒父之罪?」
他口中的那女子,指的便是宋鼎鼎了。
無臧道君早就知道宋鼎鼎的身世,之前沒有遷怒大長老,現在更沒有必要這樣做。
所以大長老並不是無臧道君殺的。
而無臧道君之前還說過要殺了她,見了面卻因為宋鼎鼎突然告白就改變主意,甚至還輕薄了她,這不像他的作風。
本來這事跟黎畫沒關係,他只要做好他分內之事即可。
但他實在好奇,連龍骨鞭都硬生生扛下來的人,怎麼會因為一句虛偽的告白和親吻,便輕易改變了原計劃?
他現在茶不思飯不想,滿腦子都飄著一句『他們之間是不是有姦情』以及『我是不是找到無臧道君的軟肋了』。
所以即便知道自己問出來,無臧道君不一定會回答,甚至還可能會因為他多嘴而罰他,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裴名正在烹茶,氤氳的霧氣模糊了他的面容,他垂首細細把玩著捻在指尖的龍井茶葉,似乎並不在意黎畫的試探。
就在黎畫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微微側眸,斜睨著黎畫道:「她和我曾是舊識。」
黎畫像是挖掘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八卦一樣,將腦袋往前湊了湊。
要知道神仙府遺世獨立,已存世上千年,歷屆府主皆是神秘至極,但他們的身世,大多有跡可循。
像是無臧道君這般憑空而出,不論身世還是過去都如同謎一樣的府主,千百年來還是第一個。
若是宋鼎鼎與無臧道君乃是舊識,那是不是說明她知道無臧道君的身世和過去?
在將黎畫的好奇心放大到極致後,裴名輕笑一聲:「後來她變了太多,我不喜歡。」
這一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話,令黎畫有些摸不著頭腦。
無臧道君這句話,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他們兩個原是舊相識,因為後來的她,變得讓他不喜歡了,所以他就把人家宋鼎鼎的全族給滅了?
那昨天親她又算什麼?
難不成,無臧道君又改變主意,喜歡現在的宋鼎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