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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國公大驚失色,「不是殿下?完了,殿下稍坐,微臣派人去找找。」
若是太子殿下也好了,他勸一勸,將人還回去便是,可若是旁人,他可就真將雲側妃給丟了,好端端一個人,在撫國公府里憑空失蹤,即便秦王不計較,他也不好向聖上交代啊。
撫國公急匆匆的出去,吩咐府里全部的丫鬟小廝都去找人,這叫什麼事,今日本是壽宴,是大喜事,怎的就出了這樣的事!
又怕驚動了旁人,將此事越鬧越大,只能低調些去找,可找了一圈,能藏人地方都找了,還是不曾找著。
撫國公來到秦王身旁,連連告罪,「殿下,微臣已派人將府中都搜了一遍,並未瞧見雲側妃的身影,側妃娘娘莫不是已離開了國公府?」
「她一個弱女子,怎可能突然在婢女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難不成是你連家將人藏了起來?」裴燼雙眸冷厲,威壓感迫的撫國公彎了腰。
「微臣豈敢怠慢雲側妃,微臣藏雲側妃做甚?秦王殿下明察啊!」
撫國公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今日大好的日子,這樣多的賓客,他何必自毀前程,在自家府里將人擄走,到底是誰見不得連家好,分明曉得雲側妃是秦王的心頭肉,還如此算計,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本王怎知你想做甚,既然你的人找不到,那就只能本王的人親自出馬了,方定,派人去找,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裴燼雙手負於身後,渾身上下都寫著「不好惹」,旁人紛紛退避三舍,有些膽小的,甚至宴席也不吃了,先行離去。
「殿下不可,此事鬧大對咱們都沒好處啊,求殿下開恩,看在今日是家母壽宴,勿要驚擾了家母,莫要大費周章的搜查可好?」
撫國公府好歹也是公爵府邸,為了一個側妃,卻要搜查府邸,這若是傳出去,旁人必定議論紛紛,覺著連家連一個側妃的體面都沒有,日後連家如何在上京立足啊!
「哼,本王已給過撫國公一次機會,可本王的側妃還不曾回來,連家私藏本王側妃,想本王如何開恩?」
「三弟,你放肆,這是公爵府邸,若無父皇諭旨,你憑什麼搜查?」裴澄本不想管此事,與他又無關,可是裴燼欺人太甚,為了一個側妃竟要搜查撫國公府,無憑無據,豈可隨意搜查,這是將撫國公的臉面踩在地上了,一樣也是藐視東宮,畢竟這是太子妃的母家。
「本王放肆又如何?今日本王便把話撂在這,若是雲側妃出了什麼好歹,本王要撫國公府陪葬!」裴燼是半分臉面也不給太子與撫國公,當著眾人的面便說要撫國公府為一個側妃陪葬,誰聽了不嚇的腿軟。
太子臉色黑如鍋底,而撫國公的臉色則蒼白似雪,他確信,秦王說到做到,可他當真什麼都沒做啊!
「方定,速速派人去找,務必儘快將側妃找到。」裴燼掃了撫國公和太子一眼,坐了下來,絲毫不將兩人放在眼裡。
方定忙領命去了,不一會兒,整個撫國公府都是秦王府的護衛,翻來覆去的找,嚇到了不少賓客,生怕牽連到自個的賓客忙向撫國公告罪先行離開。
撫國公左右為難,將人請來了,禮也收下了,結果宴席還沒開始賓客便被嚇走了,他到哪兒講理去啊!
「秦王殿下,微臣真不曾私藏雲側妃,您也找了許久,可否撤去護衛,眼瞧著便要開席了。」
裴燼挑了挑唇,極其不屑道:「本王側妃還不曾找到,你們還想開席?是趕著吃最後一頓飯嗎?」
「秦王,你如今真是越發膽大包天了,竟敢如此猖狂,撫國公可是兩朝元老,豈是你能隨意羞辱的,撫國公老夫人更是先帝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你為了區區一個側妃,攪亂老夫人宴席,你豈有此理!孤必定在父皇面前參你一本。」
太子都要被裴燼給氣糊塗了,一個側妃罷了,先是為了她將潘家趕盡殺絕,今日又在連家放肆,大鬧撫國公,連他這個太子半點也不放在眼裡,裴燼如此色令智昏,父皇竟還慣著,太子如何能不生氣?
「太子想去便去,少在這威脅本王,本王可不是被嚇大的。」裴燼輕蔑的笑了笑,囂張至極。
「你……」太子險些被氣的七竅升天。
一旁那些大膽的賓客,想著留下來瞧熱鬧,瞧見這一幕都在心底掂量,如今秦王眼看著就要壓太子一頭了,日後這天下,是誰做主還真是不好說啊。
太子丟了這樣大的臉面,自然也不想開口了,再多說幾句,真是要被裴燼給活生生氣死,好,隨他去,裴燼越是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猖狂,便越發會落人口舌,他屆時倒要瞧瞧,在百官面前,父皇如何再偏袒裴燼。
撫國公眼看著府邸里被搜查的一團亂麻,心底越發著急,甚至懷疑是不是秦王故意栽贓給連家,就是想找個藉口,用當初扳倒潘家的手法來扳倒連家。
瞧了太子一眼,兩人都有一樣的想法,這一次,秦王為了一個女子大鬧撫國公府,這是上趕著給他們把柄,撫國公也顧不得府邸了,忙派了心腹往外傳,引得不少百姓駐足圍觀,不一會秦王大鬧撫國公府這事便傳開了。
就在幾人焦灼時,方定終於是將雲鶯找了出來,「殿下,找著雲側妃了。」
裴燼快步走過去,扶著雲鶯上下打量,一副關心的模樣,「可有哪裡不適,你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