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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澄幾乎是報複式的挑釁道:「是我又怎麼樣?是我擄走了她,你永遠也找不到她在哪,我會讓人將她賣入勾欄,嘗嘗看千人枕,萬人騎的滋味,不過她本就是低賤的風塵女子,想來這樣的事從前也沒少做,哈哈哈……」
看著裴燼如此焦急的模樣,裴澄心裡那叫一個痛快啊,裴燼毀了他,他也要讓裴燼嘗嘗看心如刀割的滋味。
「啊——」裴燼一拳打在裴澄的腹部,「說,你把她擄到哪去了?」
「呃……」裴澄來不及張口,裴燼又是一拳,拳拳到肉,還帶著憤怒,每一拳都是能讓裴澄五臟六腑移位的力度。
「說不說?」裴燼幾乎是打紅了眼,他一想到鶯鶯如今在受苦,他便恨不得生吃了裴澄。
可越是打裴澄,裴澄越是笑,嘴角流著血道:「不說,你永遠也不會找到她,我要你與我一起痛苦的過下半輩子。」
裴燼咬著牙,退後幾步,雙眸沉沉如索命的閻王,「方定,去取一把鋸齒來。」
「你想做什麼?」裴澄的腹部疼的讓人作嘔,可他被綁在架子上,連捂肚子也做不到,疼的面容扭曲。
方定很快回來,是一把小型的鋸齒。
裴燼寒聲吩咐:「摁住他的食指,用鋸齒鋸,孤倒要看看,你能挨到幾時。」
方定忙找人相幫,摁住裴澄的手。
裴澄掙紮起來,「裴燼,你敢!」
用鋸齒鋸手指可比直接剁掉還要難受,鋸齒鈍,一下一下的拉扯,不知要多久才能鋸斷,可十指鑽心,他卻會無比的疼。
「孤有何不敢,裴澄,你做了多少好事,東宮的姬妾被你折磨成了什麼樣,你配做一個男人嗎?」
裴燼聽到那些姬妾細數裴澄折磨她們的手段,裴燼就鑽心的疼著,想著前世是不是裴澄也這樣對過鶯鶯,越想越疼,腦海中已想了千百遍折磨裴澄的法子。
方定下手穩准狠,推拉一下就割裂了裴澄的皮肉,裴澄大叫起來,「別動我,我說,我沒有抓她,我不知她去了哪,和我無關。」
裴澄這麼些年,向來是折磨旁人,何曾被折磨過,鋸齒割裂皮肉的那一刻,裴澄便後悔了,不該逞一時之強。
方定卻並未停下,他只聽裴燼的。
鋸齒一點點磨著裴澄的指骨,疼的他渾身冷汗,咬的下唇滲血,陣陣哀嚎,一聲一聲的說不知道雲鶯去了哪。
裴燼轉身就走,吩咐道:「繼續鋸,別讓他的指頭斷了,留下點皮肉便可。」
裴澄聞言目眥盡裂,高聲怒罵,「你活該失去雲氏,興許她就是受不了你的暴虐,這才逃了,不是旁人擄走她,是她逃了,你永遠也找不到她哈哈哈啊——」
第145章 【第三更】掘地三尺……
裴燼自然聽到了這話,腳步頓了頓,想回頭再揍裴澄一頓,但他忍住了,他得儘快找到鶯鶯。
走出秦王府,裴燼突然有些茫然,不是敏安也不是裴澄,那會是誰?整個上京與鶯鶯有關聯的人本就少,她又在莊子上,會是誰呢?
方定緊隨其後,看主子緊緊地皺著眉頭,大著膽子說了句,「主子,其實裴澄的猜想也不無可能,雲主子不會是自個離開了吧?」
裴燼聞言回頭死死的瞪著他,「你是說孤暴虐?」
他何曾對鶯鶯有一丁點不好?頂多冷臉過幾次,可也超不過一刻鐘,鶯鶯有何原因要逃離?
方定往後退了退,咽了口口水,生怕主子一拳要了他的命,連忙道,「屬下不敢,只是如今看既不是敏安縣主,又非裴澄,旁人自然也無這樣的能耐,屬下只是猜測。」
要不然這人總不能憑空消失了。
「不可能,鶯鶯答應了孤會等著孤接她入東宮。」裴燼攥緊了拳頭,方才揍了裴澄,雙眼紅彤彤的,似滴血一般。
他不信鶯鶯會主動離開,鶯鶯昨日還在忙著給他做月餅,昨晚還捨不得他主動求抱,分明是愛慕他的,鶯鶯不會悄無聲息的離開。
裴燼絕對不信。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去永康侯府。」
在上京,還有一人與鶯鶯有關聯,那就是雲瀲月,興許鶯鶯曾告知雲瀲月什麼。
雲瀲月正在家中帶著兩個孩子玩耍,不曾聽聞半點消息,被人喚來前廳時只見從前的秦王殿下,如今的太子殿下面色陰沉,雲瀲月的心忽地一縮,生怕是雲鶯出事了。
「妾身見過太子殿下。」
「雲氏,孤問你,你可曾瞧見雲鶯?」
雲瀲月微微皺眉,搖了搖頭,「妾身已許久不曾見到娘娘了,可是娘娘出事了?」
「雲鶯今日一早便失蹤了,你仔細回想,她可曾與你說過要離開這樣的話?」雖說裴燼不信雲鶯會離開,可到底方定的話還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在莊子上,雲鶯怎會無聲無息的便不見了呢。
「娘娘失蹤了?」雲瀲月大驚失色,低著眉眼,心中想了想,鶯鶯不見了,是她逃了,還是有旁人加害?
雲鶯從未對她提起此事,唯獨她先前曾對鶯鶯說過出逃之事,只是。
「殿下,娘娘從未對妾身說過此事,娘娘倒是說過十分心儀殿下,想與殿下一生一世,娘娘必定不會離開的,難不成是被旁人擄走了?」
無論鶯鶯是自個逃了,還是被人擄走,她都只能往被人擄走之事上說。
若鶯鶯當真是自個逃了,那她便得混淆太子殿下的視線,給鶯鶯爭取足夠的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