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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想看看,他曲見琛得不到的女人,哪個狗東西配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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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秦家聯姻的訂婚宴會
夜色漸漸降臨,宴會已然布置好,賓客們悄然入場,而二樓的會客室內,秦家主卻在招待一位令下面的小輩們仰望的貴客。
他將酒杯遞過去,調侃道:「曲七爺賞臉參加訂婚宴,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畢竟我算了算,這是這半年以來你第一次出現在人前。」
曲紹年接過酒杯抿了一口,淡笑:「深居簡出,沒什麼不好的。」
秦家主搖頭,嘆道:「你今年才三十五六,不愛出門應酬,也沒什麼愛好,不好色不好財,權勢拿在手裡也沒見你多珍惜,這麼清心寡欲下去,我都要懷疑你下一步就是羽化升仙了。
別的不說,見琛也算你兒子,也沒見你對他的婚姻大事多上心,真就不想體驗一下天倫之樂?」
曲紹年指了指樓下,挪揄:「難不成像你這樣,生七八個孩子,跟養蠱似的將人養大,讓他們你爭我奪相互算計,才叫樂趣?」
秦家這局勢,是出了名的現代版九子奪嫡,每個兒子都會繼承家產虎視眈眈,兄弟相殘的醜聞不在少數,偏偏那老子正值壯年,怕是還有的熬呢。
被曲紹年戳到痛處,秦家主擺擺手,只得認栽,「得了得了,你天生就是對男女情事和人倫親情沒有這方面欲望,我說了也是白說。」
沒有……欲望嗎?
在秦家主提出來的時候,曲紹年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張巧笑嫣然的面孔。
就在這時,李特助急匆匆的敲門而入,顧不上秦家主的疑惑,他便湊到曲紹年的耳邊,語速飛快的說了幾句話。
緊接著,秦家主便見他們穩重淡漠的七爺,端著酒杯的手一抖,竟將瓊漿玉液灑出來都不自知。
曲紹年一向是心機深沉老謀深算,萬事盡在掌握中,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明顯的失態過!
秦家主都驚了。
曲紹年的手收緊了酒杯,顧不上這些,只是擰著眉頭去看李特助,低沉的聲音帶著一股恍惚的意味:「你確定。」
李特助嚴肅的點點頭。
七爺面沉如水,令人難以分辨其中情緒,心裡卻已然泛起滔天巨浪。
阮棠懷孕。
四個字便如同一柄利劍,穿透他所有的防備,刺到他的心裡。曲紹年甚至都沒有去計較「疑似」二字,他在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他和阮棠的確有多很多次親密接觸,但平時都有戴套,那個作精平日裡嘻嘻哈哈,但是在這方面比誰都較真,顯然是打定主意不要孩子。唯獨有一次,就是前不久那次,情到深時沒來得及戴套,如果她懷孕了,就只可能是那次的事情。
曲紹年心裡一動。
他本身對孩子沒什麼執著,甚至對男女情事都沒有欲望,唯獨阮棠這禍水驕縱蠻橫的闖進他的世界,曲紹年不可否認他是對著作精有感覺的,所以他順應本心要了她。
因為喜歡,所以他的縱容越來越明顯,甚至連自己都不可控。
孩子,以前從沒想過這個話題,他有曲見琛這個繼承人了,無論是不是他親生的都無所謂,曲紹年不是執著於血脈的頑固分子,他甚至不在乎自己死後,這一片家業留給誰。
他當初打下這片江山,只不過是因為討厭受制於人的感受,僅此而已。
但是當李特助說阮棠有了他的孩子時……
他和阮棠的孩子,這個孩子有他的小作精一般的血脈,另一半在他身上,他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血肉,一起創造出來的結晶。
一個明確的羈絆。
曲紹年冷淡、倨傲,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內心,在一瞬間像是被火焰所融化一般,令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男人站了起來。
曲紹年:「秦延,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改天再敘。」
他朝秦家主微微頷首,轉身,雷厲風行的朝門外而去,沒有半點的猶豫。
李特助連忙取下衣架上的外套,又朝滿臉愕然的秦家主道了聲歉意,迅速跟了上去。
秦家主的確是很目瞪口呆。
他才剛說了曲紹年清心寡欲,怎麼就好像聽到李特助在聊什麼懷孕了?
曲紹年什麼時候有了女人,還有了孩子?!
這個荒唐的念頭一出現,他突然對那個能拿下這個性冷淡的曲七爺的女人,生起了十分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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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
阮棠剛做完檢查,結果還沒出來,比起她這個當事人,和那位看起來冷冷淡淡卻仿佛隨時暴起擇人而噬的時·假高嶺之花·真偏執神經病·鈺,反應更激烈的應該是小宋。
小宋是越想越慌張,阮姐如果真的懷孕了,這群人不會因為她監管不力,給她來個殺蘋果祭天?
阮棠撐著下頜,抬了抬眼皮,說:「小宋,你去外面轉圈,看的我頭暈。」
小宋脫口而出:「同意頭暈,這是不是也是懷孕的徵兆!」
兩道死亡視線唰唰唰的射出來。
小宋脖子一縮,慫慫的出病房了,結果剛一出來就感覺到頭頂上有陰影籠罩,她一抬頭就看見凶神惡煞的曲小少,頓時嚇尿了。
這煞星也來了!
曲見琛撥開小宋,大步走進來,四下環顧了一圈,率先發出一聲冷笑,「怎麼就一個接盤俠陪著你,讓你懷孕的姦夫呢,敢做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