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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有過第一次,第二次便好接受的多了,不就是上藥,即便她不應,殿下就不會做了嗎?還不如順著殿下心意。
「鶯鶯真乖。」裴燼低低的笑了,心情甚好。
鶯鶯想著殿下笑了,那她這關算是過了吧,正打算開口。
可紅唇微張,便被裴燼以吻封緘,將她未說出口的話吞入腹中。
裴燼可沒這麼好說話,也不似雲鶯只是淺嘗輒止,雙唇相碰,勢必要有一場雷雨之行。
雲鶯下意識的攥緊了他的衣領,指尖都泛白了,卻也不敢推拒,只是閉著眼,由殿下盡興,親一會便罷,她只怕殿下會把持不住,在書房行那事,若如此,她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殿下從前瞧著是不近女色的,連凝玉也說殿下從未對哪個女子另眼相看,為何雲鶯卻覺得殿下「極近女色」甚至是迫不及待的那種。
她也不曉得殿下看上了她哪,竟能令殿下對她如此不同,既惶恐也難掩欣喜。
殿下對她如此喜愛,自然好過棄之敝履,說到底,雲鶯如今能依賴的,也只剩殿下了。
不知過去多久,雲鶯只覺得唇瓣發麻,必定被揉搓的不成樣子了,裴燼才鬆開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拍了拍她的臀,「去吧,一會本王回芳菲苑用晚膳。」
雲鶯柔柔的點頭應下,雙眼含霧,走出書房忙用帕子揉了揉唇,想也不必想,口脂必定被吃了個乾淨,鼓了鼓唇,十分無奈。
雲鶯走了,裴燼才端過食盒內的點心來吃,是一份杏酪酥,吃了一口,狹長的雙眸微眯,是她的手藝,他說過不許她下廚,倒也有膽子背著他偷偷地下廚了。
裴燼彎唇笑了笑,偶爾下廚,他還真不會攔著,鶯鶯的手藝極好,荒廢了也可惜。
「方定。」
「屬下在。」
裴燼吃著杏酪酥吩咐,「去查查方才芳菲苑發生了何事,事無巨細。」鶯鶯和裴瑜怎麼會攪合到一塊兒去。
「是。」
*
雲鶯到思順院時正廳屋門緊閉,只有幾個婢女伺候在外邊,瞧見她來,連忙行禮,「奴婢見過雲庶妃。」
「免禮,小公子可回來了?」
「回雲庶妃,小公子方才回來便把奴婢們趕了出來,也不知在屋子裡做什麼,奴婢們不敢擅入,正在憂心。」
她們是才被派來伺候小公子的,原本以為一個小孩子很好照顧,可誰曉得裴瑜的性子著實詭異,從不搭理她們,也時常溜出去,她們想找人都找不到,又怕裴瑜受傷或是被人欺負,屆時王爺責罰便不好了。
「我去瞧瞧。」看來裴瑜是真的生氣了。
她走到門口,抬手敲了敲門,「裴瑜,是我,你開開門可好?」
「你走!」裴瑜暴怒一聲,還伴隨著摔東西的聲音,就砸在門邊,似乎是花瓶之類的瓷器,她嚇了一跳。
這個孩子才幾歲,生起氣來便摔東西,日後長大了,還有人敢惹他嗎?
「裴瑜,我方才誤會了你,是我不對,你開開門,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雲鶯曾在薛家住時也被薛母誤會過偷吃糕點,還被打了,後邊被證實是薛承煦吃的,可薛母卻不曾向她道歉,仿佛這件事沒發生過,看似是小事,可雲鶯卻記到了現在。
別看孩子小,可論在記仇來卻是好手,雲鶯自己曉得這樣的感受,因此也能理解裴瑜氣惱。
聽到她這樣說,屋子裡的動靜小了許多。
「裴瑜,我做了百果糕給你,你要不要嘗嘗看?很好吃的。」雲鶯從未如此哄過一個小孩子,她也不過才十七,哪曾接觸過這般大的小孩,只能摸索著說話了。
屋內沒了動靜,卻也無人開口,凝玉上前想幫幫她,雲鶯卻擺了擺手,讓她別上前來,裴瑜對陌生人十分警惕,兩人接觸過幾次裴瑜對她都沒好臉色,對凝玉就更難了。
過了一會,門終於開了,雲鶯鬆了口氣,她從凝玉手中接過食盒,「你們在這等著。」
「主子。」凝玉有些憂心,這小公子的脾氣太大了,萬一傷著主子如何是好。
雲鶯卻沒說什麼,推門進去。
進了屋看見屋內一片狼藉,慘不忍睹,若是她自個的孩子這般行事,怕是得狠狠地揍一頓,這些都是銀子買的,即便王府富貴,也不該如此糟踐。
雲鶯掃視了一圈,才在窗邊的榻上看見縮成一團的裴瑜,只那一眼,雲鶯心中便如被鋒利的刀割了下,還記得她初入雲樓時,夜夜都是如此,生怕有人想害她。
她始終不明白,為何殿下身旁的裴瑜,會被養成這樣的性子,他的跋扈霸道,怕是用來掩藏心裡膽怯,張狂暴躁,怕是想引起殿下的關注。
雲鶯從食盒裡端出百果糕,慢慢的走過去,裴瑜雙手抱著膝蓋,緊緊地盯著她,眸子帶著警惕,似乎是怕她會打他。
「裴瑜,你別怕,我是來道歉的,你餓不餓,我做了百果糕,你嘗嘗看。」雲鶯面上帶著笑容,無論裴瑜的性子如何,她現下也管不了,先道了歉再說吧。
雲鶯把勾蓮紋碟放下,一塊塊百果糕被她做成了兔兒的形狀,還點綴了眼睛,栩栩如生,小孩子一定喜歡。
果然裴瑜望了一眼便下意識的吞咽了口水,上次沒有吃到雲鶯遞的糖酥餅,他回來懊悔了好久,可是他從不開口說要吃什麼,都是藏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