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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微道君遭歹人毒手,危在旦夕。小師妹為救師尊,拼死從神仙府偷走了混沌鎖,卻被她半路截胡冒領了功勞。
不僅如此,她還藏起混沌鎖,以混沌鎖被盜為名,陷害小師妹跟魔域私通,害得小師妹被師尊重罰,受了整整六十二下龍骨鞭,半死不活被師尊逐出了天門宗。
小師妹飽受折磨,九死一生,最終在男二和男三的幫助下重返天門宗,當眾揭穿她的陰謀,親手將她修為盡廢,挫骨揚灰。
雖說宋師姐最後死了很解氣,可就因為她之前作妖,導致小師妹和玉微道君之間誤會重重,一百多章里有九十九章都是玻璃渣。
最後兩人還落得個一死一傷的BE爛尾結局,氣的宋鼎鼎差點螺旋升天,只想鑽進書里錘爆女配的狗頭。
這下好了,她的願望全都實現了,不光真的鑽進了書里,還直接穿成了狗頭本尊宋師姐。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小師妹已經受完鞭刑,被玉微道君趕出天門宗半年多了。
按照原文劇情,小師妹便是在大長老暴斃後停靈的第三日,帶著男三突然現身天門宗祠堂。
而今日正好便是大長老停靈的第三日——小師妹正馬不停蹄的帶著她的盒飯趕來,她只需要洗乾淨脖子等著吃盒飯就行了,連掙扎什麼的都免了。
別人穿書,要麼拿個女配逆襲劇本,要麼拿個拯救反派的白月光劇本,就她最慘,穿書過來就是為了給小師妹送個人頭。
宋鼎鼎越想越覺得自己悲催,原本還勉強忍住哭聲,如今卻是嚎啕大哭起來。
她哭的極其投入,誰勸都沒用,就連玉微道君進了祠堂都沒注意到。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哭聲漸小,朦朧的淚眼前倏忽出現一張雪白的手帕。
她微微仰頭,循著那手帕向上看去,便見一位白衣勝雪的謫仙男子,他眉眼中帶著淡淡的疏離,依稀透出兩分憐憫之色。
幾乎不用分辨,她便認出此人是《徒兒再愛我一次》的男主玉微道君。
倒難怪原主會淪陷,與這般風光霽月之人,朝夕相處在一處數年,任是哪個女子,也難以自控。
「你義父之死不怪你。」玉微道君見她神色怔怔,薄唇微抿,輕聲安慰:「節哀。」
宋鼎鼎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原主族人皆被神仙府所害,大長老冒著風險隱瞞下她的身世,這才相安無事的度過五載。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不知誰將此事泄露了出去,不過短短數日,她的身世已是傳遍修仙界。
那神仙府就好比閻王殿,他們叫你三更死,便不會留你到五更,又怎會放任本該死掉的人活著?
眾人皆猜測,大長老必定是因為收留她,而遭到了神仙府的遷怒,才會落到如此下場。
玉微道君怕是誤會了,以為她是因自責而痛哭流涕,所以溫聲細語的出言相慰。
若是旁人,面對這溫柔攻擊,必定會沉陷其中。
偏偏宋鼎鼎是個女主控,她一想起玉微道君對小師妹虐心又虐身,便對他生不出什麼好感。
反正該發泄的發泄了,宋鼎鼎沒心情多做解釋,只是接過手帕捻了捻鼻涕,禮貌的道了一句:「謝謝師尊。」
許是見她態度疏離,與往日有所不同,玉微道君難得多看了她兩眼:「有為師在天門宗,必護你周全,不叫神仙府傷了你。」
這算是一句承諾,不過宋鼎鼎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他對小師妹也說過『護你周全』,但將小師妹逐出師門的那一日,他可是掄圓膀子往死里抽小師妹龍骨鞭,一點沒見他心慈手軟。
玉微道君想起正事,走到大長老的棺槨旁,從袖中拿出一張泛黃的信紙:「大長老在世時,曾留有遺囑,歿後將府中一切遺產,留給義女宋鼎鼎……」
話還未說完,祠堂門外便匆匆跑來一對母女,兩人氣喘吁吁,還不忘抬手叫停:「慢著——」
眾人瞧見母女二人,神色中大多帶上了一抹不加掩飾的嫌惡。
那母女兩人,一個是大長老的續弦李夫人,另一個則是李夫人婚嫁時,帶來的繼女宋芝芝。
大長老還活著的時候,兩人沒少仗勢欺人,眾人皆是能躲就躲著,只覺得沾著就是晦氣。
「這遺書是造假的!」李夫人從角落裡扯出一個小廝,拖拽到玉微道君身前。
宋芝芝則雙手遞交給他一本日記:「此人乃是宋鼎鼎院中的親信,我這兩日瞧他鬼鬼祟祟,命人搜查過他的住處後,便找到了他藏掖起來的這本日記。」
「我看過才知,這宋鼎鼎為吞併父親遺產,竟親手殺了父親,偽造遺書!」
玉微道君接過日記本,翻看幾頁,眉頭越蹙越緊,滲著寒意的眸子看向小廝:「這是你寫的?」
這日記本上,不光寫了遺書是宋鼎鼎造假,還寫了大長老之死亦是出自她手。
平時李氏和宋芝芝母女的所作所為,他也略有耳聞,身為宋鼎鼎的師尊,相比起這對名聲狼藉的母女,他自是更相信自己徒兒的品性。
可相信歸相信,半年之前,他何其信任疼愛的小徒兒,不一樣做出過私通魔域的叛門之事?
玉微道君的目光太冷,駭的小廝抖如糠篩,膝蓋一彎,便跪了下去:「小人有罪,大長老對小人有恩,小人卻因恐懼,隱瞞大小姐殺父偽造遺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