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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淚俱下,楚楚可憐,感人肺腑,讓於令傑和劉氏聽了,不光不忍再責怪她,甚至她覺得她這樣做有情可原。
「雪兒,我可憐的雪兒,都是娘不好,沒有把你保護好。」劉氏被於相雪感染,悲從中來,母女倆一塊抱成了一團。
就連於令傑也自責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於相晚預想的批鬥大會沒正常展開,試圖扭轉局面,「可就算是這樣,雪兒你也不應該跟晉王單獨在一塊,做出有辱門風的事情來呀,這要是傳出去,讓別人怎麼看我們於家啊。」
於令傑還沒開口,南宮靖就立馬接過了話,「這事就在座的幾個人知道,要傳出去,也就在座的幾個人有機會傳,到時候誰要是壞了本王王妃的名聲,休要怪本王不客氣。」
南宮靖突然冷了下聲命令道,嚇得其他三人心裡猛的一抖。
於相晚還想開口再說點什麼,被於令傑阻止住了。
這事,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反正他們都有皇上賜婚了,對方也想負責,而且看樣子,他還是很維護自己女兒的。
想到這,於令傑這才放下心來。
「殿下,可否讓我明天跟太子商議一下,將兩個女兒的婚事都挪到同一天進行,這樣就不會差了輩分了,大家一起也熱鬧些。」
南宮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可於相晚不同意啊,憑什麼她的婚事要由於相雪來決定啊。
「爹,我不同意,女兒還不想那麼快嫁出去。」
於令傑不滿道,「反正你們也都定親了,早兩個月晚兩個月也都一樣。」
於令傑一句話就拍板了。
後面去跟太子商議日子也很順利,因為太子恨不得早一點娶於相晚進門呢,於公於私對他都只有好處。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兩對新人都是月底成親。
消息一傳出去,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傳到後面都傳得神了,說於家姑娘個個美若天仙,京城的所有世家公子都來打聽於家還有沒有未過門的姑娘。
於府上下都開始忙碌了起來,每個角落都開始張燈結彩,一片喜慶。
可於相雪卻擔驚受怕起來,因為成親當天,就是她的藥效到期的時間啊。
她不會還沒上花轎,就死了吧,或者,死在花轎上?或者,死在洞房?
她是真怕自己沒能活著等到他把解藥給自己。
日子在擔驚受怕中度過,於相雪整天都鬱鬱寡歡,食欲不振。這可把劉氏嚇得不輕。
距離於相雪跟晉王上次發生的不可描述的事情到現在,也有些日子了,不會真有了吧?
劉氏又驚又喜,易孕體質在這個年代可是多難得的福星啊,她急忙傳信去給了南宮靖。
當南宮靖被催著火急火燎的趕來時,被劉氏告知,他要當爹了。
南宮靖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愣在原地。
於相雪也很是尷尬,她哪知道,她就是不想吃飯而已,她娘就腦補了那麼多,還把南宮靖給叫了過來。
「娘,你想多了,我真的沒有懷孕了。」
於相雪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她娘解釋了。
因為劉氏壓根不相信,「這事你又沒有經驗,哪有我懂。我告訴你,我當年懷上你的時候,就跟你現在的情況一模一樣。」
於相雪:「我喝了避子湯了。」
劉氏:「那荒山野嶺的,哪來的避子湯?」
於相雪:荒山野嶺……於相雪的腦子裡也不由自主的聯想了一下那個畫面,好像,似乎,還不錯?
不經意間一回眸,正巧對上了南宮靖那雙炙熱的深眸,那份炙熱似乎會傳染,對視幾秒鐘就將她的臉頰燒得滾燙。
劉氏見於相雪不再說話,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以為她這是默認了,笑著說,「雪兒別怕,晉王肯定會負責的。」
於相雪有些無力,「娘,我要怎麼跟你說你才信呢?我真的沒有,我的……」
「對,你的月事也推遲了兩天沒來了。」
咳咳……
南宮靖尷尬的咳了兩聲。
「娘,晉王還在呢。」
劉氏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還是小年輕呢,她大意了,她樂呵呵的起了身,「你們聊,我先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爹去。」
「別,娘,別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爹,我怕他一時接受不了。」
於相雪已經無力改變劉氏的想法,也不能請太醫來證明自己,只能請求她別聲張了。
「行,那我等你們成親後再告訴他。」
劉氏走後,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尷尬殘餘好一會兒才慢慢消散。
於相雪現在看著南宮靖就來氣,「都是你想的餿主意,現在要怎麼收場?我的名聲要是毀了我跟你沒完。」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可以加快婚期的辦法,不然你有更好的選擇?」
於相雪不想跟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忽然想到什麼,開口道:「對了,上次那對夫妻你藏在哪了?」
「送去邊關勞動改造了。」
「什麼?你怎麼送去關邊了,我還要他們來幫我指認呢。」
南宮靖一臉無辜,「不是你說隨便我怎麼處置嗎?」
於相雪簡直氣的不行。
「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反正你也回來了。」
「算了?」於相雪氣呼呼的瞪著南宮靖,忽然地,她就想明白了,南宮靖肯定都知道是誰害了她,所以才故意把證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