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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長凳拖動的聲音,這道聲音更尖細,「就是,這裡陰森森的,味道也難聞,關上面堵住嘴不就得了,非得關在這。」
「哎,你說她怎麼還沒醒,這小娘子長的倒是挺漂亮。」有一道齷齪的視線在雲鶯身上打量。
「確實是美人,蘇老闆可真是財大氣粗,連這樣的美人都能買到。」另一人看著雲鶯俏麗的容顏咽了口口水。
蘇老闆,真是秦王的仇人嗎……雲鶯後背的手在抖。
兩人對視一眼,有個想法呼之欲出,「你說這裡就咱們兩人,要是……」
「不行,這是蘇老闆的人,萬一被發現,事就砸了。」粗獷的還有點理智。
「怕什麼,這裡就咱們兩個,給她餵了藥,她不會記得,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反正她要過兩日才能離開,屆時身上的痕跡也消的差不多了,咱們動作輕點就成。」
難得遇到這樣的絕色,不嘗嘗看怎麼行呢?
雲鶯死死的咬緊牙齒,生怕泄露出恐懼的聲音,她自然曉得這兩人在說什麼,不行,她不想折在這裡。
「成,我去弄藥。」最終那個粗獷的聲音答應了。
雲鶯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她該怎麼辦?手緊緊地攥著刀片,都不曾發覺刀片劃破了柔嫩的肌膚。
一個男人走了,另一個男人還守著,走到雲鶯面前來,伸出手想碰雲鶯,她著實沒有忍住,偏頭躲了過去,睜開眼瞪著男人,男人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橫貫整張臉,看著十分可怖。
「呦,小娘子醒了。」刀疤臉興趣越發深了,雲鶯的雙眸太美了,勾魂攝魄。
「你們是誰,放我出去,我、我可是蘇公子的人。」她原本想說出秦王的名號,可是她不知秦王在籌謀何事,若是說出去,又怕擾了秦王大計。
雲鶯掙紮起來,掩飾自己割麻繩的動作,手在抖,鮮血染紅了麻繩。
「小娘子夠辣,我喜歡,我當然知道你是蘇老闆的人,蘇老闆將你暫押在我們這,只要乖乖讓老子爽一把,就放你走。」
「不可能。」她不信,殿下怎可能做這樣的事。
「你人都在這了,還有什麼不信?」刀疤男看著雲鶯心痒痒,沒忍住,抬手就要摸她的臉蛋。
麻繩在此時斷了,雲鶯幾下鬆開麻繩,也顧不住刀片在手中劃了幾下,猛然站了起來,背著石椅掃了過去,往刀疤男身上壓,她從來不知自己竟有這般大的力氣。
雲鶯身上是用一根麻繩捆綁的,一斷,後背的石椅往下砸,壓在了刀疤男的腳上,疼的他一聲尖叫,低頭捂腳。
雲鶯的心跳撲通撲通,她什麼都不敢想,抱起桌上的陶製大茶壺往下砸,將刀疤男砸了一腦袋血,沒掙扎幾下就暈過去了。
雲鶯緊緊地攥著手,她殺人了,容不得她多想,正打算逃離這,另一個人進來了,兩人四目相對,是一個絡腮鬍男子,他端著一碗藥,一定就是他們說那個藥。
絡腮鬍詫異的看著這一幕,「臭娘們,還有幾分本事,居然敢傷我兄弟。」
雲鶯拿過桌上的茶碗扔了過去,「放我出去,我要是出了事,蘇公子不會放過你們。」
絡腮鬍並沒有那麼好對付,方才刀疤男是毫無防備才被雲鶯得逞,而他卻是渾身戒備。
「你說的對,不能被你記得這件事,馬上把這碗藥喝了,我就饒了你。」要是被老大知道他們玩弄雲鶯,一定會挨揍,所以這碗能讓人忘記今天之事的藥一定要喝。
「滾遠點。」雲鶯的手抖的不成樣子,無法控制,只有一個茶碗砸到了絡腮鬍的肩膀,可對於他來說無傷大雅。
雲鶯往後退,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屋子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砸了,她彎腰抱起長凳,想要衝出去,方才他們說這裡只有兩個人,她一定可以逃出去。
可絡腮鬍是練家子,雲鶯這個從未學過武功的人在他手裡討不到好處,一番掙扎,雲柔精疲力盡,被絡腮鬍摁在牆角。
「給我喝了,老實點。」絡腮鬍把藥碗塞到雲鶯嘴邊。
雲鶯搖著頭不想喝,絡腮鬍摁住了她的下巴,雙腿桎梏住了她的腿,雲鶯無法動彈。
她試過用雙手推,可她力氣太小了,掙扎之時她忽然摸到了頭頂的那支蝴蝶釵,她向來喜歡戴玉釵,這支蝴蝶金釵是秦王給她戴上的,金釵比玉釵鋒利很多。
隨著藥汁滾入喉嚨,雲鶯盯緊了近在眼前的絡腮鬍的頸部,她學過醫理,這個地方是致命的,雲鶯使盡全身力氣,拔出金釵,狠狠地扎入了絡腮鬍最虛弱的脖頸。
絡腮鬍的瞳孔猛的放大,手中的藥碗「砰——」的摔碎在地,他下意識的去掐雲鶯的脖頸,想要掐死她。
雲鶯毫不猶豫的繼續把金釵往裡推,然後用最後一點力氣□□,絡腮鬍脖頸上血流如注,也迸濺了她滿臉。
絡腮鬍瞪大眼睛往後倒,頃刻之間血灑了滿地。
雲鶯腿一軟,又被掐的喘不過氣來,渾身無力,眼看著就要往地上栽去,她下意識閉上眼。
可疼痛沒有到來,一條充滿力量的臂膀抱住了她,「鶯鶯!」
雲鶯的羽睫顫了顫,是殿下。
第22章 .怪他「鶯鶯不敢勞煩殿下」
裴燼感到雙手一沉,雲鶯整個身子都栽到了他臂膀上,他將雲鶯翻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檢查一番,發現身上的血跡都不是她的,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