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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的看了明桓一眼,毫不留情的道:「你也是有嫌疑的。」
出乎意料的是,被這樣指控,明桓不僅沒有惱,反而是笑了笑,說:「對,每個人都有嫌疑,所以啊,我的小阮總……不要相信任何人,跟著你的直覺走吧。」
他嘆息一聲,難得的浮現出幾分憂愁。
卻不是為自己,而是為身在漩渦中的阮棠。
「放心,我會的。」
阮棠說完這話沒兩天,祁衍也出事了。
「又是車禍?」她忍不住扶額,所以就沒有點新意了嗎?
阮父道:「對,而且是在車禍現場雙腿就被碾爛了,估計後半生都別想站起來了。」他說著,抱怨了一句:「這樣的話,還得重新給你找合適的正妻人選。」
「別找了,我克妻,你找一個死一個。」阮棠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
這幕後黑手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截至目前,阮棠身邊的所有男人:
明桓重傷住院,容醉被捕逃出如今藏在暗處等待反擊,祁瑾車禍死亡,祁衍車禍下半身殘疾。
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遭遇了重創。
而這些人,都是因為她才受傷甚至死亡的。
那幕後黑手還在尋找下一個目標,似乎立誓要將她身邊所有男人趕盡殺絕。
一步步走到現在,換個人對這種情況或許會惶惶不安,但是阮棠只覺得不耐煩,甚至沒有任何想要和對方繼續玩下去的意思。
這女人,天性就是渾的很,怎麼可能受你擺布。
於是等師晏再來邀約的時候,她一改之前的克制,乾脆便應了下來。
深夜,別墅,私人酒吧。
昏暗的燈光渲染著情調,阮棠隨意的坐在地毯上,晃著杯中的酒,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師晏洗完澡湊上來,他從背後環住女人的腰肢,親昵的湊上去叼住酒杯,阮棠順勢微微傾斜,清冽的醇酒沒入男人口中。
他飲盡,又湊上來要將酒香渡給女人。
阮棠斜睨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會負責。」
師晏笑眯眯:「你想多了,男歡女愛本就是世間規則,為什麼要被婚姻束縛住?」
「不過,你的婚姻好像還真是香饃饃,死了老婆不算,備選老婆也出事了,別是真克妻吧?」他低低的笑,挪揄她。
「說不定下一個剋死的就是你,小外室。」阮棠拍了拍他的臉頰,主動吻上去。
兩人在地毯上激烈的滾來滾去,一夜纏綿。
隔天,天已大亮,才睡醒。
阮棠是被電話聲吵醒的,但不是她的電話,而是師晏的。
師晏接完電話,臉都黑了,他坐在床上,深深的注視著阮棠,眉頭擰的死死地,一副看不透她的模樣。
「怎麼了?」阮棠打了個哈欠,隨口調戲了一句:「你懷孕了我可不負責。」
神特麼懷孕。
師晏嘴角一抽,緊接著問道:「你放權了?」
「這麼快就得到消息啦,看來我公司里,你的內奸不少呢。」
阮棠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的穿衣服,說:「對,放權了,公司交予專業團隊打理,這真人大逃殺誰愛玩誰玩,我拿著錢準備到處玩玩逛逛,找點艷遇,過我的瀟灑日子,不奉陪了。」
她還真就瀟灑的放下一切,說走便要走了!
這麼不負責任?
師晏縱橫商場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問題沒處理過,但是面對不按套路出牌的阮棠,還是瞠目結舌。
「你走了,祁瑾不就白死了嗎?」
阮棠淡定的道:「誰知道真死假死,說不定是詐死呢,就算真死了,我不走難不成還留下看那個黑手挨個殺死給我比心?沒興趣好吧。誰愛死誰死,這遊戲我不奉陪。」
「逃避不是你的性格。」師晏沉聲。
阮棠不為所動:「留在這裡玩這種低級遊戲,也不是我的性格。」
就在這時,電話聲響起,阮棠拿過來看了一眼,是明桓。
顯然,他也得到了消息。
但是阮棠卻乾脆的掛斷了。
只是在明桓之後,又來了新的電話,這次是容醉。
不用猜也知道,明桓聯繫了容醉,就為了把她留下。
在阮棠身處旋渦時,所有人都是一副被狩獵卻不急不慌的樣子,但是當她一甩手老子不幹了的事情,這些人都慌了。
阮棠都要被氣笑了。
她簡直懷疑,每個人都不乾淨。
師晏驗證了她的猜想。
他沉默良久,在阮棠掛斷容醉的電話後,突然開口:「我知道黑手是誰,祁瑾是真的死了,你該留下來為你的夫人報仇,不是嗎?」
媽的,還真的都瞞著她。
阮棠挑眉,「說說。」
「祁衍是明桓處理掉的。」師晏起身,從桌子裡找出一張儲存卡,丟給她,道:「錄像在這裡。」
這一點,阮棠已經猜到了。
她才提了祁衍沒多久,這人就出了事,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明桓是一個。
但是他明知道會被懷疑,還要去做,這才是阮棠不理解的。
但是下一秒,師晏再次丟出了一個炸彈:「不止如此,整件事都是明桓自導自演,他傷了自己嫁禍的容醉,你信嗎?」
阮棠緩緩地擰起了眉頭:「他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