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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話,嗓子都是啞的。
康念將領口系好,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他隨手撈起一張紙,隨意的看了兩眼,果然還是女子參政的議案,男人的唇挑了挑,「你的野心不小。」
「你又不是頭一天知道我。」
阮棠懶洋洋的伸了個腰,慢吞吞的和他挑釁:「總有一天,我要站在你的頭上,讓你仰望。」
不,作精啊,你現在已經站在他的頭頂作威作福了。
康念嘲弄的彎了彎唇,冷淡的道:「所以你答應了原欽然的要求去接近裴恙,回來後又借著首長一步登天。」
阮棠沉吟:「美色引誘和野心驅使,算是一半一半吧。」
男人突然彎腰,一把將她圈在懷裡,那雙黑沉的眼眸帶著探究考量,他的聲音冷銳,不急不緩的問:「所以你今天送上門來,是為了你的野心,還是你看重的美色?」
「我喜歡你的美色,也想在事業上收服你。」阮棠大膽的直視著他,紅唇微勾,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她喊他:「康念——」
「無論公事還是私事,我都要你臣服於我,為我所用,輔我前行。」
她的野心,大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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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州。
「在北虞牽制住我們的人的是凝露,而非夫人,在這段時間一來夫人應當是一直陪在新銳派黨首的身邊,直到月會的上午,她才第一次在公共場合以柏晰秘書的身份出現,卻木已成舟。」
「我們調查了她這段時間的戰績,發現她對國外戰爭很有關注,而且一直有聯繫軍火商接觸新型武器的打算,此外,她還提出了很多有建設性的提議,並得到廣發熱議,其中爭論最為眼中的一條便是女子參政。」
裴恙看著窗外,他吸了一口煙,眉宇見的陰鬱經年不化,聽完下屬的匯報,他冷冷的嗤了一聲,似自言自語:「這妞,野心是真大啊。」
她想要掌控這片天地,當時他沒有認真,轉眼間她便拋棄了他,走向另一個可以利用的男人。
毒啊,阮棠。
現在想起來,都是扯心連肺的疼,帶著被螞蟻啃噬般的細密嫉妒之情。
他懨懨的問:「她那個提案進行的怎麼樣了?」
「內閣和議會爭論不休,一時半會估計還不能塵埃落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內閣首相是支持她的。」
「康念都倒在石榴裙下了,怎麼可以不支持。」裴恙吸了口煙,頗為厭煩的低喃:「不近女色的柏晰,只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下屬大膽的偷偷去窺,就見裴爺掐滅了煙,摩擦著手臂上的男表,似乎想到了什麼,連陰沉的臉色都柔和起來,不多時,他聽見他說:
「她想在那群豺狼虎豹中站穩了腳,單是這樣還不夠。」
裴爺這話,分明就是還在關心夫人,哪怕他恨得咬牙切齒,口口聲聲說要剝了她的皮。
下屬這麼想著,就見裴恙突然摘下手錶,乾脆利索的丟過來。
裴恙:「給她送去,連帶我書房裡的那副畫一起。」
這、這知道夫人是新銳派的人,竟然還將手錶給了出去?
下屬心裡一驚,直覺這是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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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提案給內閣送去後,阮棠便又開始了深居簡出的生活,忙於處理公務,各式各樣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時間去搭理原欽然。
不過我們局座,那可不是你不想理就能躲開的人。
凌晨,天蒙蒙亮,戒備森嚴的宮內就迎來了第一位客人,而且是一路暢通的抵達阮秘書的房門前,然後隨便撥弄了兩下,就把她的房間鎖給拆開了。
男人推門進去,昏暗的房間帶著一股溫馨的氣息,那禍水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半個腦袋在被子裡,導致臉頰都被悶成了一片緋紅,著實誘人。
原欽然微微眯眼,然後抬手解開了風紀扣,軍裝外套搭在衣架上,然後這個混帳直接掀開阮棠的被子鑽了進去。
阮棠睡的正香,突然被襲擊果然嚇了一跳,卻被男人扣在懷裡動彈不得,驚嚇過後她迅速冷靜下來,「原欽然?」
「不然你以為是哪個姦夫如此神通廣大?」原欽然語氣充滿戲謔。
作精也不是好惹的,當即便懶洋洋的道:「我以為是你主公呢。」
一句話捅了馬蜂窩,男人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他碰你了?」
碰手算不算?
想起柏晰那沒出息的反應,阮棠就牙疼,還不忘過嘴癮,她翻了個身,朝他挑眉笑笑,輕佻的道:「寶貝兒,來,喊聲主母讓我聽聽。」
原欽然定定的看著她,面沉如水,眼眸黑沉,令人捉摸不透。
良久後,他罕見的認真,問:「你確定?」
他的態度著實怪異,阮棠好奇的想一探究竟,便順手聳了聳肩,反問:「你覺得呢?」
他能怎麼覺得。
這禍水的功力擺在這,原欽然可是絲毫不懷疑的。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掀開被子翻身起床,他站起來,整了整衣領,抄起外套便要往外走。
阮棠驚呆,「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道德感了?」
原欽然穿好衣服,語氣沉肅:「與道德感無關。顧明瀾,你和任何一個男人搞在一起,老子都能削了他,然後再整治你,但是唯獨柏帥不同。」
「那是老子效忠的主公,你是他的女人,這一生,我都不會碰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