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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宋家夫婦被關進了水牢里,少年又沒辦法闖到宋家去求證,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待到少年相信了他的話,他便可以誘導少年,說自己可以幫他離開這裡,他發現自己走投無路,定會上鉤。
宋鼎鼎在混元鼎中,將三長老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根本不用動腦子,一下便識破了三長老的陰謀。
此人言語中破綻百出,宋家夫婦想要對少年做什麼,早就做了,何必大費周折,營造出救他的假象,再命人前來將少年做成人棍。
這話若是放在平時,少年定是不會信的,但她被困在混元鼎里動彈不得,而宋家夫婦也不知去向,過不了多久便是中秋夜宴。
她錯過了跟他約定好的時間,再加上三長老的挑唆,說不準他便信了此人的鬼話。
宋鼎鼎心裡一急,掙扎之間,卻是爭得混元鼎猛地一晃,在酒罈內部撞擊出了一絲絲裂痕。
混元鼎乃是寶器,而失去陣法庇護的酒罈,只是一隻普通的酒罈罷了,她清楚地聽見水流通過裂痕向外流動的細微聲響。
她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繼續找著方向,向酒罈那一側撞去。
就在她掙扎之間,那邊的三長老再次開口:「我早就看不慣天族的作風,我來這裡,也並非是想害你,而是想要幫你……」
沉默已久的少年,突然開口打斷他:「怎麼幫?」
三長老見他這般問,當下欣喜若狂:「我可以救你出去,你先鬆開我……」
他雖是長老,卻也只是僥倖占個輩分,真要是論起修為來,他才剛剛步入元嬰期沒多久。
少年用布條和玄鐵打造的鐵鏈將他捆住,他醒來後掙扎了半晌無果,這才會出此下策,用言語迷惑少年。
待少年解開他身上的玄鐵鐵鏈,他必定要叫少年付出慘重的代價。
少年看著他:「為了證明你的誠意,你先教我如何御劍。」
三長老聽見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來。
他大概知道少年的情況,都已經到這個歲數都沒有修煉,這地窖內還布下了壓制靈力的陣法,少年真是自作聰明,將這修煉當作是過家家了。
「你若想學,我自然會教給你。只是你未曾修煉過,沒有靈力怕是御不了劍。」
「我先教你些築基期最簡單的口訣,你若是能修煉出靈力來,再學御劍也不遲。」
三長老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他將少年當作笑話一般看待,自然是毫無保留地將築基期的修煉口訣,以及御劍口訣,一併教給了少年。
此時天色漸黑,約莫是酉時左右,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時辰,就算少年此時對他半信半疑,待宴會結束後,少年也會死心。
少年不再鑿牆,他頸間的鐵鏈和牆面連接之處,在聽三長老絮叨之間,已是鑿開了一個大洞。
如今他可以自由地走向地窖里的任何地方,只是頸間和雙腳上仍拖著長長的鐵鏈。而他從未修煉果,沒有靈力,不會御劍,根本逃不出這暗無天日的地窖。
他並不相信三長老的話,一個妄圖殘害他的人,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謊話連篇。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是打小他便學會的道理。
少年按照三長老給出的口訣,盤坐在地面上,礙事的鐵鏈膈得他腳腕生疼,他卻也不在意,只一心一意的修煉著。
他掐住雙指,口中默念著口訣,有什麼暖洋洋的氣流湧進丹田處,快速運轉一個小周天,頓時周邊金光四起,耀眼奪目。
這刺眼的光芒,甚至透過酒罈的縫隙,照進了酒罈里,宋鼎鼎不由得怔住。
從三長老將修煉口訣告訴少年,到少年盤坐開始修煉,只用了短短片刻,竟是直接突破了築基期,一躍到了金丹期。
恐怖如斯,難怪少年在成為神仙府府主後,能在短短一年內,修煉到一人屠戮魔域十城的地步。
金光漸漸褪去,少年仿佛將體內濁氣盡排,渾身的疲乏消失殆盡,變得輕靈自在,猶如水中游魚。
這一變動,驚得三長老目瞪口呆。
常人修煉,光是想要從鍊氣期到達築基期,就需要兩三年的時間,若是從築基期升到金丹期,更是需要五年之久的時間。
就算是天賦異稟的修仙者,也最起碼需要一兩年,可眼前這個少年,竟是只用了短短片刻鐘,就直接越過鍊氣期,成了金丹期的修士。
三長老心中感覺到不妙,想要阻攔卻為時已晚,他方才大意,不光將修煉口訣說了出來,還將御劍之術的口訣一股腦都告訴了少年。
原本他以為少年修煉是個笑話,再加上地窖內有壓制靈力的陣法,才會放心將這些口訣說出去。
誰料少年竟天生就是個修煉奇才,而地窖內的陣法也不知何時被破,他如今想要再攔住少年,只是白費力氣。
少年緩緩睜開眼,站起身來,俯身撿起地上的帕子。
那是三長老帶來的,帕子上塗了迷藥,原本是想用來對付少年的,卻不成想,現在被少年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眼看著少年便要因為自己的疏忽逃離,三長老不甘地向後退去:「你這個可憐蟲,你生母乃是魔域公主,連親生母親都拋棄了你,你竟還妄想著毫不相干的人會為了你拼出性命……」
「你就算離開了又能怎樣,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能逃到哪裡去,誰又會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