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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殿下?」
下屬被他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連忙轉動方向盤,朝目的地行駛而去。
「五哥被發配了,老四乾的,他肯定是察覺到了路輕棠的問題,但是不該如此平靜無浪的,況且既然被發現了,那麼她就沒有必要再在裡面停留下去。」
自來冷靜的分析,眉宇間卻染上了一抹焦躁,他沉聲,篤定道「:「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然而就像是老天爺和他故意做對似的,專車開到一半突然被追尾,伴隨著「咣當」一聲,下屬將車停了下來,搖開車窗向後望去,表情凝重,稟告:「殿下,那人是故意追尾的。」
什麼人,趕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膩了!
這時候,後面那輛跑車上走下來一個女人,身形高挑、面容冷若冰霜,她站在門前,敲了敲車窗,聲音冷淡:「六殿下,要事相商。」
第201章 諸國皇室修羅場
走出宮門,四殿下上了專車,第一句話便是吩咐心腹:「盯緊了看守所,小六今天應該會過去,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報給我。」
江涉神情凝重,道:「倘若真被六殿下發現了,不知又會怎麼發瘋。」
「無妨,他這種瘋癲的性情遲早會反噬自身。」
車輛開進了永濟南巷,衛斯致下車的時候,江涉那邊也得到了新消息,他跟在殿下身後,匯報導:「據悉,六殿下的車開回了家,打那以後就沒有再出來;倒是三殿下派人去了一趟,不過已經被我們安排的人給應付過去了。」
誰能想到呢,李代桃僵,現在在裡面的根本就不是路輕棠,只是一個和她神形相仿的女子,真正的路輕棠早已瞞天過海被四殿下偷走,秘密的藏了起來。
金屋藏嬌。
這種行為竟然會發生在衛斯致的身上,說出來怕是要驚掉一地下巴。
斯致推開書房走進去,微微皺眉,「當真無一人親自前往?」
「沒有,儲君忙於政務根本無暇抽身,六殿下進了家門就一直沒出來,看守所內並無半點異樣。」江涉邊說邊跟著走進去,結果一抬頭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阮棠,腳步立刻一頓。
斯致的唇角彎起嘲弄的弧度,不緊不慢的開口:「看來,他們也根本就沒有多在乎你,一個閒暇時的調劑品,忙起來或者遇到更有意思的事情便會拋之腦後,看來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了。」
阮棠聞言半點不惱,反倒是笑眯眯的回了一句:「衛斯致,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拈酸吃醋,仿佛是對丈夫擁有諸多情人而倍加怨憤的下堂妻呢。」
「牙尖嘴利,看你能逞強到什麼時候。」衛斯致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阮棠也懶得和他吵,手裡還擺弄著那塊貴重的隨雲硯,她先將清水注入硯台中,又對著桌子隨手一指,指揮道:「去,把上面的水袋給我拿過來。」
豁!江涉都驚了,你當雲國四殿下、財政院首席執政官是你的傭人嗎,任你呼來喝去?
結果他家尊貴的四殿下,聞言只是皺了皺眉,竟然擺著一張嫌棄的臉,卻還是配合的拎起水袋走過去,斯致看了看被注滿水的隨雲硯,眉頭都要擰成疙瘩了,「你又在作什麼么蛾子?」
「閒的無聊,養金魚呢。」
阮棠從他手中接過水袋,細緻小心的將不足一指大小的兩條小金魚倒進去,晃了晃,笑了,「你瞧,這硯台還真管點用誒。」
江涉:!!!
「路小姐,那可是……隨雲硯啊!!!」
阮棠回頭,無辜的看著他,反問:「那又如何?誰規定硯台只能研磨不能養金魚了?」
????重點是養金魚嗎?
難道不是,你竟然喪心病狂的拿君主御賜之物、文房墨寶來養金魚嗎!!!這要是上綱上線,完全就是在褻瀆皇家之物,冒犯皇室威嚴啊!
那作精幹完王八蛋事,還理直氣壯、歪理邪說層出不窮:「怎麼的,我這一天天的伺候你們家四爺,給他上藥給他換衣服,還陪吃陪喝陪睡,他要是能個女人,現在都懷上我的種兒了,我這麼辛苦用你一方硯台怎麼了?」
他要是個女人,現在都懷上我的種兒了……
懷上我的種兒了……
種兒了……
「……」江涉滿臉呆滯,滿腦子都在循環這句話,他感覺他家四殿下仿佛一個黃花大閨女,整天被一個花花公子流氓來流氓去……
「陪吃陪喝陪睡?」
斯致簡直都被她放肆的口無遮攔氣笑了,他伸手將硯台往旁邊一丟,水花四濺,阮棠想阻攔卻被他扣在懷中,男人沉沉的氣息壓下來,帶著洶湧的侵略性:
「好啊,那你現在又要履行你的義務了。」
江涉已經在四殿下動手之前便識趣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這對男女,關上門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瞬間感慨,那作精再作再不是東西,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的厲害之處。
四殿下和她在一起後,整個人突然就鮮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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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通胡鬧是自然的,第二天阮棠才從床上爬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她的「小魚缸」,見裡面的金魚尚還存活方才滿意。
她很喜歡衛斯致的書房,之前便直接搬到了這裡來住,霸占了對方辦公的地方,以至於在這段時間以來,這處曾經嚴肅莊正的書房,充滿了兩個胡搞亂搞的yin靡氣息,便還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