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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啊,我說過,會有人來救你的。」
「禁魔領域連光明神都聯繫不上,誰能找得到我。」
魔神沉吟了一下,說:「我去給他們送個信,就有人來救你了。」
「那你去給光明神送信。」阮棠面無表情的看著祂。
魔神的眉頭立刻擰成疙瘩:「你能少噁心我嗎。」
「不能。」
阮棠一腳將人踹下去,被子裹在身上,冷酷的道:「你不給光明神送信,就別怪我消極怠工。」
魔神擰著眉頭,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我打破禁魔領域,讓信號傳遞出去,你自己向他求救。」
阮棠的回應是裹緊她的小被子,閉上眼睛睡覺覺。
魔神陰沉著一張臉,「希瑞萊,別太放肆了。」
阮棠淡定回擊:「吾神,您也別太造作了,自己闖下的禍自己解決,不要甩鍋給你的下屬,這是不道德的。」
「我沒有道德感。」
「但我有。」
倆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後退一步。
眼看溫瑞斯特馬上就要回來,距離禁魔領域愈發的近,魔神的眼眸忽明忽暗,最後冷哼一聲,非常霸氣的道:「這等小事,吾自然能夠處理好。」
「處理不好提頭來見。」阮棠眼看祂的聲音逐漸消失,立刻加大聲音:「吾神,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千萬別再幹這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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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溫瑞斯特回來以後,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乖乖睡覺的阮棠。
他的聖女睡得很香,安靜的睡顏恬靜美好,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的天使,他一度以為她就是,後來才領會到原來魔是多麼的善於欺詐。
聖騎士長的手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柔而珍惜,連眼眸都柔和了下來。
他不配做一個聖騎士,因為他沒有足夠堅定毀滅黑暗的決心,在她的面前潰不成軍,但是只要能夠將她留在身邊,無論是為了正義、還是他那點羞恥的私心,他這一生都可以圓滿了。
但是,這一切始終都是妄想,一個他貪婪的夢境。
阮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起來還沒睡醒,卻本能的露出笑顏,然後伸手摟住男人的脖頸,笑眯眯的喚他:「溫瑞斯特,我的騎士……」
溫瑞斯特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壓在她的身上,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的聖女卻順勢鑽進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腰肢,收斂了身上所有的刺,睡得安詳恬靜。
聖騎士長便這樣僵著身體躺在床上整整一夜,他始終睜著眼睛,沒有半分睡意,只是用那雙藍到憂鬱的眼眸注視著她的睡顏,直到第二天天亮,第一束陽光照了進來。
他拉開她的手,起身下床,貼心的將她的手臂放回到被子裡去,他親吻著她的額頭,斂下眼中痛苦的神色,我的殿下,你的騎士無法阻止你作惡,只能選擇另一種極端的方式來終結這一切。
溫瑞斯特消失在了這片禁魔領域,世間再無聖騎士長其人。
一直到中午,阮棠才伸了個懶腰,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看著外面的陽光普照,貓眼微眯,心不在焉的想著今天的天氣不錯。
不知道魔神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等等!
阮棠突然坐起來,瞪大了眼睛看向大門,一直被封鎖的禁魔領域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打開了!
溫瑞斯特呢?他今天忘了帶腦子了,所以沒鎖門?
不……她身上的禁魔鐲也被解開了。
阮棠眨眨眼,還沒理解發生了什麼,突然就察覺到幾道不同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都是非常精準的朝她的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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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足以載入史冊的轟動。
聖女消失的半個月後,教廷再無第二個人能夠聯繫上光明神,就在教廷絕望的要給聖女劃上隕落符號的時候,突然一位主教衝進了神殿,失了規矩與分寸,卻不等眾人呵斥,就聽他喊:「聖女的氣息出現了!她還活著!」
眾人激動的站起來。
以教皇為首、紅衣大主教與執法長老及七位主教,整個教廷的全部高層一同出動,向聖女所在的方位馬不停蹄的趕去。
而精靈王,也在同一時間鎖定了他的王后所在的方位。
伊萊克斯:「我嗅到了希希的氣味,她在南方。」
黑澤:「我們的契約又建立了連接,去找她。」
精靈王身影一晃,已經消失在原地,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血族,該隱抿著鮮血,神情懨懨。
他並不知道老大到底在打什麼算計,如果只是想要策反聖騎士長,那麼把那小槓精給弄丟了是怎麼回事?為了一個聖騎士長,不至於損失希瑞萊吧?
更何況現在溫瑞斯特有沒有被策反不知道,連希瑞萊的行蹤都找不到了。
該隱顯得特別煩躁,失去了那個槓精的消息,沒有人和他鬥嘴,仿佛連最可口的鮮血都失去了味道。
不,是從吮到她體內那一滴鮮血開始,他就對旁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就在這時,希瑞萊的氣息突然再次出現,該隱眼前一亮,整個人如閃電一般從棺材裡跳了出來,男人飛在半空中,披風獵獵作響,整個人越來越小,最後化為蝙蝠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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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精靈王和該隱,是在同時抵達的禁魔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