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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靖蹙著眉頭瞧著於相雪,這是白天在太后那裡見著的那個說話大聲點就被嚇著的於相雪是同一個人?
他臉色此時已經變得嚴肅,懶得繼續跟於相雪廢話,「把玉佩交出來。」
「你又沒在我這過夜,玉佩怎麼會在我這?」於相雪說完沒搭理他,直接上床了。
「這麼晚了,我要睡了,晉王殿下請自便。」說完就自顧自的躺下了。
南宮靖:這女人心是有多大,他一大男人還在窗子上坐著呢,她也能睡得著?
關鍵是今天他來的任務還沒完成呢,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告訴你,就算你拿到太后那裡說理,我也一樣不會娶你。」
於相雪翻了個身繼續睡,你說你的,反正就是沒有。
忽然,身後有一陣風吹來,下一秒,她的身上一輕,被南宮靖連人帶被從床上拽了起來。
「快把玉佩交出來!」
南宮靖一手托著於相雪的下顎,一手拿著藥丸,正準備強行逼她吃下去。
於相雪急了,一掙扎,裹著她的被子就滑了下來,露出她那性感的紅肚兜,更要命的是一邊繩子還斷掉了,誘人的曲線若隱若現,這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
南宮靖沒想到於相雪穿得那麼清涼,急忙鬆開了她,再用被子將她整個人給裹了起來。
「南宮靖,你混蛋,把我的肚兜都扯壞了,你給我賠!」
南宮靖老臉一紅。
那玩意那麼不結實?他剛剛只用了一層力,還隔得有被子,都能扯斷了?
「你先把玉佩還給我,你這個、多少錢我賠。」
只要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但要他給一個女人賠肚兜?這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啊嗚嗚……」於相雪說哭就哭了,而且聲音還有些大,「堂堂晉王殿下連自己弄壞的肚兜都不肯賠,誰要你那兩個臭錢啊,我要一模一樣的,要不然我明天就把這件壞了的拿去找太后說理去……」
這玩意要是到了太后那裡,看他還怎麼解釋得清。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於相雪的哭聲引來了香秀,她在門外焦急的敲門,眼看就要急得撞門進來了。
南宮靖一把捂住於相雪的口鼻,頭壓低聲音道:「賠你一箱。」
得到他的保證後,於相雪才開口對門外大聲說,「秀,沒事,我做夢呢。你回去睡吧。」
待香秀走遠後,南宮靖將床邊的衣服扔到床上,「趕緊穿上再跟我說話。」
她邊套上外套邊說,「你要我說什麼?要玉佩,沒有。」說著頓了下,長發一撩,眼波流轉,「要人嘛,到是可以有。」
南宮靖清楚的知道她想利用自己的目的,心裡的怒氣值在砰砰砰往上漲,出口的話也格外刻薄起來。
「你真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女人,我告訴你別費勁了,就你這樣的貨色,你覺得我會娶?沒碰你只是我要對我未來的王妃負責而已,識相的就快把玉佩交出來,不要弄得大家都難堪。」
這是她認識南宮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見他說那麼多話,想來是真氣急了,於相雪也懶得再兜圈子了。
「我也實話跟你說吧,那玉佩真不在我這,那天李麽麽過來剛好看到就撿走了,至於有沒有交給太后我就不太清楚了。」
「如果不是你從我身上弄下來,她會有機會撿到?」
「如果不是你自己跑來我的閨房,我會有機會弄下來?」
「你!」
南宮靖被懟得啞口無言,俊臉被憋得漲紅。
於相雪繼續道:「王爺今日之舉,若被傳揚出去,對王爺來說沒有任何影響,頂多就一件風流史,而對於我來說,卻是我一輩子的污名。若王爺無心娶我,還請現在立馬離開,要不然我叫人了。」
她要一叫,到時候整個府里的人都過來,南宮靖想賴都賴不掉了。
於相雪在南宮靖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忽然這麼嚴肅的下逐客令,讓南宮靖有點無所適從。
他從來也都是個守禮節的人,可因為上次他幫於相雪解毒一事,讓他們有了肌膚之親。
所以莫名讓他心裡覺得他們之間已經熟得無需避諱這些繁複縟節。
「多有打擾,告辭!」
聽著身後窗子被輕輕關上的聲音,於相雪才又重新睜開眼。
玉佩的事總算躲過了一劫,現在只希望李麽麽速度快一點,別被南宮靖截胡了。
眼看一個月的期限越來越短,實在不行,她得還要再給太后那邊加點猛料了。
她努力的回憶了一遍前後劇情,生怕自己哪天記性不好給忘了,然後用筆給記錄了下來。
直到下半夜,困意襲來,她才睡了過去。
翌日……
「雪兒,你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沒起床,你現在怎麼越來越懶了呀,人家於相晚都去街上施了兩趟粥了。」
於相雪以前就是個夜貓子,所以黑白顛倒是她的正常作息時間,來到這邊,稍微有點改善,可也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
平時劉氏寵她,只擔心她累著了,所以沒管,可今天怎麼跑來埋怨起來了?
「娘,怎麼了?」
「西南邊境那邊打仗,很多流離失所的百姓就逃難逃到了京城,於相晚就去跟你爹要了銀子,在城門外辦了個救濟祠堂,專門救濟那些難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