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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睡的可好?」
「尚、尚可。」這一大早的,殿下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雲鶯有些怕,莫不是她又哪惹著殿下了?昨夜她已儘可能滿足殿下了,殿下為何還這副表情。
「鶯鶯,本王想求你件事可好?」
雲鶯瑟縮了下脖子,「殿下有事儘管吩咐。」可千萬別用求字,她害怕。
「儘快為本王誕育子嗣。」世子還是郡主都好,只要向母妃證明他能行。
雲鶯臉色唰的一下白了,殿下這是要白日宣淫?
白嫩的指尖攥緊了衾被,雲鶯雙眸含上水霧,帶著哭腔道:「殿下饒命,鶯鶯受不住了……」
第38章 【第一更】節制……
裴燼看她泛著淚花的桃花眸微微蹙眉,「你不願意?怎的又哭了。」
「鶯鶯、鶯鶯身子酸軟,求殿下莫要再來了,讓鶯鶯歇息兩日可好?」雲鶯覺著秦王此時若是再來一次,她怕是要折在這拔步床內了,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裴燼聽她這話,終於明白為何又哭了,有些好笑的彎了彎唇,抬手用指腹為她拭淚,「真是個淚人兒,哭什麼,沒出息,本王又不曾說即刻便要你有喜,只是越早越好,莫要哭了,這雙漂亮的眸子都變紅燈籠了。」
雲鶯睜著迷濛的雙眼,淚盈於睫,雙頰嫣紅,吸了吸鼻子,「殿下不是要白日……」
一句話戛然而止,說到一半,雲鶯才想起來,眼前這人可是秦王,莫要看他如今笑臉迎人,可卻能轉眼就變的,她可不能什麼話都往外說。
可惜裴燼是多敏銳的人,怎麼會聽不明白,不過他並未氣惱,反而捏了捏雲鶯的下巴,意味深長道:「原來在鶯鶯眼中,本王便是如此荒/淫好色之人?急著要與鶯鶯白日宣淫。」
雲鶯連忙搖頭,淚汪汪的雙瞳滿是誠懇,「沒有,鶯鶯說錯話了,殿下勿怪,殿下在鶯鶯眼中英明神武,是端方君子。」
可不是嘛,雲鶯都要嚇死了,她初經人事,殿下便如此急不可耐,連著要了她兩日,她哪承受得住,現下雲鶯瞧見秦王心中都瑟縮萬分,生怕殿下又要做些什麼。
雲鶯從未想過,自己興許不會死在後宅爭鬥,而是死在這寬大的拔步床內,殿下還不如雨露均沾,去召幸旁的姬妾。
可這樣的話,雲鶯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她可是謹記昨夜殿下的手段,殿下不喜她的「大度」。
「是嘛,那本王與太子比起來,誰好?」裴燼的指腹摩挲著她嫣紅的唇瓣。
雲鶯毫不猶豫,嗓音嬌軟,「殿下為何又問到太子,鶯鶯從未見過太子,在鶯鶯這,太子便是陌路人,怎能與殿下相提並論。」
這已是秦王第二次提到太子,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秦王竟如此在意她是如何看待太子的嗎?
裴燼對這話十分滿意,卻仍舊想追根究底,「若是你日後見著了太子,便覺得他好了?」
雲鶯眸子撲閃著瀲灩的光芒,小手鬆開攥著的衾被,而去握住秦王的手腕,「殿下是鶯鶯的夫君,是鶯鶯的天,無論是誰,都比不過殿下在鶯鶯心中的位置。」
一女不侍二夫,她既已入了秦王府,只要秦王護著她,能有個安身立命之所,她哪也不會去。
柔軟細膩的觸感仿如滾燙的熱茶潑在裴燼手腕上,聽到這話,令他心頭微顫,男人深邃的雙眸含著笑意,傾身湊過去,在雲鶯唇瓣上啄吻,「鶯鶯真乖。」
雲鶯乖巧的放鬆自個,讓他親吻,秦王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轉。
裴燼的手肘撐在衾被上,修長的指尖撫過她的香腮,循循善誘,「鶯鶯一定要記住今日的話,本王是鶯鶯的夫君,本王在哪,鶯鶯便要在哪,可好?」
雲鶯乖巧的點頭,「好,鶯鶯記住了。」
裴燼吻了吻她的眉心,心情愉悅,「時辰不早了,還要睡嗎?」
「不睡了,殿下讓凝玉進來,鶯鶯想起了。」都鬧了這一場,她哪還睡得著,現下她瞧見拔步床與殿下便覺著危險,這一人一物還是離的遠遠的為好。
可日後的雲鶯才曉得,哪裡是拔步床與殿下危險,分明是殿下與案桌、窗台、圈椅、馬車等等,只要能倚靠的東西,都危險,可她卻明白的太晚了,險些折在這些物什上面。
「本王伺候鶯鶯起身,鶯鶯今日想穿什麼顏色的衣裳?」裴燼也是難得心情大好,站在衣櫥前,想為她挑選衣裳,裡頭花花綠綠的,還真是難挑,最終選了件嫣紅色織金蜀錦如意裙,「鶯鶯穿紅色最美。」
雲鶯穿紅色襯的肌膚勝雪,只站在那兒,便覺得是絕世美人。
她倒是不挑穿什麼,可秦王在這,她不好意思起身,她咬著嫣紅的唇瓣,喏喏道:「殿下可否迴避一二?」
裴燼舔了舔唇瓣,促狹道:「本王與鶯鶯夜夜歡愉,鶯鶯還有哪裡是本王沒見過的,怎的還害羞了?」說著裴燼要去拽那床壽字團花紋衾被。
雲鶯可憐兮兮的攥緊衾被,不肯讓秦王得逞,「殿下不要……」
白日與夜裡可大不相同,夜裡雲鶯可當作瞧不見,白日裡頭光線正好,無所遁形,她怎會不羞。
正在雲鶯面頰羞紅的要滴血時,外邊忽然傳來凝玉的聲音,「殿下,主子,蘭葉姑姑來訪。」
這下雲鶯的臉羞的更紅了,枝頭柿子也不如她艷麗,險些要哭出來,「殿下,這如何是好,若是被貴妃娘娘曉得我還未起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