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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舅舅,舅舅也早點休息,舅舅的身體比任何事都重要。」何曾鳴也關心道,一旦舅舅倒下,這座邊城肯定要落到姓嚴的手裡,他不敢想像最後會變成什麼模樣,羅將軍揮揮手,心裡嘆息一聲,有些事他也是有心無力。
簡樂陽不遠不近地綴在霍昌後面,聽了一耳朵的抨擊何曾鳴的話語,霍昌也發了幾次狠話要等什麼機會將姓何的拿刀砍成肉漿,最後霍昌只帶了兩個手下來到一座宅子前面,敲開了簡樂陽心說,要是這霍昌回到軍營重地,他得要考慮一下迴轉的問題了,暫時沒打算去挑戰軍營重地的防守問題,他沒想要小看古人的智慧,只是跟蹤霍昌和闖入軍營重地,說出來完全是兩種概念上的事。
之所以一路跟蹤,他是猜到姓霍的很可能結束後要去嚴府匯報,想知道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果能抓到什麼把柄那就更好,看看前面的宅子,簡樂陽暗道霍昌不負他期望,這裡應該就是嚴副將的府邸了。
比當初闖鍾府和柳府謹慎了許多,簡樂陽悄悄摸了進去,循著霍昌的氣息找到他入府後的位置,這府里的侍衛比他以前接觸過了多了幾分血腥殺氣,明顯在戰場上滾過好幾回的人了。
得知嚴少爺已經歇下,霍昌轉而求見了嚴副將:「將軍,霍昌有負少爺所託,追查到現在不僅沒抓著兇手,還被何曾鳴那小子給出手攔住了。
明明是副將,霍昌卻以將軍來稱呼,用心不言自明。
「何千戶?他怎會出現的?受羅將軍的吩咐而去?你將整個情況詳細給我說說。」嚴副將擰著眉頭冷聲說。
「是,將軍。」霍昌不敢耽擱,忙將前去敲門到後面何曾鳴出現的整個經過詳細說了一遍,著重說了他對這個剛出現在城內的倉河幫的懷疑,以及何曾鳴的拼命阻攔,明顯給何曾鳴以及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倉河幫狠狠抹了回眼藥,何曾鳴的此種舉動,是不將嚴副將放在眼裡嚴副將沉著臉聽完,就揮揮手讓霍昌離開了。
等霍昌離開後,書房裡面又走出一人,藏身在黑暗中的簡樂陽無聲笑了笑,一早覺得裡面還有一人了,不過聽呼吸聲並非武人,估計是給姓嚴的出謀劃策的師爺一類的人物嚴副將沉著臉輕叩案面,從裡面走出來的戴師爺出聲道:「將軍是懷疑羅將軍讓人出的手目的是為了故意挑起少爺,好讓羅將軍拿住把柄?」
嚴副將擰眉說:「這事不見得是姓羅的讓人做的,姓羅的是什麼樣的人,我嚴某自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姓羅的不屑於使用此等伎倆,「我擔心的是第三方人趁此機會混水摸魚。」
他可不想一番謀劃徒為他人作嫁衣裳,而且沖他獨子的愛馬下如此狠辣的殺手,分明是不將他這個將軍當回事,他要是什麼都不做,豈不是讓人輕看他嚴某人?這是對他的示威和挑釁,要不是狠狠反擊回去,以後他在這裡說的話還有幾分效用?能指揮得動下面的將士?
而且殺馬之人身手了得,倘若當真是沖我們來的,那很可能防不慎防。」被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暗中盯著,嚴副將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所以霍昌想抓住這次機會主動請纓捉拿兇手嚴副將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由著他去的,能藉此機會將人揪出來更好。
戴師爺捋須說:「此人出現的時機確實不妙,那眼下的……軍得拿個主意才行,那邊又來信催促了。」後面的聲音壓得很低,普通人也許貼著窗戶都未必能聽得清,只是在簡樂陽面前還是發揮不了作用。
簡樂陽挑了挑眉,這兩人在謀劃什麼?
書房裡好一會兒沒聲音,讓人以為裡面都沒了人,接著才響起師爺的聲音,依舊壓得很低。」將軍,既然那什麼幫這時候冒了出來,不如我們就拿他們開刀,霍千戶不是說他們跟何曾鳴關係菲淺嗎?最後羅將軍也脫不開關係。」
「嗯,就按你說的去做,這事由你來安排,不得出任何差錯。」嚴副將說。
「是,將軍。」
門「吱啞」一聲從裡面打開,簡樂陽清晰地看到一個留著山羊鬍須的中年男人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先警惕地向兩邊看了看,然後才轉身將房門帶上,朝與簡樂陽相反的方向離去。
簡樂陽摸下巴,這兩人謀劃的是什麼事?竟拿他們倉河幫開刀?簡樂陽冷笑,想咬他們,可不僅僅是崩壞牙齒的下場。
他耐心地在外面等著,將異能感知放到了最大,雖然看不到,但能感知到書房裡人的一舉一動。而這書房外面有多少人在暗中守著,在他的感知里同樣一清二楚,簡樂陽在想要不要冒險一試,一旦動了肯定要打草驚蛇。
一直守到姓嚴的離開了書房,簡樂陽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因為沒有萬全的把握不會被發現,儘管他能安然離開,但也會讓敵人加備警戒起來,這不好。這裡不像末世,未世里他有同伴,同伴中的精神力異能可以製造幻覺將人的眼睛蒙蔽過去。
一大早,嚴大少就命人將霍昌叫過來,問他有沒有將兇手捉拿到,霍昌沒闔多長時間的眼,一聽是嚴大少叫的,哪敢多耽擱,天大的事也不及嚴大少重要,只是想到夜裡的情況心裡又發苦,肯定不能讓這祖宗滿意,到時少不了一番責罵。
果然,嚴大少一聽不僅沒抓到人還讓何曾鳴阻攔了,氣得暴跳如雷:「沒用的東西,姓何的攔又怎麼了?霍昌你不是一直認為你不比姓何的差的嗎?那當場將他干回去啊!」這話霍昌可不敢應下來,真要動起手來,他手下的人未必是何曾鳴那幫人的對手。