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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和文遠以後繼續科考吧,我會讓張孟他們出面,我就在他們後面做事,等到爹和文遠你們官做得越大,也能罩住我們了。」
簡爹傻眼,他原來打算放棄仕途當匪首爹來著,這下可不就成了官匪勾結了?
「爹你繼續努力啊,我出去了,這兩天夜裡我可能會帶張孟他們去外面探探情況,要是看不到我爹你別慌啊。」簡樂陽拍拍他爹的肩就走出去了,看來他爹的心理承受力比他以為的要高得多,那他不用擔心了,可以使勁地在外面撒歡折騰了!
簡樂陽離開後簡爹還沉浸在官匪勾結的糾結中,抹了把臉,算了,勾結就勾結吧,就現在河道上那些大小勢力後面難道沒有朝廷官員的影子?要是最後曝露了,乾脆棄官徹底當匪首爹吧,有陽哥兒在,這匪首爹的位置還是很牢靠的,他覺得他娘子應該會非常喜歡匪首娘這個頭銜的。
簡樂陽說干就干,趁這段時間因為乾旱碼頭那邊鬧得人心慌慌的時候,儘早先把這一塊拿下了。他到了山腳下,把張孟三人叫過來說了一下,這三人眼睛鋥亮,他們跟著簡樂陽原就是準備大幹一番的,那還等什麼,趕緊行動啊!
猛虎幫原來在新丹縣也只不過是個小幫派,可聽聽簡樂陽描繪的,那可是將一整個河道都收入囊中,這在過去張孟想也不敢想,在河道上那些大勢力眼中,小小猛虎幫不過是個小蝦米而已。
當永安村村民都陷入沉睡中後,四個黑影便摸出了村子,往倉河鎮而去,等天亮了再回來白日除了挑水澆地就是補眠。
連著兩三個晚上,幾人便將碼頭上的情況摸了個透,再加上趙外公和郝管事那裡給的資料,簡樂陽決定整休一日後就動手,這事易早不易遲。
倉河鎮碼頭,白日太陽白花花的,加上又沒有新的船隻靠過來,不過兩三隻小貓出來晃悠到了晚上碼頭上的人影才多了點,但也不是幹活的,跑來碼頭上的人不是聚在一起侃大山,就擲骰子,所謂小賭怡情嘛,不時傳出吆喝聲,整日無所事事也只有靠這打發時間了。
「開大!開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肯定是小!」
「哈哈,果然是小,這回我又贏了,快,你們的銅板都是我的了,哈哈.」
「他娘的,又輸了,姓丘的那個滾犢子的今天咋沒來?」
「他?哈哈,被前街的那個小寡婦勾勾手指頭給勾過去了,小寡婦的姘頭這幾天正好不在,可不就發騷了唄,誰讓你長得沒丘譚人模狗樣的呢,哈哈,快掏錢,別耍賴啊!」
「誰耍賴了?這就給你,不就是幾個銅板麼,老子我多的是,再來,老子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了,手氣會一直這麼差,老子今天非要翻本不可!」
搖骰子的聲音很快又響起來,混雜著各種污言穢語,不遠處有間簡陋的木屋,裡面的幾人卻沒像外面那些胡鬧,而是在商量要事,他們這碼頭再不開張可過不下去了,何去何從,得有個說法。
黑幕下,四個黑影在靠近這間木屋。
第50章 丘譚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集鎮,在新丹縣一帶也算是小繁華,但放到整個新丹縣乃至更大的地方,其實也不過是朵小浪花,甚至連浪花也算不上。
但就這麼大的地方,碼頭這幫人說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一點不為過,他們除了掌握碼頭上的船隻貨運外,私下裡還干起了賭坊以及人口買賣的勾當,後二者可以說是藏污納垢,專門禍害倉河鎮一帶的鄉鄰的。
賭,能賭得家破人亡,人口買賣在這年代是合法的,可其中有不小的部分走的就不是正途,對倉河鎮來說,這兩者就是顆毒瘤,所以當趙外公以及慢一拍知道此事的郝管事華大夫,都舉雙手贊成簡樂陽將這碼頭好好整一整。
簡樂陽摸清這樣的情況時一點沒奇怪,能指望這幫人有多高的素質,為了撈銀子,有些人可以沒有底線的,末世里人性淪喪得更加徹底,他見過更加顛覆的情況,所以知道碼頭上這幫人幹的勾當時,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也讓張孟三人更加相信跟著他沒錯的。
木屋四周都沒有人把守,可見裡面的人心大得很,不以為這個鎮上還有人跟他們爭搶地盤,張孟三人隨著簡樂陽走到牆根下,可以清晰聽到裡面的談話聲,他們隨時等著簡樂陽發號施令,頃刻間就可以破門ⅰ而入,將裡面那幾個傢伙制住完全沒問題。
放在沒遇上簡樂陽之前,也許他們要多費番功夫,也可能會受些傷,但在經過簡樂陽的點拔和調、教後,他們有信心在不付出代價的情況下就將他們拿住。
「老大,到底有沒有辦法啊?再這麼下去,那幫子窮鬼身上也榨不出多少銀子出來了,那種貨色,拿出去賣也賣不上價錢。」說話的是這幾人里的老二,簡樂陽他們一聽聲音就知道他是這幫人里負責地下賭坊的人。
¨哼,老二你少跑幾趟怡紅院,那銀子就省出來了。老大,我有個主意。」
「老三你說。」為首的是個青衣男人,倒吊的三角眼,面相顯得陰狠之極,看上去不是多麼壯實的人,卻是三人里下手最狠辣的,手裡出過幾條人命,張孟剛得到這人資料時就很看不上,這人不是拿最底層的老百姓下手,刮老百姓的血汗錢,就是拿過路的客商下刀,直接殺人越貨劫財,過了兩天那客商的屍體就在河上漂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