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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這麼不是東西。」阮棠也微妙起來:「我有和人結過仇嗎?」
容醉冷不丁的問:「你提前下班,這是要去哪裡?」
「慈善晚會。」阮棠道。
容醉頓時冷笑了一聲,「師晏也會去吧。」
「誰?」阮棠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但是容醉根本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只是身體前傾,饒過椅背,在她耳垂後方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纏綿中帶著發泄的意味,留下一抹深深的吻痕,然後瀟灑的推門而出,臨走前只丟下一句:「阮棠,你遲早死在風流上面,自己惹得情債自己解決。」
阮棠:……?
怎麼又多了一份情債?
這師宴誰啊。
這個疑惑的念頭維持到她抵達了慈善晚會現場,衣香鬢影杯酒交錯間,那群一向自詡不凡的上流精英們卻眾星捧月的、圍繞著一個男人,大獻殷勤。
這副畫面其實很荒誕的。
畢竟是女尊社會,他們卻對一個男人百般討好,而且儘管那人很美,但是這群人卻並不是出自對美色的追求,相反的……他們的討好中,是帶著畏懼的。
阮棠抵達後,立刻引起廣泛關注。
一部分人留在那男人的身邊,一部分人則朝她涌過來。
很明顯,這宴會的中心人物,就是他們二人。
隔著人海,男人朝這邊望過來。
阮棠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容,美,極富侵略性的美人,西服長褲都包裹不住他的鋒銳,男人摸了摸眼角的淚痣,與她舉杯、微笑示意。
她的腦海中浮現了有關這個男人的記憶。
師晏。
偌大的H市,被兩大豪門權貴所掌控,一為阮家,一為師家。
她是阮家的當家人,而師晏,就是師家家主。
他們明面上是水火不容的商業政敵,但是實際上……卻關係曖昧。
怪不得容醉那麼惱怒。
他懷疑是師晏做的,也只有他有這個手段,和這個動機。
就在這時,侍者將一杯香檳遞上來,托盤上覆著一張紙條,鋼筆字鋒利瀟灑的寫著房間號。
這是他們的暗號。
第231章 無責任番外女尊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走廊內迴響著悠閒地「踏踏」聲,她的手搭在一間客房的門把上,指尖的房卡在上面輕輕一划,人已經走了進去。
她靠在門上,微微側首,一副懶懶散散不正經的模樣,「師總,這麼巧你也在。」
師晏將西裝搭在衣架上,捲起袖口抄起桌上的紅酒,他晃了兩下,正欲打開,聞言回頭,順著她的話往下演,戲謔的道:「對啊,我聽說阮總要來這裡會個小情人,這不是趕緊把人打發走了,好自薦枕席嗎。」
酒塞拔掉,酒香四溢,阮棠接過他遞上來的紅酒,晃了晃那令人沉醉的紅色液體,與他碰杯:「師總練達,不過看你在商場上如鱷魚食人不吐骨頭的厲害,我是不怕吃干抹淨的,但是我怕您不留痕跡呢。」
她眨眨眼,半調侃半試探。
師晏沒接這個梗,他飲盡紅酒,哼笑一聲道:「少來這套,阮棠。我明確告訴你,你後院起火那點糟心事和我沒關係。」
男人說著,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將人抵在沙發上強勢的環住,他身上的酒香噴灑在她的臉上,低低一笑,道:「我要搞,只搞你這個人,對你後院那些男人沒興趣。」
阮棠看著他,師晏平靜的與她對視,眼神清明坦然,沒有半點躲閃。
半晌後,阮棠率先移開了視線,推開他坐下來。
就在師晏以為已經說服她的時候,卻聽她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很清楚,明桓出事,不是容醉動的手。」
師晏神情一僵。
阮棠挑眉,歪著頭看他,提議:「聊聊?」
「好吧,我的確知道。」
師晏露出了破綻,只得無奈的笑笑,誠實的道:「你出事,我豈會不關注?不過我能查到的也不多,只知道在你的小老婆和情人出事之前,你那兩邊的老岳家便都被控制起來了。」
他湊近,與阮棠幾乎面面相貼,唇角含著捉摸不透的笑意,問:「你猜是誰做的?」
阮棠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沒有半點情緒。
師晏薄唇微動,輕描淡寫的給出兩個字:「祁瑾。」
阮棠毫不意外。
事實上如果你告訴她,祁瑾如記憶中那樣是個沒有自我意識、枯燥乏味的木頭,她才會覺得可笑。
祁瑾這人並不簡單。
而且要說整件事的受益者是誰,那祁瑾當排首位。
不被懷疑才是不正常的。
阮棠卻沒有表露半分,只是挑了挑眉,反將一軍:「證據呢?」
證據?
師晏品著這個用詞,嗤了一聲:「對,要有證據,不然我還真就成了栽贓冤枉你大老婆的惡人了,是不是。」
他說著,悠閒地起身,抽出桌上的紙條寫下一行地址,丟過去,懶洋洋的道:「這是你老岳家現在的住址,守著他們的人曾經在事發之前收到過一筆來自祁家的匯款,你一查便知真假。」
如果真的是祁瑾……
阮棠突然回憶起容醉的提醒:「你的車被動了手腳,別開。」
再往前追溯,是容醉離開那天,祁瑾將車鑰匙遞過來,告訴他:「跑車已經備好了,去追他吧」,然而在她否認了去追容醉,而提出要祁瑾陪自己去醫院時,男人卻主動的提出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