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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王一看,心想不妙,拔腿就跑,再如何,先把命給保住了,程鈺武功高強,萬一下手重了,他小命不保,當真是得不償失,得罪了程家無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住命要緊。
他武功不怎麼樣,跑的倒快,可卻從未這樣狼狽過,連敬王府的隨從都追不上,還不曉得發生了何事,只能跟著跑,一時之間,信國公府倒熱鬧了起來。
敬王一溜煙的功夫跑了出來,氣喘吁吁,在門口遇到了裴燼,想到方才之事,怒火衝天,心想若是裴燼曉得了程家求娶的規矩,必定也惱怒,便想開口告知裴燼,總不能他一人受辱。
可敬王還來不及開口,程鈺便追了出來,大聲道:「太子殿下,敬王想求娶皎皎,還羞辱於她。」
裴燼正覺奇怪,裴濯意氣風發進去的,怎的出來之時像是逃難一般,還是頭次見他這樣狼狽。
聽聞程鈺的話,裴燼登時臉色冷如冰窖,不等裴濯開口,一拳擊中裴濯的腹部,將他打飛了出去。
裴濯竟真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覬覦鶯鶯,他一腔怒火燒了起來,便也來不及收力了。
裴濯砰的一聲摔在台階之下,仿佛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悶哼一聲。
這還不夠,裴燼沉聲吩咐:「玄凌,給孤打!」
第175章 【第二更】妾身想與爺……
玄凌得了吩咐,毫不猶豫上前又是一通亂揍,並且十分有眼色的避開了要害,打的疼,但不會死人,畢竟這是敬王,人沒死還能狡辯,這要是死了,可就過了。
「裴燼,你敢,本王要告訴父皇!」敬王緊緊地護著臉,身上傷口就算了,可臉上還要見人,但無論他怎麼護,到底身上還是見彩了,敬王府里的那些侍衛都不敢上前。
裴燼哼了聲,依舊站直了,有本事就去告訴父皇,看父皇偏心誰,明知鶯鶯腹中是他的骨肉,敬王還做出這樣沒腦子的事,簡直丟臉,不自量力。
程鈺看著玄凌那手法,呆愣在原地,她還打算去揍敬王一頓的,現下看來,倒是不用了,敬王已經快被打死了。
她也怕敬王死在信國公府,給爹爹惹上麻煩,打了是小事,死了可就是大事了,不得不開口,「太子殿下,別把人給打死了。」
裴燼偏頭望了一眼,「玄凌。」
「是。」玄凌馬上收手,又回到裴燼身側,面無表情,大氣都不喘一口,好似方才打人的不是他一樣,方定在一旁站著,默默地搖頭為敬王嘆氣,何苦要在這時惹自家主子呢,明知主子不是好惹的人,難不成廢太子的下場還不夠敬王長教訓嗎?
可要曉得,如今廢太子也還在水深火熱中,聖上只是圈禁了廢太子,卻不知廢太子一直都在秦王府,飽受折磨,生不如死,可想死也死不了,看來敬王是很想和廢太子做伴啊。
「咳咳咳,裴燼,你……」敬王捂著胸口,抬手指著裴燼,可卻連話也說不出來,他當真沒想到今日會落到這個下場,小小一個國公府,竟敢打當朝王爺,著實放肆。
裴燼雖是太子,可他亦是皇子,怎能對他大打出手,要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現下呼吸著都覺得胸口疼。
「快滾。」裴燼背對著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裴燼的當務之急是討好岳父,見到鶯鶯,對於裴濯,日後有的是機會陪他玩,廢太子他都玩了幾個月了,還活著,都有些膩味了,正好換了新花樣。
裴濯咽了口口水,到底被玄凌嚇到了,只能被隨從扶起,抬上了馬車,艱難的吩咐:」入宮。」
他勢必要向父皇討要一個公道的!
程鈺見此,舒了口氣,今日敬王可真是找死,沒死也算是給聖上面子了,程鈺看了一眼依舊挺拔站著的裴燼,轉身離去,看在此事上,倒也可以幫一幫他。
「爹,敬王被太子的手下揍了一頓,現下怕是入宮告狀去了。」
程轍武喝著茶,「告狀便告狀吧,真是不知死活。」
他絲毫不憂心,敬王上門羞辱皎皎,他還要如何客氣?
程鈺也覺得無所謂,想了想道:「方才太子殿下倒是下了狠手,看來是對皎皎勢在必得。」
「他勢在必得有何用,我還沒答應呢。」雖說比起敬王,太子的確是好了很多,可暫時還不夠。
「咳咳,爹,外邊人來人往的,方才敬王被打,又被百姓圍觀了一陣,太子還站在那著實有些不便,要不然讓他到府內來站著吧,也免得旁人盯著信國公府瞧。」
程轍武皺了皺眉,掃了程鈺一眼,「皎皎讓你來求情的?」
程鈺可不像是這麼體貼的人。
程鈺也不想瞞,「不過爹爹,皎皎說的也對,咱們好歹是大豫臣子,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也不能太讓聖上失了面子。」
程轍武放下茶盞,思忖片刻,「行吧,你去讓他站到府內來,但我可沒打算這麼快見他。」
若是敬王一走便見了裴燼,還當他多滿意裴燼,敬王他瞧不上,太子暫時也不滿意。
「好嘞。」程鈺點了點頭,好在沒辜負皎皎。
她走到外邊傳達了爹爹的意思,讓裴燼站在了府內,在廊下,不必再被人圍觀,且裡邊有牆壁擋著,風也小了不少。
程鈺說完就要走,裴燼卻喊住了她,語氣難得柔和,「元成郡主,鶯鶯她還好嗎?」
程鈺甩了甩梅枝,好心提醒道:「太子殿下,程家只有皎皎,沒有鶯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