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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什麼?是想看宋鼎鼎變金子,還是想看宋鼎鼎光著屁股圍皇城跑步?
不等他繼續追問,宋鼎鼎已是攥住手中的鵝卵石,選用點石成金的技能,將掌心裡的兩塊鵝卵石變成了燦燦黃光的金子。
這技能純屬外掛,絲毫不會消耗她的靈力,只要被她指尖碰到的鵝卵石,都會在一瞬間內變成金塊。
不過片刻功夫,那堆了一地近乎三四百塊的鵝卵石,已是全部變成了金子。
黎畫和顧朝雨看著宋鼎鼎的眼神,一變再變,從波瀾無風到眼睛裡寫滿了瞳孔震驚。
這是什麼逆天變態的靈力,竟能在短短片刻內,將這幾百塊鵝卵石化為金子?
要知道,三陸九洲貨幣不通,但金子卻是到哪裡都能當錢花。
若有誰擁有點金之術,便相當於擁有了金錢、勢力和人脈。不論是在修仙界還是人界,宋鼎鼎自己開闢個金礦,創建個女尊國或是大宗派完全不成問題。
「爹!以後你就是我親爹!」宋芝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涕流滿面摟住了宋鼎鼎的大腿,驚得兩人一下回了神。
她一改方才滿臉譏諷的神色,像是鼻涕蟲一樣,怎麼甩都甩不開,宋鼎鼎一臉嫌棄的推開她:「聚海盆拿來。」
宋芝芝連忙從儲物戒中取出聚海盆,雙手遞上後,她小心翼翼問道:「這些金子,我能拿走一點點嗎?」
宋鼎鼎翻看聚海盆,試用了一下,從鼎中掏出了一顆螺螄。她滿意的點點頭:「隨你便。」
黎畫忍不住湊近裴名,小聲道:「這小子真厲害啊!道君定是料到此事,剛剛才會如此氣定神閒吧?」
裴名淡淡『嗯』了一聲,搬著圓凳回了寢殿,語氣中似乎隱隱帶著些許遺憾。
黎畫:「……」遺憾個毛啊!
在天黑之前,宋鼎鼎又將計劃重複了一遍,一切都無比順利,只是在兵分兩路這件事上,他們發生了一些分歧。
宋芝芝想跟著宋鼎鼎,黎畫和顧朝雨也想跟著宋鼎鼎,但宋鼎鼎只想跟著裴名。
加上她自己,一共就五個人,她總不能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跟著裴名,一半跟著黎畫他們。
宋鼎鼎不禁猶豫起來。
她和宋芝芝沒什麼戰鬥力,只有黎畫和顧朝雨,一個九洲劍仙,一個噴子宗首席弟子,兩人實力超強。
今日可是個英雄救美的好機會,從古至今,不論武俠小說,還是現代電視劇和電影,英雄救美的橋段永不過時。
她絕對不能讓黎畫跟裴名在一起,若不然裴名對黎畫動了心,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宋鼎鼎沉思許久,最後還是按原計劃敲錘定音,讓宋芝芝跟著黎畫,而她和顧朝雨則跟著裴名。
幾人兵分兩路,換上女尊國貴族的服飾,大搖大擺騎馬在京城街道上招搖過市。
百姓們早已習慣貴族女子的囂張,年輕男子們連忙掩好衣襟,生怕被當街搶去做小妾,年紀大些的男人便護住自己的兒子,唯恐兒子被拖走當童養婿。
馬兒前蹄騰空而起,驚得城中百姓瑟瑟發抖,而馬背上的宋鼎鼎也被嚇得不輕。
她不會騎馬,但裴名說騎馬去更符合貴族身份,她只好硬著頭皮跟裴名共乘一騎。
誰知道這匹看起來溫馴的白馬,性子竟這樣烈,走出去不過百米,已是前蹄騰空兩三次了。
起初宋鼎鼎還可以勉強抓住韁繩,越往後這白馬就越過分,如今已是顛得她分不清東西南北,隨時都要被甩飛出去。
一雙修長的手臂從掖下穿過,沒有溫度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面,帶著她的手攥住了韁繩。
耳邊除了呼嘯而過的疾風,似乎隱約間多了一聲低笑:「放鬆。」
宋鼎鼎老臉一紅,不知怎地,突然就從這兩個字,延伸出了幾千字綠江不允許存在的和諧內容。
她搖了搖頭,將奇怪的東西甩出了腦海,一遍遍重複提醒自己,裴名是女的,而她是直的。
便是因為那放鬆二字,宋鼎鼎一路緊繃到遂丹樓外,直到裴名翻身下馬,她才堪堪回過神來。
遂丹樓是女尊國最大的青樓楚館之一,也是貴族皇族最喜歡來的煙花之地。
門外沒有宋鼎鼎想像中搖著手帕拉客的小倌,遂丹樓外觀與普通酒樓沒什麼區別,只是看上去更為奢華氣派。
宋鼎鼎和顧朝雨一進門,便被樓內琳琅滿目的珠寶點綴迷花了眼。各處鎏金香爐里燃著龍涎香,大堂內鋪滿沉香木榻,被雲母屏風隔開的空間內時而傳來嬌笑,連空氣中都瀰漫著奢靡的氣息。
她好想看一看屏風裡發生了什麼,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裴名已是一腳踹翻了前來迎客的小倌。
第19章 十九個鼎
◎因為她是個女子◎
絳紅色的紗幔下,一薄衣少年端坐在梳妝鏡前,夜明珠映的屋內亮如白晝,他手中執著一卷竹冊,神情專注的翻閱著。
門外喧囂不斷,時而伴著不堪入耳的聲響,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分毫。
隨著急促的腳步聲,隔絕俗世的木門被匆匆推開,倌夫罵罵咧咧走近了他:「樓里來了貴客,你卻躲在屋裡識字念書?遂丹樓里最不缺的便是傲骨,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除了這張狐媚子的臉,你還剩下什麼?」
少年垂下頭,不敢頂嘴,只是將竹冊小心翼翼的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