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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鼎,我恨死他了……你說這老禿驢是不是該死?!」
宋鼎鼎見他越說越激昂,不禁挑起眉:「是啊,這老禿驢真該死。」
呂察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他擦乾淨了眼眶裡的淚水:「罷了,這種事情,私底下罵一罵便是了。」
「阿鼎,你萬萬不能將這事告訴別人,若是傳到了顧姐姐耳朵里,她聽見了,定是要傷心難過。」
宋鼎鼎頷首:「我自是不會出去亂說,倒是你,也要管好了自己的嘴。」
呂察應了一聲:「我先去刷恭桶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院落。
席夢思從身旁經過,嘉多寶看到宋鼎鼎,下意識將席夢思挎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扒拉了開。
她還記得,宋鼎鼎上次一腳踹翻了席夢思房門的事。
她是個窮劍修,席夢思攀上了高枝,願意與她結交,給她送丹藥送寶器,她自然不會拒絕。
但宋鼎鼎她也不想得罪,知道宋鼎鼎因為顧朝雨的事情厭惡席夢思,在她面前還是做做樣子比較好。
「阿鼎,你怎麼在這裡?」嘉多寶用著熟稔的語氣,跟她打著招呼:「是來看裴名的吧?」
宋鼎鼎點點頭:「如今看過了,我便先走了。」
孕婦嗜睡,既然顧朝雨睡著了,她留在這裡也沒意義,還不如先回去。
說罷,她便朝院子外走去,像是根本沒看到席夢思一般。
席夢思垂下眼,看著嘉多寶下意識保持開的距離,強忍著怒氣,垂在身側的手臂止不住顫抖。
這該死的勢利眼,從初次一起做任務,在動物王國,嘉多寶看見宋鼎鼎花了大價錢買下葫蘆種子,便開始對宋鼎鼎示好。
她剛剛才給過嘉多寶十顆提升靈力的珍稀丹藥,如今嘉多寶便見風使舵,在宋鼎鼎面前,這般啪啪打她的臉。
若不是陸輕塵特意交代過她,讓她接近嘉多寶,她才不惜得跟這種牆頭草做朋友。
嘉多寶見她失神,不由得問道:「思思,你想什麼呢?」
席夢思聽得微微有些作嘔,還思思,剛才早幹嘛去了,甩開她手的人,難道不是嘉多寶嗎?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她實在不願跟嘉多寶再待在一起,丟下這句話,扭頭便往自己房間走去。
……
宋鼎鼎並沒有回自己房間,她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了宋芝芝。
宋芝芝那座黃金宮殿,就建在寺廟的對面,不管誰從寺廟出來,去哪裡都要經過這黃金宮殿。
太陽偏斜,氣候卻依舊炎熱,宋鼎鼎走到寺廟外,便將披風先收進了儲物戒中。
宋芝芝還在黃金打造的搖椅上,只不過這次手裡多了半個西瓜,一邊搖著蒲扇扇風,一邊吃著瓜,過得好不快哉。
宋鼎鼎想起剛剛路過豬圈,那些在豬圈裡清理豬糞的男弟子,不禁咂了咂舌:「你倒是懂得及時行樂。」
聽見她的聲音,宋芝芝頭也不抬:「反正在這裡待不了幾天,等一離開這裡,這些黃金便都成了幻影,自然是要及時行樂。」
她拿刀切了一塊西瓜,遞到宋鼎鼎手裡:「剛剛我看見黎畫將你背下了山。」
「要說起來,你才是厲害,短短半月多的時間,便要將九洲第一劍仙掰成斷袖了。」
宋鼎鼎:「……」
她接過西瓜,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斷袖!我跟黎畫之間,只是普通的師徒關係。」
宋芝芝咬了一口西瓜:「行了,你不用解釋,我都親眼看見了。」
「他連靈力都沒用,便一步一步將你背下來的,尤其是那最後幾十步石階,他見你睡著了,越走越慢。」
宋鼎鼎愣了一下。
她當時迷迷糊糊睡著了,本想著打個盹兒,片刻鐘他到了山下,自然會叫醒她。
倒是沒想到,他沒用靈力,直接背著她一步步走下了山。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相信黎畫沒叫醒她,只是出自師徒之間最平常的關懷,跟宋芝芝所理解的曖昧完全沒有關係。
宋鼎鼎不準備跟她多掰扯這事,直接問道:「你今日在此處,可看到了呂察進出寺廟?」
宋芝芝點頭:「看見了,他跟陸輕塵在一起,從寺廟裡走了出來。」
「陸輕塵?」她緩緩皺起眉,忍不住確認道:「你確定你沒看錯,呂察是跟陸輕塵在一起?」
「這怎麼能看錯,我眼睛又不瞎。」
原本只是抱著一絲疑慮,來這裡碰碰運氣的宋鼎鼎,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卻是更加疑惑不解了。
呂察在被陸輕塵害死之前,便因為顧朝雨的事情,對陸輕塵沒什麼好臉色。
按理來說,呂察差點死在陸輕塵手裡,躲他遠遠的還來不及,現在往上湊是什麼意思?
宋鼎鼎想不明白。
「對了,你若是有時間,陪我去廟裡解個夢。」
宋芝芝放下瓜皮,拿清水沖洗了黏糊糊的手掌,忍不住道:「昨夜那個噩夢,讓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宋鼎鼎問道:「什麼夢?」
「天門宗的大長老你知道嗎?就是我剛死的那個繼父。」
第71章 七十一個鼎
◎情蠱煉成了◎
見宋鼎鼎點頭, 她繼續說道:「他在夢裡頭纏了我好多天了,昨晚上他在夢裡追著我,差點沒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